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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朋友与小泽又沐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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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

    咻~啪!

    “死胖子给老子把纸团捡进去!”

    “躲咯躲咯!别挡着垃圾桶,老子要是输了弄死你!”

    “哈哈哈三分,你俩输了!请客请客!”

    “草泥马的,都怪这死胖子挡着垃圾桶了,该死!给老子过来!”

    “还敢挣扎?草泥马的!让你挡挡挡!吃这么胖,怎么不吃死你呢!肥猪,就配生活在垃圾桶旁,这才和你身上的臭味相符哈哈。”

    “哕~你还敢碰他,真恶心!”

    “啊也是,草!拿扫把给我!”

    “别了震哥,扫把该给人打坏了。”

    “你滚奥!再吵吵,老子连你一起揍!草草草,老子让你挡害,老子让你浑身恶臭,老子让你不带钱,老子让你呼吸,让你喘气了吗!给我憋着!草草草,操你妈的!死肥猪,浪费多少粮食,你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正在饿死吗?你这废物,还吃那么多真是浪费!”

    “哇~震哥真是有大抱负,比这肥猪强一万倍,他连给你擦鞋都不配啊哈哈,真是恶心的东西,你看他的嘴还是翘翘的,肯定是脸上肉太多给挤的,恶心死了!”

    “哈哈哈,这话说的我爱听,中午辣条我包了!”

    “哦!震哥威武!”

    “你怎么不说话,心疼这肥猪?”

    “啊不是不是,震哥打打得好啊,该打!该打!”

    “哈哈哈很好,我这也是为了我们这个世界,他少吃一口说不定就能救活一个人,你俩说我做的对不对?”

    “对!震哥简直是铠甲勇士,惩奸除恶,除暴安良,除天除地,除除法口诀,反正就是大好人!”

    “额对,大好人。”

    “哈哈哈你这肥猪听没听见,赶紧把你的零花钱都交出来,你吃也是浪费,给我们吃以后对班级的帮助更大,比你拉班级后腿强!看你这一身肥肉一年不吃都没事儿,赶紧给我拿来!你这猪怪,看我今天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将你消灭掉!”

    “哈哈哈,猪怪!震哥说的太好了,就是猪怪!拿钱来猪怪!”

    “快点!跟你说话呢!你特么哑巴了,拿钱!拿钱!拿钱来啊!”

    “就是别惹我震哥生气,要不然打死你!用这个震哥,这个扫把粗。”

    “哼,算你小子会来事。你看什么瘦猴,还不去揍他!”

    “额你来吧震哥,我不行的”

    “草!没有的废物,你和这头猪一样是畜牲,滚开!嘿嘿震哥我来,你别累坏了手。”

    “那你来吧,给这死肥猪嘴撬开,我可不想掏他衣服兜恶心死了!”

    “好,到时候让瘦猴来掏。震哥,看我先给他猪嘴敲烂!还敢挡?老子让你挡!挡挡挡!草泥马的死肥猪,看见你就反胃,你怎么还不去死啊!草草草,把钱掏出来,别逼我给你扒光弄到讲台上!草泥马的,让嘴硬硬硬!”

    “呼~我来。”

    “好,小心手震哥,这胖子皮糙肉厚的很。”

    “老子让你忍!让你不说话!让你告老师!让你叫你奶来!你奶来老子一起抽,草泥马的!死肥猪,你奶奶也是老肥猪!草草草”

    “没,没有钱。”

    风儿吹起一个塑料袋,他飘啊飘,飘到一处文明的温床上,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里有鲜花,还有绿树,伴随着有节奏的音乐在随风摇摆,突然被花花绿绿的水泥挡住了去路,塑料袋知道这叫教学楼。

    而声音传来的地方,也是这里。

    这里是充满鲜花的校园中一个很普通的班级,黑色讲台的上方印着红色的班风【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整个班级空荡荡的,只有凳子上的小书包和外面传来的阵阵广播,来提醒世界现在是做操时间,要阳光运动。

