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往事？
梦魇？：“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乐黎稍后黄忠来了让他去找楼明。”
“是。”乐黎红着眼眶将方平送出来。
谭思岚不安的问：“方军医，王妃怎么样了？”
方平摇头：“我也不清楚，王妃脉象正常，可就是不醒。你可知王妃最近可有受到什么惊吓？”
谭思岚与乐黎皆是摇头：“王妃自王爷回来后，每日都是早早就休息了，而且，也不曾有什么能吓着王妃的呀？
怎么就能睡个觉，就醒不过来了啊？”
方平想着也是，冯莫寒的胆量不向能有什么能吓得到的：“这…就要靠王妃自己醒来了。”
楚亦安一直守着床边，生怕一闭眼眼前的人便会消失：“缪清，你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醒来好不好，黄忠已经将金子运回来了，你还没看到，
是不是又看到了往事，我让你伤心了是不是，都是我的不是，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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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莫寒一路跟着到了破败不堪的营地，又见到了曾经为楚亦安压制蛊的那人，依旧是黑色斗篷遮住着全身。
这一世王琦、王珂皆以伏诛，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未出现过。
而现下他又想做什么？冯莫寒本能的挡在了楚亦安身前，想要阻止，可都是徒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将一颗药丸喂进了楚亦安口中：“弦殇，不能吃，你听到的了吗？吐出来啊，不要吃啊。”
冯莫寒觉得他要崩溃了，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为什么，难道这些才是真的，他根本就没有重生，之前那些都只是自己的幻想？
他一直跟着楚亦安身边从未离开，楚亦安将他的尸身带到了北境，所以、他只是跟着到了北境，而其他的皆是假的吗？
待到那人出去后，楚亦安在昏睡中似是听到了什么，含在嘴里的药丸，最终是没有吃下去。
冯莫寒见状才是松了口气，呆呆的守在一边，听着楼明几人的对话。
“要是方平还在，王爷怎会如此。”
赵厉看着也是重伤，疲累的神色：“唉！如今京都虽然收复，可总归是要有人主持大局，如今靠着老王镇守在京都，并非长久之计。”
楼明自然知道：“北境怕是要失舍，才能有一时的缓和，可现下这样，王爷怎么可能退出北境。”
冯莫寒觉得不对劲，他分明记得，此突厥亦是溃不成军，如何到了要弃掉北境的地步？
还是说这些事，是他死后不知道的一些事？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冯莫寒的思绪，看着床上苏醒的人，冯莫寒轻轻的抚摸在楚亦安脸上：“弦殇，若是守不住，何不换个法子？何须肉搏？
你应当是知道如何突破突厥的防守，可你却要这般自残于己身，可是因为我？
弦殇要我等你？可你如今这般杀孽，要我如何等的到你？”
“小清…”此时沉睡了近一日的楚亦安，清楚的听见耳边的声音，楼明与赵厉被突然出声的楚亦安吓了一跳。
楼明有些担忧，他又听见楚亦安在叫冯莫寒了，可人已经死了呀！“王爷，你醒了，可还有不舒服。”
冯莫寒更加确信了楚亦安能听见他说话：“弦殇，你让他们都下先下去，我们聊聊好吗？”
“好。”楚亦安起身靠着床头：“本王无碍，你们先退下。”
等人都退下后，楚亦安小心翼翼的道：“小清，你…还在吗？”
“我在。”冯莫寒看着没有温度的人，与他相处一年的楚亦安，明显的就能看出二人的不同。
楚亦安面无表情，却还是轻声道：“你为何叫我弦殇？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字？”
冯莫寒失笑，没想到，前世那般冷漠无情的人，对着他，还是这般温和：“你不喜欢吗？你也可以叫我的字。”
楚亦安似是自语，又像是在问：“喜欢吗？喜欢的吧…你的字？我可以叫？”
冯莫寒轻轻的虚靠在楚亦安怀里，想抱抱楚亦安，虽然感受不到，可他这样靠着，就是觉得安心：“自然可以的。
我们成亲都快要八年了，你都没还好好陪陪我，就到了这北境，如今好不容易跟着你到了北境，陪陪我好吗？”
“好。”楚亦安闻言，心疼的发颤，当初不顾冯莫寒的逃离，也要将人娶进王府，可成亲不到一个月，他便到了这北境。
原想着没有他在王府，冯莫寒会不会过的舒服些，可那会想到他的远离，却是害了冯莫寒：“缪…清…。”
“嗯，我在的。”冯莫寒听着这一声与如今的楚亦安截然不同的名字，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更加心疼：“弦殇，如今京都虽然有外祖父守着，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北境一日不定，国运的影响便会加大，我不知道我还能呆在这里多久，可我不想在看到你自杀般的上战场。
你应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何故为了儿女私情，弃天下而不顾。”
楚亦安痛苦的闭上眼睛，语气却是毫无波澜：“缪清真的心悦于我。”
冯莫寒这两世，都不曾想几日这般哭的多，泪水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楚亦安两世都是这般的不自信，都不相信他会心悦于他。
他小心的吻上了薄凉的唇，即使楚亦安感受不到，他还是这样做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闭着眼吻上的那一刻，楚亦安猛地睁开了眼，直愣愣的感受着唇上带来的温度。
虽是寒凉，却是感受到了唇间的变化。真实的感受到了：“缪清，你…”
话还未说完，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他的脸上，抬手摸到的却是寒凉的水渍，他呆愣的看着指尖的水渍，他确信了，
冯莫寒没有骗他，急忙的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可是他看不到也摸不到，声音终于有了变化，颤抖着声音：“缪清，你哭了。
不哭，我信你，我信你，不哭了。缪清…
我听你的，待我平定北境，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盛世，你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