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圣主的记忆，让我们前往太古
在那几天里，纽约的天气复杂多变，天空中被厚重的铅云笼罩覆盖，滂沱的暴雨甚至遮盖了视线。
新世界大厦的地下研究所中，一直被研究的圣主心情也不甚明朗，或者应该说是失魂落魄。
哪怕是看着周围那些通过它的血脉混杂其他低等野兽制造出的亵渎他的杂种，圣主也变得毫不在意了。
他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那些本该是他天生具有的力量，会在某一天使用的连一个人类都不如，那种差距甚至是天与地的差距。
只要想想就令圣主蚀骨剜心，这可真是一种巨大羞辱与讽刺，然而圣主却也并不在意了，只是看着眼前那个巫师就有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创造生命与灵魂，亵渎生命与灵魂，那些不断从外界运来的各种生物与物品，都在他的眼前被解刨研究。
这个解刨研究的过程，更是令圣主大开眼界，他从来没想过法术是这样一种精妙的体系，甚至隐隐令圣主觉得以往他自称巫师编写魔法大全是一种可笑的行为。
看着培养皿中一种种完全不存在这个世界的生物，在徐成的诱导下诞生，并且展现出不可思议的能力。
对于对方在生命领域的能力，圣主已经变得对这个人越来越恐惧，他不知道接下来对方还想怎么解刨他怎么研究他。
惴惴不安中圣主再次看到了徐成来到他的面前。
看着圣主一副恐惧至极的模样，徐成笑着安抚他，“别怕，你是一个上好的试验品，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而且你应该相信我的研究技术和你的能力，以你在这个世界的位格，你是不死的对吗？”
然而这样的安慰却并没有让圣主好过多少，反而是打了个冷战，变得更加害怕和恐惧。
是的，以往这个位格和身份让圣主及他的兄弟姐妹理所当然的为之自傲，对于其他生物也理所当然的表现出傲慢和轻蔑。
可是当面对徐成的时候，这种位格带来的不死，反而让圣主觉得这成了最大的折磨。
就像是曾经他和兄弟姐妹们被困地狱，哪怕是现在那些兄弟姐妹们也依旧在那个空无一物无比死寂的地狱中继续饱受着折磨。
圣主相信，落在徐成手中，可能比在地狱之中还要可悲。
忽然圣主冒出了一个念头，也许他可以通过仪式把自己给送到地狱，这样就不用在这个比恶魔还恶毒的家伙手中饱受折磨了。
然而冒出这个想法的圣主却忽然全身一颤，一股寒意从全身冒了出来，抬头一看徐成正微笑着看着他。
徐成对他说：“圣主，我劝你不要打什么主意，你应该知道读心术这种东西吧？无论是传自古印度的释门，还是中土的道门，他们都有六通之说，心通一成通悉万法可知世间众生所思所想。”
这番话听得圣主又是全身一颤，他抬头小心的看着面露微笑的徐成，感觉对方更像是一个恶魔了。
他的声音嘶哑却又透着小心，“徐成先生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要知道众所周知，我圣主可是个老实人。”
言罢他又小心的看着徐成，“不过徐成先生，你之前答应我的，只要配合你进行研究，你就会放过我？”
“当然，如果你配合的话。”徐成说，“只要你配合，我会保证你作为试验品的待遇。”
这个待遇我宁愿不要，圣主心中怒骂，转而又讨好的看着徐成，“那可真是太好了，徐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实验，我已经迫不及待被你研究了。”
“原来你这么急啊？”徐成一愣，笑了出来，“那就现在开始吧，说起来我对你身上还保留的其他秘密也是很好奇的。”
“现在就来查看一下你那些古老至极的记忆和智慧怎么样？”
查看我的记忆，圣主闻言一下色变，连忙大喊：“等等，徐成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可是不等他说完徐成已经伸出手掌，一双白玉似的修长手掌在圣主眼中越来越大，到最后仿佛遮天蔽日直接将他整个攥在手中。
他的眼前一黑，下一刻剧痛和眩晕感升起，圣主晕乎乎的一个劲儿在心中呢喃，魔鬼说好的只是研究我，竟然还窥视我的记忆。
徐成则是窥视着圣主的记忆，并且凭借那份记忆与那个时代的紧密联系，以意识降临到了那遥远而古老的太古。
……
浮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奇特的世界，整片世界仿佛被茂密的森林和巨大的河流湖泊与海洋覆盖。
无论是植物和动物的体型都无比巨大，它们在世界之中繁衍生息，飞鸟捕食游鱼，野兽撕咬猎物，一种古朴而蛮荒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气息浮现。
而在这个世界中，徐成的目光却落在了一片极大的聚落之中，那群身穿兽皮的人的容貌已经和现代智人极为相似。
但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言语，都近乎古朴的仿佛野兽或者说野人一般。
这群人在水边和平原栖息，已经有了畜牧和种植，甚至有着朴素的宗教信仰，甚至已经有了简单的城池规模足以容纳万人。
那个部落的首领更是如同天授一般，在族群的所有人，都视他为神明，他结网罟、养牺牲、兴庖厨、定姓氏、制嫁娶、刻书契、作甲历、兴礼乐、服诸夷。
在这片地域之中，乃至更遥远的地带部落之中，这位首领和他的部落都是当之无愧数一数二的部落。
但这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个蛮荒而充斥着各种异兽和神明的世界，人类的存活依旧艰辛无比。
在他们这些渺小的生物眼中，这个世界简直充斥着大量他们无法理解的事物。
太阳为何从天空升起？苍穹为何有实物遮蔽？远远望去的诸多高山似乎接天连地？
而森林草木流水之中，每个地方都有巨大而骇人的可怕生物，那些生物似乎更是有着他们无法理解的神力。
他们的生存艰难而挣扎，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许多事物进行捕猎畜牧以及耕作，但更多地时候往往要对那些无法理解的生物或者现象祈祷。
以祈求对他们的宽恕或者祈祷拯救与庇佑。
