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一种罪恶
“其实不一定的。”苏菲幽幽的这么说着。
道森正要说什么,突然觉得的手腕处一阵尖锐的疼,手现一用力便使不上力来。
“你做了什么?”他绝对是确认过,苏菲的身上是不可能有武器的。
“我只是在你的手腕上扎了一针而已,不会致命的。”苏菲淡淡的叙述。
道森睁头看苏菲,黑暗是他只能看到她的轮廓,那么美丽的一张脸,在这个夜里却安静的可怕。
“你知道吗?你的男人杀死了我的弟弟。我知道,你是他心爱的女人,这一刻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说完他拔出那根针,伸手要把苏菲扔下船。
“奕轩哥抓你,是因为你做了坏事。”苏菲说着,手竟已经解开了,她手里还有一根针,在静谧的海洋中,她那根针就直直的朝他刺过去。
到底,道森的眼神没有其想像中那么好,在他要推苏菲下船时,那根针居然就刺到了他的眼睛里。
他立即发出痛苦的呻吟,而苏菲也从他身边弹开,后面着船尾。
“你这个可怕的女人!”道森发出低吼,这个女人身上怎么会有针呢?他想不通,而且她的眼神怎么就这么准。
其实还是苏菲防备心重,虽然谭奕轩他们给了自己枪,但是枪是最容易被查到的东西,反而她在包里插上两根针却不被人注意。
她小时候会做手工,还会做一些棉布娃娃,后来养成了习惯,去哪儿都会带个针线包,身上有两根针并不奇怪。
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能朝这个人的眼睛插过去。
但是此时,船也失去了控制,开始摇晃。
“你以为这样就能抓到我了吗?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道森捂着自己受伤的眼睛,手里拿出枪对她瞄准,“苏菲,有你陪我,我也值了。”
苏菲穿着礼服,海边把她的头发吹乱了,她看着那只枪对准自己,她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竟半分害都没有。
但是最后,枪响了,这一枪并没有开在她身上。而是一个人从船底下钻了出来,扑到了道森身上。
那船一时没受得住船的重力,开如摇晃,而船头另一端的苏菲已经站不稳了。
“苏菲,跳船。”说话的是平昊林,他水性好,这会儿正在跟道森缠斗。
苏菲游泳一般,但还是立即跳水。冰冷的海水涌过来,她下意识的滑动身体,只是手脚有些发麻,很快就游不动。
而且从被道森关在房间密道,一路从密道滑到海边,又被绑着跟道森从悬崖弹跳到了崖底船,这连翻的折腾,她渐渐的失力,只感觉更多冰冷的海水涌来,她好像听到一声枪响,然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安静的很,她躺在一张很软的床上。眼睛刺刺的还有些疼,她努力的睁开眼,自己果然还躺在床上。
这是哪里?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竟还是在古堡的船上。难道一切是在做梦,什么都还没开始吗?
她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穿着一身棉质长衣裤。手上还有勒痕,头还很痛,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是安全了吗?她缓缓的下床,推开了房门,长长的走道依然没有人。
她一路下去,出了古堡,迎面而来的是左蓝。
左蓝神色灰败,眼睛微红,像是刚刚哭过了。
“你醒了。”左蓝神情颓败,“营救的飞机已经到了,你可以上飞机了。”
“一切结束了吗?”苏菲似乎意识到不对劲,拉住左蓝问道。
“嗯。”左蓝点点头。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她心一跳,难道是奕轩哥出事了吗?
“赤练死了。”左蓝说完,神情一伤,便往里面走。
赤练死了?那不是平昊林吗?苏菲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跟道森在船上,他要朝自己开枪,平昊林出来让她跳船。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就再也没有印象。
她大步的往机场的方向走,却撞上了谭奕轩。
谭奕轩神情肃然,只是眼睛布满了红丝。
“奕轩哥!”苏菲跑过去,“平昊林死了?”
他点点头,在船上纠缠的时候平昊林被枪打中,后来道森也制服了,把平昊林救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那一枪,打中了心脏。
他把苏菲救上去的时候,再回去他已经奄奄一息,看到他时,眼睛睁的大大的,只嘴微微一动,闭上了眼睛。
但是他却微微的听到那一声的气息,他说只了三个字:“我妹妹。”
那一刻他的心脏仿佛都被纠住,瞬间喘不过气来。平昊林,是他进部队第一天就认识的战友,他们在一个班,睡上下铺。他们一起进鹰凖,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后来又一起进鹰眼,这是他生死之交的兄弟。
他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就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他无能为力。
苏菲无力的放开了谭奕轩,表情也出现片刻的失神:“他是因为救我而死的。”
“菲菲,这是我们的任务和职责。”谭奕轩握住她双肩安慰她。
苏菲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他的那声跳船,他救了她,自己却死了。她很难接受这个,一个人就这么生生的死了,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
“道森已经抓到了,而且他一只眼瞎了,还中了两枪,马上会送回国去。这件案子结束了,你先回去。”谭奕轩即使内心再伤痛,也要强忍住,他要行这抚好苏菲。
“你呢?”苏菲还没有从平昊林的死亡中缓过来,人还脆弱的,面对死亡时总是那么无力和绝望。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谭奕轩说道,“左蓝会送你回去。”
苏菲眼眶里堆满了泪水,她眨也不眨的凝视着谭奕轩,却不放开他,只嘴里叫他,好像这次分开,真的再也见不到面。
“没事了,菲菲,跟你没关系。”谭奕轩将她抱到怀里,可是一想到赤练死了,他又觉得自己此时能抱着她是一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