    对话的发生地,是在班级最右边的角落,可以看到一个红色沾满污迹的塑料大桶,里面还套着黑色的塑料袋,靠近了还能闻到刺鼻的垃圾腐臭味,周围很少有桌椅,好像这里是个结界,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远离这里。

    只有一张双人桌,静静的靠在垃圾桶旁,一边无人的桌面上还散落着一个个纸团,桌子的旁边就是扫把和铁簸箕。

    说笑者有三只,一只是拿着扫把的溜尖脑袋,另一只是站在旁边满脸兴奋的眼镜男,最后一只是虚闭双眼,不忍直视的瘦弱男生。

    三人面前就是他们口中的‘肥猪“、’猪怪‘、’死肥猪‘,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见宽松的校服紧紧的嘞在其肉上,缩在袖子里的双手死死的抱住头,一声不吭的任由溜尖脑袋和眼镜男捶打。

    只有从偶然露出的间隙才能够发现,小胖子还挺白嫩,白净的脸蛋上被扫把抽出道道红印子,挡在身前的手背和胳膊上也是如此。

    明明是成人都难以忍受的伤害,却不见小胖子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并不觉得疼痛难忍。

    “没有!?”

    说话者,面对着阳光也看不清他狰狞的面孔,只能看到溜尖的发型和手上高高举起又落下的扫把,可以清晰的听到扫把抽在皮肉上发出阵阵的闷响,很像拿棒子敲死猪肉的声音,听的旁边瘦小身影忍不住转过身去,随着声音颤抖起身体。

    而另一边那位戴眼镜的男生,也是浑身颤抖,不过他是兴奋的浑身颤抖,恨不得也拿起扫把跟着一起抽。

    “真,真没有。”

    “你当我傻啊,你奶奶不是每天都给你零花钱吗?有时候中午还来看你,你当我不知道啊?草草草!”

    “哎震哥,这么说我早上在大门口好像看见有个老太太往他书包里塞东西了,肯定在书包里呢!”

    眼镜男指着胖子怀里的书包兴奋的叫道。

    “没,没有!”胖子死死抱住怀里的书包,连连摇头:“真的不是钱,什么都没有!”

    “呵,你当我傻,去年你还向你奶告状来着,让我回家挨骂了你知道吗?”

    溜尖脑袋放下扫把,薅起胖子头发对其脸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瞬间胖子白皙的脸蛋上就留下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眼镜男惊愕的拉住溜尖脑袋:“震哥,不能打脸啊!一会上课该被发现了。”

    溜尖脑袋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上去又是一巴掌,指着胖子轻声说道:“打都打了,量这个胖子也不敢说。你敢说吗?”

    胖子呆呆的没有说话,也没有摸向被打的脸。

    啪!

    又是一记巴掌,和上一个印记交错在一起,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溜尖脑袋呲牙咧嘴的甩了甩手。

    “这肥猪的脸皮也真是厚,给老子手都打痛了,小孙你上!”

    “好!”

    眼镜男得到指令,缓缓搓了搓手,笑着摆正胖子的脸。看到胖子直勾勾的看着他,哪怕是被打也不闭眼,眼镜男就感觉心里窝火。

    咬了咬牙胳膊抡成满月,一巴掌下去,只听见一声大喊。

    “啊!草,这皮果然很厚。”

    是眼镜男自己,小学生还不懂什么叫力是相互的,但他们亲自实验过,知道打人脸自己的手也会痛,也算迷你科学家了。

    溜尖脑袋见状笑着拍了拍手:“好!这下打的真好,完美啊小孙!”

    “啊~嘿嘿,好爽!就是这小子脸皮也太厚了,真不知道脸皮下面是不是还有二皮脸。”

    “我也很好奇呢。”溜尖脑袋转了转眼珠:“你那有刀吗?”

    “有削笔刀。”

    “拿来。”

    “好嘿嘿。”

    眼镜男刚要走就被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瘦弱男生拉住,溜尖脑袋也看向他。

    “你小子什么意思?”

    “还不松手?是不是又没打你了,啊!”

    “别,别拿刀,太危险了。”

    瘦弱男生颤抖着声音说道,见到眼镜男举手赶紧吓得躲到一旁。

    “呸!”

