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个任务
终于熬到了下课，游昇准备去拯救一下膀胱内括约肌，结果被杨璃给拦了下来。
一脸黑人问号的他朝着对方看了过去。
“这题怎么解？”
震惊游昇一百年，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问题目，而且还是被一个女孩子。
当然，对于自己要共事很久的队友，而且对方又是个正经人，游昇也不会用对待曦琊的态度去对待她，一道数学题的事情，就当给个面子。
随便看了两眼，游昇大笔一挥在对方的三十八套上写下了答案。
杨璃愣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自己有答案，就是想问你怎么解的。”
这会儿轮到游昇无语了，就好比你穿越到原始部落，原始人都用累加法，你用乘除，对方问你答案怎么来的，你还要耗费口舌跟他们解释，但游昇最烦的就是解释。
“洛比达定理。”他说。
“我知道，也能这样得答案，但是高考还是要证明的，教科书上也没有这个东西。”杨璃有些不满道。
不是，大姐，你还学上了？
游昇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平静成这样，明明已经陷进不可名状的泥潭无法抽身了，还成为了『克希拉』的代行契约者，一般人要么狂喜于自己变得与众不同，要么惴惴不安想要逃避，可这妮子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还想老老实实考个大学。
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详细过程写给了杨璃，随后便去拯救膀胱了。
男厕所还是一如既往的臭气熏天，除此之外，四人抬轿的戏码也日常上演，这是邮城中学高三历来的传统，不管是被爽者还是爽者皆为自愿，嬉闹的声音在最后的两个月里显得尤其珍贵。
但是这些对于游昇来说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他除了解手不做任何旁事，更不会加入无聊的“爽人”运动。
只不过这一次，他发现了一些之前没能发现的端倪。
男厕所窗口的地方，竟然有一道细细的裂纹，看上去很梦幻，似乎是空间裂开了，那是一种描述不出来的颜色，可能是可见光意外的光，也可能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色彩，这只是契约者额外的视觉感官。
不管怎么样，这道裂纹确实存在，而且已经和游昇等高，仔细看的话，还有扩张趋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真正裂开来。
游昇知道，这解释“不朽”主要针对的“内界”。
所谓“内界”，就是不可名状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将周围环境投影到地球上产生的亚空间。
内界可以很小，只有一个房间大小，也可以很大，大到能够包容一整座城市，十九世纪初就有一次拉莱耶局部投影事件。
因为规模实在是骇人听闻，导致一小部分有着原始天赋的人都看到了，还好这段投影只存在了近两个小时，因为封印的力量没有完全与陆地打通交流。
据说有不少目击者，因为当时威尔玛斯基金会还没有成立，没能妥善处理这件事，倒是那些目击者之中许多从事影视或者文学创作的人将这些元素加入了他们的作品之中。
这下他大概猜到为什么盛志超要让他们继续上学了。
游昇尝试着触摸它，突然间门口有人惊叫了起来，这让他收回了作死的手，突然恍悟自己的冒失，又惊觉这裂隙似乎有着什么奇妙的性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吸引他触碰，还好门口有人叫了一声。
他向着门口看过去，只见洗手池崩掉了，里面疯狂的喷眼珠子。
当然，这是他的视角，普通人只能看到洗手池的龙头被喷上了天，却看不到主宰之水占领整个洗手池的场景，说实话要是真有人看到估计也会当场把自己吓去世。
“靠，大夏天的，水龙头爆了，这破学校真没点好。”一个社牛大声的叫嚷着，下一秒教导主任出现在他的身后，随后他就被领去“喝茶”了。
虽然邮城中学的设施确实不怎么样吧，但这次还真不能怪学校。
他再一次看向那道裂隙，“看来即便是待在学校里面也不让我安稳。”
这件事情想必“不朽”早就知道了，裂隙也已经存在了很久了，让他们来上学就是为了让他们时刻盯着，以便及时做出进一步的行动。
接下来的几节课，只要一下课游昇就往厕所跑，曦琊只是好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知道switch没电了才跟了过去。
“我说，你是不是肾虚啊。”他话还没说完，天灵盖就先遭了一拳。
游昇没有答复他什么，带着他进了男厕所。
看到裂隙的曦琊也安稳了：“这玩意，挺别致啊，能跟人一样高，里面的空间起码要有一座操场那么大了。”
“你进去过？”游昇只是在书里看过有关内界的相关介绍，但自己并没有亲自接触过，曦琊能说出这种带有经验的言论，大概率是之前就接触过其他的裂隙。
“以前进去过不少次，里面有的时候只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杀了就能出来，但有的时候会是一整片城市之类的，必须破坏阵眼才能出来。”曦琊捏着下巴解释道。
两人静默着，随后曦琊幽幽的开口：“所以说你们班有没有哪位爷带充电器啊？”
“咚！”天灵盖吃炒板栗。
两人回到教室，把见闻与杨璃分享了一下，本来以为后者至少会惊讶一下，结果对方只是“哦”了一声，接着搞自己的数学题。
大姐，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随身携带着手机的游昇去了一趟微机房，那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来，之前突然想到要买什么书了，就会到这里来上拼夕夕。
他按照盛志超留给他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几乎是同时，电话就接通了。
“看到了？”对面上来就问。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游昇觉得这家伙就是有点病，既然手里有情报，就应该让他们都有个数，结果他只负责把自己三人塞进来，其他的一概不管。
“这不是考验你们的应变能力吗？”盛志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随便，但随即又严肃起来，“挺好了，‘不朽’是与世断联的组织，圈内人即便是国家领导人也不会知晓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执行任务的，即便是最严峻的情况也要自己解决，不会有任何官方人员配合我们，懂吗？”
“意思就是，这个内界就交给我们三个，是吗？”游昇一下子抓住重点，看来加入“不朽”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新手保护期”的，上来就要执行任务。
盛志超那边传来吹气的声音，大概率是在抽华子：“没错，根据我们的分析，这个裂隙是一个rein（支配级）不可名状种群侵蚀导致的，具体名目不明，具体数目不明，预计开启时间就在今天晚上的十一点半，你们放学之后的一刻钟之内。”
“捣毁它，别让任何一个砸碎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