他们有着大量朴素的原始崇拜，随意一块石头一棵巨树，乃至遥远的群山，流动的河流，天际巨大的昊日，在他们的眼中都是神明。
这是一个诸神林立的时代，也是一个古老蛮荒的时代，依然奉行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时代。
但部落的首领显然与其他人不同，在其他人眼中这位有着高深智慧的首领同样也是神明的化身，最起码也是神灵的子嗣，是有神性与神力的。
那些方便了他们的生存繁衍的造物，就能够证明这一点，但是与其他人不同，首领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神灵的化身也不是什么神灵的子嗣。
那只不过是一个谎言，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被母亲生下，那些所谓的神灵化身也不过是因为在成长中完成其他人不可思议的壮举或创造，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赋魅。
那些人在尝试解释他的不同，尝试以他们对世界贫瘠的理解来解释他不可思议的创造。
然而首领自己清楚自己不是，他并没有否认这一传言，因为无法解释清楚，但是首领知晓自己的智慧来源于哪里。
那是自比他现在还要古老的时代，那些部落中的巫觋对世界的探索与对神明的祭祀获取的知识。
他们的古老智慧让他们知晓如何与神明进行祭祀或交易，也知晓如何保存那些探索得来的知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智慧就是，永远保持对这个世界的思考与探索，而他正是在思考与摸索中得到这些智慧。
这些智慧得来的是如此伟大和不易，但他认为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他们的族群能更好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与生活。
与神明进行的祭祀与交易也并不容易，那些神明强大而不可抗拒，但也因此有了难以琢磨和喜怒无常的性格。
以至于几乎所有的人类族群中的人类，对于那些神明都是崇拜和畏惧着的，他们崇拜那些神明强大的力量，也畏惧那些神明傲慢而乖张的性格。
并且通过供养这些神明来得到庇佑也并不容易，往往要将大量捕猎和耕作得来的食物献祭。
人类是不能依靠那些神明来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不然最终得来的结果，对于族群本身也许是迎来灭亡。
首领思考着，人类该怎么样才能得到更好的结局？
当族群再次开始对那些信仰的神祇进行浩大的祭祀着，看着样貌奇特的神明展现出力量时，首领无比的羡慕，如果他们能得到那些神明的力量能像那些神一样就好了。
于是首领成日的思考，人类要如何才能像那些神一样拥有强大而神奇的力量。
通过对世界万物的观察，首领发现了某些现象和力量是凌驾在其他事物上的，而代表那些现象的神明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那些。
同样的首领还通过观察，窃取祭祀神灵的知识，知道了这个世界最本质的一个秘密——这个世间万物皆由气而成，包括神灵。
得到这个秘密的时候，首领的心脏砰砰乱跳，那个时候首领小心翼翼躲避着其他生物发现他这个渺小的人类发现这个秘密。
他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如果神灵和人类一样，那么是不是人类也有成为神明或者媲美神灵的可能？
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首领一直在对此研究，他得到了一些奇妙的发现，也开创了属于人类的魔法。
不过初创的法术和其他那些强大生物与生俱来的力量相比，还是显得格外的渺小。
但首领也坚定的认为这里面蕴含了未来人类的希望，为人类未来退治那些被称为神明和凶兽赢来人类发展和生存空间的希望。
只不过想要发展出更成体系的玄学，目前只靠他一个人很难，他需要更多的同行者，需要更加庞大的族群。
为此首领心中又涌现出了一个新想法，与其成为那些普通神明的供养者，那么为什么不找那些更强大的能给予他们更大庇护的神明，反正他们都一样贪婪傲慢。
抱着这个想法，在将部落交给了后继者后，首领踏上了远行的道路，他要找到那些更强大的神也要找到适合更大规模部落生存的地点。
顺着大河一直向下，期间首领经历了无数危险，但是他最终还是找到了想要的，他发现了一片大平原也发现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神明。
那个神明告诉了他祂的名字，圣主，也告诉了要祭祀祂时所要献上的牺牲，远比首领想象的要超出许多。
对此首领也顺理成章的希望圣主能铲除周围那些能够威胁到人类的生物，人类则给出精美的衣裳和种种祭词供奉祷告圣主的伟大。
在之后首领带着族群迁徙到这块肥美之地，他们的族群得到了史无前例的扩张和发展，其他人崇拜信仰着伟大的圣主。
首领则是一直虚与委蛇，他能看出圣主的伟大，也能看出圣主与其他生物别无二致的贪婪傲慢与乖张。
依靠圣主同样不能让人类走向充满希望，不惧怕有朝一日族群毁灭的未来。
但是首领却不能不感叹圣主的力量，在他看来，圣主是强大且难以揣测的，对方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点。
而且首领难以忘记他第一次见到圣主的那天，巨大仿佛山脉一般的庞然大物，在天空中遮天蔽日一般，随意的嬉戏与鸣叫便让大地为之震颤，使得无数猎食者在天空与大地之上逃窜。
而之后的场景，更加令首领一生难忘，那头巨大的真龙竟然吞食太阳的火焰，这让首领认为对方是从太阳中诞生的神明。
之后部落徐徐发展，变得越发兴盛，首领也有了更崇高的地位，在首领的授意下，巫岘的地位变得崇高，由巫岘负责对神明的祭祀和对那些法术的传承。
同样的也有一条隐秘的传承和研究，在巫岘之间继承，那些巫岘会选拔族群之中富有智慧的人继承他们的传承。
而那些富有智慧的巫岘，则将以跨越无数时间，付出无数的艰辛和智慧，找到人类媲美那些顶尖神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