    眼镜男狠狠的吐了他一口,口水顺着他头滴到衣摆,最后落到鞋上。

    溜尖脑袋也上去给了他一巴掌,打的他一个趔趄,又赶紧回来站直。

    “狗东西,带你玩两天就蹬鼻子上脸是吧?给我跪下!”

    砰!

    瘦弱男生毫不犹豫的跪下,因为他知道这时候不跪,很可能会被打的站起不来。

    “真是贱皮子,滚开!”

    眼镜男路过时还踹了他一脚,拿过书桌上的削笔刀就丢了过来,溜尖脑袋一把接过,推出银灰色还带着铅笔屑的刀片,在胖子脸上轻轻拂过。

    “书包拿来,不然就让我看看你脸皮下面是不是装钢铁板。”

    “还说啥呀震哥,我太好奇了,现在就看吧!”

    眼镜男已经迫不及待了,看向胖子的眼神满是好奇和期待,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溜尖脑袋看着他皱了皱眉,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把刀片按在胖子脸上,伸手夺过画着海绵宝宝的蓝书包。

    胖子很害怕的一动不敢动,看着书包被抢走,眼睛渐渐泛红。

    “你来开小孙。”

    “好嘞!”

    嘶啦一声,眼镜男接过书包嫌弃的暴力扯开,书包拉链应声碎裂。

    眼镜男低头一看,嫌弃的用脚踢飞拉链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垃圾东西,垃圾人用垃圾书包,还真是绝配。”

    反拿书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倒出。

    哗啦啦!

    稀稀疏疏掉出一堆东西,眼镜男用脚扒拉着。

    半根吃剩的麻花,还有两个油炸糕,和几本大田字作业本,其中夹杂着一本画着海绵宝宝和派大星抓水母的硬壳笔记本。

    看到没有钱,眼镜男和溜尖脑袋都难掩失望。

    在溜尖脑袋眼神示意下,眼镜男不情不愿的两指拾起麻花闻了闻,一脸恶心的丢进垃圾桶,随后愤怒的将旁边的油炸糕踢飞。

    “真恶心啊,在垃圾桶旁边也不耽误你吃,怪不得你胖的像头猪,好想吐啊!”

    溜尖脑袋也很好奇,随手把刀放在桌子上,他完全没考虑胖子会拿刀伤害两人的可能,因为这是个没胆的肥猪,只会任人宰割的肥猪。

    结果也如他所愿,胖子瞥了眼削笔刀就没在管,只是用眼神紧紧盯着那本蓝色的笔记本。

    溜尖脑袋捡起地上的大田字看着上面一笔一划的铅笔字,咧嘴一笑:“猪也会写字吗哈哈,真的长见识了呢!”

    “什么啊,我看看震哥。”

    眼镜男接过一看,居然比自己写的还好,恼羞成怒的撕成片片纸屑散落空中。

    在胖子呆滞的目光中,好像看见了雪,白色的雪片背面是黑色的铅笔字,那是他趴在炕上一笔一划刻下的,现在也变的残破不堪了。

    “这是什么?”

    溜尖脑袋捡起那本笔记本,在他二年级发育不完全的脑袋里,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侧开的本,不都是竖开的吗?

    “什么,我看看震哥!”

    眼镜男好奇的凑了过去,皱眉撇嘴的看了一会揉了揉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田字格?白白的一行,能写字吗?”

    溜尖脑袋默默不语,仔细的翻看着,直到最后一页,那已经是这个本的倒数第二页了。

    “这好像是日记?”

    “啥?猪还会写日记?哈哈哈,这太好笑了震哥,你快念念我太好奇猪的世界了!肯定都是我今天吃了几碗泔水,哈哈哈就念一小段吧震哥,不然我怕会吐出来。”

    眼镜男笑得直不起腰,对着胖子竖起大拇指。

    胖子几次握紧拳头又放开,眼神复杂的看着那本日记,这是他所有的精神世界,今天就要见分晓了吗,居然还有些舍不得呢。

    溜尖脑袋清了清嗓子,随便翻开一页,饶有兴致的念起:

    “2008年3月5日,天气多云,这胖子写的还挺认真的。”

    “继续往下震哥!”

