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玉米种子
冬小麦收完，原本该抢种其他农作物物的。但天气越来越热。
以肖大年为首的几个干部就召集上了年纪的老人，开了一个小会。
“大年，你开会要说啥。”一个老人问道。
肖大年回道“二叔，等人来齐了我们再说。”
不一会儿，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肖大年就道“今天我把各位叔叔、伯伯、婶婶聚在这里，是因为大家都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大家也看见了，老天爷不下雨。这土地都干裂开了。”
“我们开会的目的，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该种什么。”
“往年种啥，就种啥呗。”有人说道。
肖大年看过去，道，“肖成叔，往年我们收小麦后都是补种蔬菜。但你看这天气，人喝的水都才够，哪里来的水给蔬菜浇。”
“我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我们就想着，接着种小麦，刚收的这一茬小麦能有五成。想来下一茬低不到哪里去。”
“不行，不行。”有老人反驳道“在种一茬，这土地就坏了，不能种。”
“那，肖俊叔，你这边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肖大年追问。
“这。”肖俊迟疑道，“有是有，就是没有种子。”
“是什么。”其他老人也连忙追问。
肖俊回答，“玉米”。
“玉米。”大家都恍然大悟，玉米的确适合。就是他们这里，多以小麦，高粱为主，种玉米的人的确不多。
“那这也没粮种啊，公社也没有。”有人抱怨道。
“或许，我知道哪里有种子。”夏老汉迟疑的出声。
大家都转头看向夏老汉“老汉，哪里有。”
“夏哥，你要是找到种子，那你就是咱们大队的恩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夏老汉却看着肖大年。
肖大年看着他，突然，恍然大悟般。瞳孔张大，想起来了。
解散人群后，夏老汉和肖大年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直到确定没有人。
两人这才向夏酢的小屋走去。
此时，夏酢正在吃宵夜。每天生火烤的那个红薯，是给外人看的。关上门后，自己在悄悄拿点干粮吃。
肖大年和夏老汉一接近，她就发现了。不过没管，这两个人虽然同意她在这里入户。但对她一直是防备的态度。
两人一进门，看到夏酢手上的压缩饼干，咽了咽口水。还是夏老汉先反应过来。
道“夏同志，我们想找你换点玉米种子，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夏酢回答，“有，你们用什么换。”
肖大年问：“小麦可以吗。”他们大队现在就小麦能拿出手了。
夏酢想着那干扁扁的麦子，哪怕磨成粉都是黄的，而不是白的，对她没什么用。
于是道“你们用钱跟我换吧，我不缺吃的，不要小麦。”
“用钱吗。”肖大年高兴的惊呼出声。夏老汉忙在他背后提醒了一下。
现在这个年代，有钱都买不到吃的。夏酢能接受用钱买，对肖大年来说，的确是个惊喜。
夏酢也没管他们的小动作，只是道“你们两个人准备好钱就悄悄拿给我，我把粮食放在上次挖红薯的地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我就不卖了。”
“好的，好的。”两人连忙答应。
公社众人发现，他们大队长不知不觉中变厉害了。连玉米种子也能弄到。
玉米前期对水的需求量少，第五大队节省节省还是能把水省出来的。至于中期对水的需求量大了，那个时候再想办法。
大队长组织人，把刚收割小麦的地全种上玉米。如果这个玉米能长起来，就能刚好赶上十月初收获。
天气还是炎热，但玉米已经迎来生长期。看着长大的玉米，又看看实在均不出来的水。
大队长急得嘴角冒泡。和队上的老人一天三遍的往玉米地里面跑。
“夏叔，你看怎么办。”肖大年问一旁的夏老汉。夏老汉也急，但他也想不出办法。
“肖爱党，你给我喝一口嘛。”这时，肖大年看着跑过来跑过去，抢夺东西的小孩。
喝道“肖爱党，你们在干什么。”
肖爱党停下，追他的肖卫军也停了下来。“爹”肖爱党喊了一声。
乖乖走到肖大年面前，肖大年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在抢什么。”
肖爱党拿出抢的东西，一个竹子罐。肖大年接过，摇了摇，听着里面是水。
“这是什么。”肖大年问着面前的肖爱党。
肖爱党道，“是甜水，胡胖胖给我的。”胡胖胖是第六大队胡队长的儿子，甜水就是加了糖的水。
两个大队一左一右。第六大队在左边，去公社的路也是左边，所以第六大队的人很少往第五大队走。
但孩子们则无所谓了，今天我去你那玩，明天你到我这里玩。
肖大年把水给肖爱党，道“别跑来跑去的，到时候摔倒了一身灰。”
“好的，”肖爱党爽快答应。就是没记在心里，很快，两个小孩就又跑来跑去的玩了。不过没在大人跟前跑。
“蒋贵，你看什么。”肖大年回头，看到计分员一直盯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奇怪的问。
蒋贵回头，“队长，我知道我们从哪里找水浇玉米了。”
“什么，哪里能找到。”肖大年激动的问。旁边听到的老人也围了过来。
蒋贵回答“第六大队。”
“第六大队。”肖大年疑惑，等着他解释。
蒋贵解释“第六大队有一个泉眼，那个泉眼一直没断过水。”
这个泉眼肖大年知道，队里的老人也知道。“不过，第六大队的人能让我们取水。”肖二叔疑惑出声。
免费取水是不可能的，最后肖大年联系了第六大队的胡队长，打算商量一下，水给他们用点。
胡队长听到肖大年的话，道“肖队长，不是我不让你们打水。你们也知道现在干旱有多严重，这个泉眼我们自己也要用，真均不出来。”
肖大年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胡队长，我也不让你为难，我们的玉米成熟后，把一成的玉米当水钱，你看成不。”
胡队长愣住，想同意，但还是道“这个，我要先跟队里面的人商量一下，到时候再回复你。”
肖大年忙道“好的，胡队长，那我就等你消息了。”
说是等消息，第二天一大早，肖大年就忙到第六大队问情况。
“胡队长，情况怎么样，你们队同意吗。”隔个几米，一看到胡队长，肖大年就忙追问。
胡队长也忙道“我们队员同意是同意了，但他们说要两成玉米。”
肖大年忙摇头，“那不行，给你们两成，我们就白干了。”
两个大队的人扯皮半天，最后以第六大队帮忙挑水，第五大队收获玉米后给第六大队一点三成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