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愧疚
“师尊，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离去的众人，牧游之靠在床前，急切地询问道。
“放心，还死不了，不过情况并不乐观。”
“虽然我暂时将方元正打退，可因此将内气消散一空，已经跌落后天境界。”
曹梦鹿言语中充满担忧，“这事情方元正并不知道，此时他还没有动静，只是怕我发狠拉他下水。”
“可我的身体状况，应该瞒不了对方多久的，要不了些许时日，他绝对还会前来试探。到时青婉可能真要落到方文翰那畜生的手中。”
牧游之说道：“师尊你放心吧，方文翰已经死了，是徒儿亲手杀的。”
“什么，你将方文翰杀了？”
曹梦鹿嘴巴微张，明显是被这个消息惊吓到了。
言语中充满不可置信。
“方文翰身边有诸多高手保护，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曹梦鹿衰败的身体，不知道怎么生出力气，双手支撑起来，目光怔怔地看着牧游之。
牧游之抬头面对这老人的目光，自然是知无不言。
将在归途发生的事情都叙说一番。
“你说你领悟了剑意，快给老夫看看。”
当牧游之提到剑意时，曹梦鹿手掌紧紧捏住床沿，惊喜交加地说道。
“师尊请看。”
瞧着曹梦鹿越发震惊的面容，牧游之不敢怠慢。
他指尖作剑，朝着床角轻轻一挥。只见床角如同被剑刃切割，瞬间被牧游之斩掉一角。
“好，好，这果真是剑意，果真是剑意啊！”
看着床角切口处如同镜面般平滑，曹梦鹿突然老泪纵横，他连声叫好，神色激动，“年岁十八，炼脏境界，能够跨阶领悟剑道第二境，我徒儿有天纵之资！”
“天纵之资。”
他声音从最开始的大笑，到后面的小声，最后更是细声如蚊，牧游之从听出一股子的自责。
“师尊，你怎么了？”
牧游之颇为担心，把头靠过去关切地问道。
看着离近的牧游之，曹梦鹿浑浊的眼眸，逐渐变得有光亮起来，他拉近了和牧游之的距离，沉声说道：“你有这等剑道资质，实属出乎老夫的意料。”
“老夫应该早点让你用剑的，我耽误了你十几年的时间啊。”
言语中充满悔意，曹梦鹿自认为是他，耽误了牧游之的剑道之路。
幸好牧游之自己能及时发现，才没有让其剑道资质埋没，在这一点上他心中充满愧疚。
可曹梦鹿不知道的是，牧游之能有如此的天资，是因为系统的帮助，这一点牧游之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自己最亲近的人。
毕竟这等消息，要是泄露出去，虽说离奇，但难保会带来潜在的危险。
看着曹梦鹿亏欠的模样，牧游之心中百感交集，就让这一切，成为一场误会吧。
“而且我身上并没有小乘剑招传授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曹梦鹿微微叹息。
对于如今牧游之而言，寻常的基础武技，已经没有半点的作用。
想要接着变强，只能修炼小乘剑招。
可是小乘武技贵重，连身为后天强者的他，也仅仅修习一门，而且还不是剑法。
不是剑法的小乘武技，对于掌握剑道第二境的剑修来说，同样是无用之物。
“师尊说的哪里话。”
曹梦鹿自责的神色，让牧游之心里一痛。
眼前的老人，在这种时候，还在为他考虑，将曹梦鹿打伤的方元正，果真该死。
牧游之眼露凶色，狠声说道：“师尊，方元正将你伤成这样，我一定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说什么胡话？”
曹梦鹿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笑骂道：“方元正虽然只有后天一气，可在此境界多年，早已到达一气巅峰。你虽然领悟剑意，但只有炼脏境界，绝不是他的对手。”
“我马上闭关疗伤，看能不能恢复后天境界，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先静观其变，能拖几日就算几日。”
“徒儿知道了。”
曹梦鹿目光死死地盯着牧游之，让牧游之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只能闷声说道。
“好了，你出去吧，让为师休息一会儿。”
将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下去。
这会曹梦鹿已没有半点力气，他挥了挥手示意牧游之离开后，身体重新躺下，闭目养神。
“呼。”
牧游之见曹梦鹿虽然修为倒退，可性命没有什么大碍，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行了一礼后，便躬身退出门外，随后将门死死地关上。
“大师兄，师尊的情况怎么样？”
“师尊说了些什么？”
牧游之刚刚转头，外面等待多时的青婉和李天然等人，慌忙地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地着急问道。
“放心吧，师尊并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简直丢尽了我们北山别院的脸面。”
扫视众人，牧游之郑重说道：“这几日师尊要闭关休养，千万要保守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听到了吗？”
牧游之凌厉的目光，使在场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点头称是。
“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喝退了众人，可青婉在原地抿着唇，几度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才细声说道：“大师兄，师尊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有我在，就不会让师尊出任何事情。”
牧游之语气坚定，充满无比的感染力。
受到牧游之的影响，青婉悲痛的神色缓和不少，心中莫名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心安。
“有大师兄在，真好。”
面色微红，就在青婉心中暗想时，门外响起一阵吵闹的声音。
“我可是城主府的人，你们敢拦我！”
声音虽然混乱，但依旧还能听到城主府这三个字。
牧游之眼中闪过一丝凶戾，如同猛虎伏渊而窥。
他面色阴沉似水，一声不响地朝着门外走去。
其他师兄弟见状，同样纷纷跟着牧游之的步伐，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院中站着一位身穿锦衣，满脸凶戾的大汉。
与守在院门的师弟师妹们起着激烈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