    “咳!今天是我二年级下的第一个星期,虽然距离我蹾级来这个班级已经一年半了,但这个班级给我的感觉还是和一年前一样。

    这个班级没有徐刚也就没人主动带我玩了,我又变成一个人了。其实我有尝试送给别人糖,他们有的会收下,有的会拒绝我。但无论如何我总会在身边的垃圾桶中发现那颗没有开封的糖,他真可怜和我一样没人待见。

    或许下次我可以换成棒棒糖,那个五毛钱一个就没有舍得丢掉了吧?天气开始变热了,我讨厌天热,不仅是因为我胖胖的身体会出汗,更是因为身边的垃圾桶也会出汗,很难闻,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更难闻,真是可怜的垃圾桶,挨着我受罪了。

    其实坐在最后一排也蛮好的,视野很开阔还没人打扰我,我可以偷偷的不去看黑板,这样老师就会喊我的名字,让我罚站,那时候就会有人看我了嘿嘿。为什么我吃的少了,身上却还是胖胖的呢,妈妈我该怎么办呢?

    这学期我不想再一个人了,我也想要朋友妈妈,我也想和奶奶以外的人说说话,我不是死肥猪,我是人妈妈。”

    读完后溜尖脑袋皱眉不语,身边的眼镜男却笑得很开心,一把抄起扫把抽在胖子身上,边抽边大笑着。

    “哈哈哈,你还是人?你就是死肥猪,一辈子都是死肥猪!居然还蹾过级,怕不是被上个班级撵出来的吧哈哈!再不听话,我们也给你撵出去!”

    胖子抱头默默挨打,看不清他有什么反应。

    瘦弱男孩愣愣的看着三人,一人拿着笔记本愣神,一人拿着扫把猛击,一人则不言不语默默挨打,这一刻他感觉这个世界好奇怪,人原来可以不是人。

    “震哥,再念念,看着肥猪还写什么玩意了,看看有没有暗恋咱班女生的哈哈,我要去告诉老师,让那个女生恨死你哈哈哈!”

    溜尖脑袋默默翻找着:

    “有了,2008年3月27日,天气晴。

    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我的女神跟我说话了!天哪她真的好美好美,她就是我来上学的动力,妈妈我想我爱情了,我想我真的爱上她了。

    她学习很好,全班人都喜欢她,无论她去哪里都有人对她笑,她也会对别人笑,她真的很可爱。不过我对她笑,她好像看不见,应该是我脸太胖,笑起来不明显吧,下次我要咧开最大的嘴角,给她我最灿烂的微笑!我想,这样的话我也能获得她的微笑了呢,我猜那时候我会开心的跳起来,不!我要稳住,妈妈说女孩就喜欢稳重的男生。

    哦对了,今天她跟我说话了,这个我要记下来,这还是她对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可真好听,像是百灵鸟一样,虽然我没听过百灵鸟说话,但我想应该差不多吧。

    哦我又跑题了,好多字我都不会写,幸好奶奶家有本大字典,好像是老叔留下垫桌角的,我偷偷给他换成杂志了,老叔总是喜欢偷偷躲起来看,有什么好看的都不穿衣服,看起来黑漆漆的没意思。

    圆规正传,女神是叫女神吧?算了,动画片里就这么叫的,应该没错。女神她,今天下第二节课后,没有去上课间操,她请假了,我也根本没去,也没人管我,班主任也不知道我叫什么,老是胖子胖子的叫我,拜他所赐班级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了。

    其实我不姓胖的,我姓杨,不是一只羊两只羊的羊,是木字旁的杨。

    我和女神在班级,我偷偷看她在桌子上趴着,不知道是不是困了?我想和她说说话,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说话,在我犹豫的时候,女神突然对我开口了!

