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山村琐事

    我背着妹妹晶晶跟在后面扶着，我们就这样回到了家。

    晚饭是大碴粥。那时候工人老大哥都是很穷滴，大团结少得可怜。家家都是以粗粮为主，细粮为辅。肉食就不要想了。要是自家不杀年猪，肉食一年到头是很少见滴！

    我家也是一样滴！初六以后都是以粗粮为主。今天晚上吃大碴子，妈妈给晶晶热了点馒头和以前剩的麻花。

    妈妈偷偷告诉我，咱俩馒头和麻花你不许吃，给晶晶和小妹吃。嗯！晶晶吃了就算我吃了。行啊！知道疼媳妇了！爸爸调侃道。

    听说没有，傻林子让保卫科抓了，嗯！听保卫科老沈说：昨天晚上电路出了点毛病，三班提前下班。李江海回家把他媳妇和傻林子堵在被窝里了。

    今天上班都在议论这事。傻林子跟李江海多好呀？一个班的战友，在一起吃一起住，比亲兄弟都亲咋能干那事呢？况且李江海媳妇多丑啊！傻林子光棍这么多年，饥不择食呗！况且详情咱也不知道。李江海爱喝酒，这些年他媳妇没少挨揍！他们闹到保卫科好多次了。听说傻林子让潘孝林給揍了，不打能知道详情吗？那傻林子还得被送进去？那的厂领导点头！这事你情我愿，应该没啥事！

    左邻右舍所有认识的人都在议论傻林子的事。不亚于前一天都议论我和王莉的事。

    山里就这样，交通不发达，消息闭塞。三个屯子加上我们厂家属区，一共四个居民点。一有点啥事，都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我家也一样，人都是好事的，都愿意谈论别人的利益得失。前几天都讨论我和王者的事，今天出了李江海和傻林子的事，我和王莉的事已经失去了它特有的滋味！不再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刚出锅的煎饼好吃，外酥里嫩，香甜可口！

    吃过晚饭。妈妈和晶晶收拾完碗筷后，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然而，我的思绪却一直停留在刚才的事情上。

    我在想，人性真的如此复杂吗？为什么有些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慢慢解答这些疑问吧

    富贵你在想啥？咋不说话呢？我在想李江海和他媳妇都过十几年了，咋说不爱了就不爱了呢？可能现在我们还年轻，品不出它的滋味！

    不过也好，再不出点啥事！它们可我一个人嚼，真受不了。因为我和王莉的事，爸爸妈妈大过年的都没出门。真是人言可畏，能淹死人呐！王莉你个小妖精真是害人精，大过年的把我们一家害得不轻。

    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撩骚，能出那事，出了事怪别人，男子汉大丈夫没担当，让人鄙视！“完了没打着狐狸惹一身骚。我在心里默念”。

    晶晶你说对，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撩骚。是我不对，我该死！都是我的错，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给你们道歉。我困了去睡了。我装作生气，转身去了西屋。

    我趴在西屋门缝听他们的反应！这死孩子还耍脾气，大娘富贵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他敢！有错还不让人说，我去看看！唉！唉！孩子他妈，爸爸叫住了妈妈，晶晶你去看看富贵在干啥？

    嗯！晶晶答应着。我赶紧上炕盖好被子装睡！

    等晶晶去西屋以后。爸爸对妈妈说：孩子的事你尽量不要掺和。就像刚才的事，本就没啥事！你要参加进来就会复杂，整不好他们会产生隔阂！那就麻烦了。嗯！他爸你说得对！我刚才也是着急，欠考虑。

    另外我刚才观察，富贵不像是生气，好像是在闹着玩。他妈你偷偷去看看，它俩在干啥？嗯！

    妈妈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与西屋的窗前往里看！

    富贵！晶晶趴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我突然转身抱住晶晶，她本能地去推我，我的嘴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她推我的力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并搂住我的腰，与我来个长长的吻………

    你真美！美得让人窒息。讨厌啦！晶晶羞涩滴把头藏在我怀里！

    富贵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傻丫头没有，那你刚才？我逗你呢？要不你过来让我香香吗？坏蛋！你不喜欢这样吗？喜欢。晶晶羞涩的回答；

    富贵我们以后不管啥事！都不要生气，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互相关心，互相爱护。

    妈妈看到这一切，赶紧回到东屋。小声滴把刚才看到的事说了一遍。它们都会意的笑了。

    第二天爸爸妈妈照常上班。我起来喂喂鸡，喂喂。邻家的大花狗在我身边前窜后跳，好不欢愉！由于过年，各各家的骨头吃都吃不完，感觉大花狗这些日子有点胖了。我抱着大花狗在菜园子的雪地上打起了滚。大花狗一会儿奔跑，一会儿与我嬉戏，高兴的不得了。

    晶晶和小妹还没起来。我搓了一桶煤填在炉子里，让炉火烧的更旺，让屋子更暖和一些！

    在农村老百姓都是烧木材，父亲单位是国营的，每年会分到两吨煤！自己在到山上砍点木材，将就一年够烧的。当时的家属房没有暖气，都是土炕和暖墙！有时候天刮大风，灶子就不好烧，往出反烟，家家厨房都是被熏得确黑。年年刷一次墙算是掩盖住了！土炕也得扒一次要不不走烟！在农村活有的是干不完的干，忙的不可开交。

    那时候家里孩子很多，家庭粮食不够吃，都是自己在山上开块地，种一些玉米、黄豆、谷子啥的，填补一下孩子们才不会挨饿！（我们管自己开的地叫小开荒）

    爸妈下班以后边干活，边闲聊话题又是傻林子的事。

    傻林子给放了，大家都看见了。嗯！不放咋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李江海媳妇一口咬定是自愿的。说白了就是搞破鞋，虽然犯法但不是犯罪。

    李江海媳妇还是有情意的，要是她嘴一歪歪，傻林子就完了。（那时候法治不健全，强奸罪一般都是以女性口供为准）。

    那厂子也得处理一下，听说要游街！（那时候游街是一种震慑，一个大解放车拉着这几个人，挂上大牌子，上面写着某某犯什么罪！这种方式以男女关系的事居多。强奸罪的更多）。男女关系的身上挂着一双鞋，在镇上或是指定地方走一圈，赤裸裸的羞辱罢了！

    李江海和媳妇离婚了。早就该离，要不能出这事，脸都丢尽了。（那时候离婚可不好离，单位、街道各个地方都的同意）。傻林子也给吊到搬运队工作去了。

    听着大人们议论这件事，各个眉飞色舞，眉开眼笑。可能这就是老百姓一种娱乐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