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夜杀机
“大哥,此事我不敢确定,只是左右尝试一下,也是验证我的一个猜想。
毕竟这群少年定是王胜那厮准备的祭品,而根据儿郎们的多方打探,祭品在祭祀之前必须在黑暗之地生活百日,不能见到任何阳光,而且新的祭品一定要经过至少一次人祭仪式,得到魂魄之气的侵染,才能成为更好的祭品,引导出更强烈的妖魔种子,从而帮助武者承载武道意志。”
看着蒙虎还在观察那断臂,蒙彪继续说道。
“当日王胜运功,武道意志护体,我的确感受到丝丝的魂魄气息,但是那气息很淡,稍纵即逝,像是被什么人吸收了。当时我就在想,这批少年中会不会有人已经能够吸收魂魄之力,如果是,那就是我们布置天绝地杀阵的好阵眼,所以才激将王胜把他们当做赌注。”
蒙虎放下了那断臂,背后一头猛虎悄悄浮现,活灵活现,简直一头真正的下山猛虎。突然之间,那猛虎张开血盆大口,一个吸溜,那断臂便进入它的口中,然后它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这种缥缈的猜测中,人的魂魄乃是天地间最玄妙的东西,就算是武圣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别说你才是宗师境界。”
听到蒙虎的揶揄,蒙彪也没有感到难堪,反而大笑。
“小弟愚昧,能够进入宗师之境,已经满足,万万比不得大哥的功力,我看大哥法相越发真实,想来已经了解了大宗师境界的奥秘之处。
大哥实力大涨,我们也就不怕黑风姥姥那老妖婆,此次一百零八寨会武就是覆灭那黑风寨的最好时机。”
蒙虎没有理会蒙彪那愤恨之言,只是闭目养神,周身气动,显然在试图参透那断臂的玄妙。
“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黑风姥姥乃是绝顶强者,手段高明,底牌无数,不然以黑风寨的规模怎么能与上八寨一较高下呢?我蒙自寨不过是被推出来的一把刀而已,就算舍了命,自身恐怕也要崩几个口子,伤的了还算好,就怕刀都断了,敌人还完好无埙,那可就成笑话了。”
蒙虎说完这话,就闭目养神了,蒙彪见状,也就知趣的退了下去。
“都想试试我蒙自寨这把刀有多锋利?
哈、哈、哈……
你们会知道的!”
暗室里,蒙虎一阵狂笑,眼神疯狂,脸上布满了虎纹,像是要化身为虎,诡异又充满野性。
此时华清等人一个时辰的练武已经结束,大部分人都累得直接躺下,大口喘气,毕竟他们身体饱受摧残,来到蒙自寨才吃饱饭,但是各个还都是皮包骨一般,身上没有几斤肉。他们能够坚持一个时辰的桩功,已经让华清吃惊了,毕竟桩功考验的就是人体身体的强度。
“你还能走吗?”
看着黎哥,一瘸一拐的走着,显然站桩让他腿部疼痛发酸,华清便想扶他一把。
“清哥哥,不用扶我,我要自己走,我能坚持,我要把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黎哥,推开了试图扶他的华清,咬着牙,拖着身体往前走,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是他的眼神坚定,小脸上结痂的伤疤在抽搐,但是华清感到了他内心其实是欢喜的。
大部分人都没有去洗漱,拖着沉重的身体就往大通铺上一躺,各种汗臭味、草药味混杂一起,让五感灵敏的华清无法忍受,加上自己身上也汗黏黏的,华清起身,一个人去院子里,准备冲个澡,洗洗衣服。
索幸这一天大家都很累,忙着干活当差,忙着练武,亢奋之后就是疲惫,一个个都睡得很沉,就连身边的黎哥都在老实睡觉,没有把腿搭在华清身上,所以华清一个人出来,没有人察觉到。再次环顾房间,华清蹑手蹑脚下了床,只是在他刚出去,苗风就翻了翻身,双眼睁着。
华清他们住的这间院子不大,除了一个安顿他们睡觉的房间,就是一排杂物间,堆放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收拾,一股子霉味。此外就是几间茅房,一间水房,几棵歪脖子树,树枝繁茂,部分已经搭到了围墙。
月色如洗,华清脱光衣物,一个人在水房清洗身体,感受这一刻的宁静,也试图理清楚接下来该怎么恢复经脉,然后从蒙自寨脱身。穿越到这具身体,受了父母之恩,他觉得有义务去报仇,了却所有因果。
而现在蒙自寨传授武功,这让华清握借助这个机会,能够光明正大的恢复功力。
刚穿好衣服,华清感到院子里的脚步声,顿时内心警惕,毕竟这脚步轻如狸猫,绝对身法不错,不可能是那群少年。华清刚想藏在水房门后,透过门缝查看一下具体情况,就见一道清冷的光反射到他脸上。
没有就给他反应的时间,那反射月光的锋利剑尖就朝着他的咽喉刺去,想要一剑封喉,瞬间毙命。
华清的全身毛孔这一刻都耸起,全身都像感受到了致命危险,一股凉气从尾椎骨涌上来,让他心神恍惚,好像失了神。
看着那冷冽的剑尖马上刺入自己的咽喉,华清内心疯了一般的操控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却发现身体好像被恐惧震慑,无法动弹半分。
“动起来,动起来!”
华清内心在疯狂的吼叫,饱含对生的渴望。剑尖还差毫厘就要刺入华清的咽喉,他已经感受到了那剑尖的冰冷。
千钧一发之际,华清魂海的性灵化身动了,脚踩古玉,手拿莲华,神秘又充满神性,它双手轻轻一划,华清身上好像不存在的束缚就被挣脱,随即华清便重新掌握身体的主动权,一个后退下腰,便躲开那死亡的气息。
没有喘息,华清一个鲤鱼打挺,用尽全力一脚踢向那黑衣人拿剑的手。
好像没有考虑过华清居然能够移动,躲开那致命一剑,那人没来及变招,居然被华清踢到手腕,吧嗒一声,那不到一尺的短剑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