    当时我真的不敢相信,她喊了我两声胖子,我才反应过来,那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胖子’。

    还记得她让我把垃圾桶倒了,说影响她休息了,轻轻簇起秀气的眉头,瞪着大眼睛也很美,就是那个表情我有些读不懂,大概她真的很讨厌垃圾桶吧。

    我当时也没顾得上回话,以最快的速度倒完了垃圾,跑的我满头大汗,我很怕这臭臭的垃圾桶会影响女神学习和休息,所以我把他丢的远远的,我要当她的保护神!

    可等我跑回班级的时候,门被女神锁上了,我敲了两下就停下来了,我怕会打扰她休息,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其实也不错,暖风吹过我的额头,我才知道那是冷风,我没穿外套就跑出来了,现在感觉有点冷。

    但我又不忍心打扰女神,让她帮我把被风吹落的门打开,我耐住寒风心里热热的,我想这下女神会为我感动了吧,我真是太勇敢了。

    其实我平时很少会离开班级,每天喝水也很少,我不敢去厕所,总有人会在哪里打我,让我尿不好尿,我每次都是在上课前去尿尿,便便都是憋回家才拉,因为这样总是会便秘屁屁好痛。

    上课前尿尿好处就是人少,坏处就是会被罚站一节课,所以我都会在这个时候去操场上溜达,反正也没人管我,有时候会看见一个秃毛,他是我们的副校长,长得很是奇怪,还会用树枝抽我屁股,我不喜欢他。

    等课间操结束,我才发现门是锁不上的,原来门被水桶给挡住了哈哈,真是好大的风。

    早知道走的时候把外套借给女神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吹感冒。

    后来,这段话写于2008年4月4日,后来我才知道女神生的病叫鼻炎,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学习,只是希望她能早日康复,我保证以后每天都早早的倒垃圾,绝对不让臭味影响到她学习。

    她会懂我心意吗,妈妈。”

    读完后,溜尖脑袋不由的吞了口口水,看着一旁捂头颤抖的胖子不由得脊背发寒,感到有些害怕,害怕这个人会被他们玩死,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镜男沉默了一会,又是一阵狂笑,再次捡起扫把狠狠的抽了下去。

    “你个肥猪还有资格喜欢人?别搞笑了,还女神,你说的该不会是宋麻子吧?就她好请假在班级里偷吃辣条,班里得鼻炎的也就她一个!你真是让人作呕啊,虽然宋麻子也是怪物,但你这肥猪也配不上人家,至少她还是人,而你是猪!你知道鼻炎是什么吗?”

    “得那病的,特么根本就闻不到味道,就算你给她塞到垃圾桶里她也闻不到哈哈!她就是单纯的恶心你,还把你关在了外面,还好大的风哈哈哈!你可真会找借口啊,特么龙卷风啊能吹动装满水的水桶啊?我和震哥两人拎都费劲,什么鸡巴风能吹动?我看是你疯了!草草草,死肥猪的爱情可真让人作呕!”

    “还心意,恶心人的心意吗?就你能上课出去玩,凭什么就你能!我说你怎么不上厕所,原来是上课前偷偷的去啊!草草草,你妈的死肥猪,还挺奸诧,看我以后还能让你上厕所的,给老子尿裤子里吧!猪就该有猪的样子!”

    眼镜男不知疲倦的抽打着,直到咔吧一声扫把头断裂,飞起来打到他的鼻子上,眼镜男痛苦的哀嚎一声蹲在地上。

    瘦弱男孩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只可惜没打死他。

    溜尖脑袋低头看了他一眼,也懒得蹲下关心他,用脚尖踢了踢他:“没死吧?没死就给我起来。”

    “哦好,震哥马上。”

    眼镜男挣扎的站起,手上的血迹擦在桌角,鼻血混着眼泪还有口水不断滴下。虽然疼的不行,但眼镜男还是上去冲上去给了胖子一拳。

    “草,都怪你这么硬,不然我怎么会受伤!该死的肥猪,给我蹲下来道歉!跪下来啊!”

    胖子稳如泰山的任由眼镜男拉扯,最后眼镜男一个没抓稳自己摔了出去,撞倒一片桌椅。

    “好啊!”瘦弱男生暗暗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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