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开杀戒
“方文翰。”
牧游之手握长剑,眉头微皱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寒声说道。
此人正是北山城城主之子,方文翰。
在北山城中可谓是声名狼藉,甚至到了人见人怕的地步。
甚至他早就听说,方文翰有将人当作猎物,猎杀取乐的爱好。
他本以为这事情是胡编乱造,却没想到眼前之人,真的能做出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
“幸好师尊明智,没有将此人收入别院。”
长吁了一口气。
牧游之想到对方曾经要拜入北山别院,被曹梦鹿不惜得罪城主府,也要将其拒之门外的一幕。
这种人渣,他已然动了杀心。
“牧游之,你怎么在这里?”
方文翰神色微惊,同样也认出了牧游之,眼神中渐渐泛起冷意,
他们可算是老冤家,牧游之在北山城中,没少插手他的事情,早就让他恨之入骨。
这会陆听南听到身旁熟悉的声音,渐渐睁开了双眼。
等看清牧游之的身影时,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双腿跪在地上哭泣,“牧大哥,听南求你给我哥报仇。”
“求你了,哪怕让听南为奴为婢。”
陆听南声音哽咽,充满了悲怆。
“放心,我不会让陆离兄弟不明不白地死掉的。”
扭头看了一眼靠在树旁,没有半点声息的陆离,牧游之脸色阴沉,伸手将跪着的陆听南扶起后,才手握青鸟剑迎面对向了方文翰。
“怎么,你要替这女子出头?”
也许是感觉到了牧游之身上散发的杀气,方文翰的眼神阴翳,嗤笑一声,“在北山城你有那老不死的护着,我给你三分薄面也就算了。”
“这里可是北山,就算老子我把你杀了,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方文翰忽然邪魅一笑,“不,不,现在那个老家伙就算知道我杀了你,恐怕也不能替你出头了。”
“你说什么?”
牧游之面色一变,自然是知道方文翰口中的老不死是谁。
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妙,寒声问道。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方文翰在见到牧游之的刹那,已经起了杀心。
区区一位炼脏境的武者,在他看来还不是想杀就杀,动了动手指吩咐说道:“李护卫给我上。”
“属下领命。”
一位面相粗犷的甲士牵着战马,从队列中走出,口中沉声喝道。
手握长枪,双腿一夹,战马得到指令,一声鸣叫抬起腿,朝着牧游之冲锋而来。
“死。”
甲士气势鼓荡,杀意森然,居然是一位炼化三脏的强者。
“牧游之,这次你死定了。”
方文翰冷笑。
他知道牧游之的修为境界,也仅仅是初入炼脏,绝不可能是李护卫的对手。
炼化三脏的强者,在北山城中都属于是强者的行列,是他的父亲花费了不少的代价,才招揽过来充当他的护卫。
看着越来越近的战马,牧游之手握青鸟剑,神色淡然。
可一旁的陆听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粗犷甲士的气势,实在太具有压迫力。就连她都不知道,她的牧大哥是否是对方的对手。
当粗犷甲士逼近牧游之五米之内。
牧游之终于踏出了一只脚。
“现在才想着动手,太慢了。”
粗犷甲士脸上只有嗜血的杀意,在战马冲锋的加持下,哪怕淬炼四脏的强者都要小心对待。
一位初入炼脏的小子,他一招就能洞穿,“给我死吧。”
“这是,我的身体?”
可下一刻,粗犷甲士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居然看到了他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这具身体,头颅已经消失不见,只留空空荡荡的脖颈喷出鲜血。
等他头颅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露出了他双目圆睁的面庞。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剑枭首。
“这不可能!!”
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场中,让甲士座下的战马充满了不安。
他们看着那宛如鬼魅般,出现在粗犷甲士身后的身影,神色骇人。
快,太快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牧游之如何出手。
仅仅是一个眨眼,牧游之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同时粗犷甲士的身首分离。
“你这是什么武技?”
方文翰大惊失色,他面色苍白,看着持剑而立,一脸煞气的牧游之,早已没了之前的从容。
“我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牧游之面无表情,如风暴之前的平静,声音格外低沉。
“上啊,上啊,你们愣着干嘛什么!!”
面对牧游之的质问,方文翰手脚冰凉,歇斯底里地朝着他身后的甲士们喝道。
“冲。”
甲士们相互看了一眼,神色虽然充满了惧怕。
但要是违抗方文翰的命令,可能会比死都要可怕。
脸上露出决然,手中握着武器,朝着牧游之冲杀而来。
“影步。”
“点星剑法。”
口中低喝,牧游之如同鬼魅,穿梭在甲士队列之中。
每次挥剑,必然带走一条性命,几乎是不消片刻,眼前的十数名甲士都被他斩杀一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师尊说过,对敌人,最好是斩草除根,不要留下丝毫活口。”
身影落地,牧游之扭头看着后面血流成河般的场景,心中没有升起丝毫的波澜。
为了让牧游之见血,曾经曹梦鹿亲自将他丢入土匪窝。
如果他不狠心,死的只有他自己。
现在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人,差点把胆汁都快吐出来的狼狈模样。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牧游之提剑走来,衣袍被鲜血染红,吓得方文翰从战马上跌落,好不狼狈。
虽然他同样有着炼脏实力,可绝不是眼前杀胚的对手。
正当他还想说什么,青鸟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道如九幽般冰冷的声音,也在他的耳畔响起。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
方文翰看到牧游之冰冷的目光,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那宛如实质的杀意,让他知道对方真的敢杀他。
“这家伙,真的敢杀自己,他凭什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