第674章 在做什么?
只是当程朗想要进一步,手要扣到她的腰上时,她身体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程朗当然感受到了,他知道适可而止,然后缓缓的放开了曼茹。
曼茹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退开了一下身体。
程朗当没看见,说道:“我居然忘了,我感冒了,不应该亲你的,要是把感冒传染给你,怎么办?”
曼茹摇摇头:“我是健康宝宝,没事的。”
“那就好。”程朗伸手想再去碰她,谁知道曼茹立即站了起来。
“我把东西收拾一下。”说完,她拿了东西去厨房清洗。
程朗在她转身时,笑容变得不那么自然,甚至还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不由的走到窗前,他住的楼层并不高,就是在4层,能将楼下街道尽收眼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看到一辆非常眼熟黑色保时捷,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他明白了。
曼茹躲到了厨房,洗碗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她终于是意识到,要接受一个人好难好难,好像不是他,就真的不行。
她慢慢的清洗,连带把他整个的厨房都清洗了一遍。等她深吸了好几口气,从厨房出来时,却看到程朗站在窗前。
“阿朗,你怎么站到窗前了呀,你还在感冒呢!”曼茹忙说道。
“外面下雨了。”程朗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曼茹摇头,“你感冒了,还发着烧呢,我怎么能让你送。我自己回去吧,我到楼下打个车就行。”
“那怎么行,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程朗非常的坚持,“我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曼茹看他还是白的,走过来身体还微微的晃,她更坚定的摇头。
“要不这样,小茹,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儿睡吧!”程朗看她脸色一白,显然不能接受住这里的事实,他忙说道,“我这里还有一间房,床单被子都是现成的。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我现在头还有点晕,外面下着雨,我也不敢开车载你。”
曼茹傻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头:“不用了,我打车吧。”
“现在这个时间打车很难打,你一个人回去我真的不放心。”程朗坚持的劝着她,“你可以先穿我的睡衣,你睡我房间,我睡客房。”
“真的不用。”曼茹觉得不对,她手慌乱的去拿自己的东西。
“小茹。”程朗看她这么坚持,不由的叹息,“那好吧,我送你吧!”
“不用了,阿朗,我这么大人,这里离我家也不是那么远,我一会儿就到了。”曼茹摇头。
“不行。”程朗坚持不同意,“让我送你,我现在不能开车,我陪你一起打车送你回去。”
曼茹看他这么虚弱,还要送自己回去,她还是低声说:“不用了。”
正说着,她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手机来接。
“妈……”
“你现在在阿朗那儿?”顾君怡问道。
“是啊,妈。”曼茹点点头。
“外面下很大的雨,一会儿还得转暴雨,我估计阿朗这会儿也送不了你,你就在那儿睡吧!”顾君怡说道。
曼茹傻住,她觉得不对,要开口说话。
“就这么定了。”说完,顾君怡已经挂了电话。
“傻丫头,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你就住我的房间,我睡客房。”程朗说道。
“我睡客户吧!”曼茹还是妥协了。
“那好吧,我给你去找睡衣。”程朗说着,往房间走。
曼茹心跳如雷,除了苏恒她没有跟另外一个男人这么相处过,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程朗找了一套他自己的睡衣,曼茹拿了睡衣去冲澡,一进浴室她下意识的将浴室的门反锁锁紧。
当热水冲刷下来时,她心里越发不安,甚至心里有什么些难过?她在做什么呀?明明是要跟阿朗重新开始的,可是这一刻她却这么的不安,好像她变的不像自己了。
洗好了澡,她从浴室出来。程朗的睡衣她穿的大了好几号,只能把裤腿袖子都摞起来。
“我帮你擦发。”程朗过来拿她手里的毛巾。
“不用了。”曼茹如受了惊吓般躲开,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立即笑道,“我自己来就好,阿朗,你还病着呢,去睡吧!”
“那好吧,你也早点睡,床单被子我都换好了,全是新的。”程朗说道。
“嗯。”曼茹点点头,看他指的客房的方向,她才回房间。
一回这个房间,心里仍有些不安,还是将门反锁了。
程朗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曼茹对他还有很重的防备心,他不可能没有知觉。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他就可以感动她。
这一夜,曼茹基本没睡好,程朗也没睡好,半夜他起来时,仍不忘去窗前往下看。这会儿雨已经停了,昏黄的路灯下,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依然还在。
苏恒就在楼下,他已经可以确认了,他甚至有看到车子里男人的身影。
苏恒的确就在楼下,他知道曼茹跟程朗交往的每一个细节,他们每天一天上班,一起午餐再一起下班。后来发展到每周二,四会在外面吃饭,看电影。
他们像是一对非常寻常的情侣,有一次他们看电影时,苏恒就坐在后面。不时程朗会凑到她耳边说句什么,他都会看到她露出浅浅的笑容。
曼茹,真的走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一点点的接受这个现实。
而这一刻,他就在楼下,他自虐的从她下班开始就跟着她。在她家楼下隔一条街处停着,看到她打车离开,他又鬼使神差的跟上。
他都想问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是情侣,做点什么都正常,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虐!
他一路跟到这里,看到她上楼,程朗的住处他查的很清楚,他看到四楼的灯亮了。
然后外南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珠一颗颗砸在玻璃窗下,他拿出烟来一根根的抽。
他可以冲上去的,冲上去把她拽出来,但是又能怎么样?她不肯接受自己,他带走她最后依然是强迫,她只会更恨自己。
他就这么抽着烟,听着那砸的人头皮发怵的雨声发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直到他看到四楼的灯息了,真的就息了,她没有下来,她留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家里。
苏恒看着那个地方许久许久,久到烟蒂没息烫到手指他都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