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骄横
皇室萧族先帝膝下共有五子一女，皇太子萧晨，二皇子萧乾，三皇子早年被贬为庶人，囚禁至死，四皇子萧祁，五皇子萧忆，长公主萧铭。
“皇后娘娘命老奴在此恭候，戚大人，诸位，请。”
姜皇后身边的太监带领戚正霆一行人前去行祭拜礼，而后姜皇后召了戚正霆与斩啸觐见。
“人人都言皇宫好，都急不可耐地想进到这里来，可我怎么觉得身处在这高墙之内，心里总感觉被压地喘不过气来。”清魇望着戚正霆和斩啸离去的身影，不禁失落感慨道。
“帝王崩逝，宫中尽是悲伤之处，也许你是被这环境所影响了吧！”戚云依（戚家族长夫人）说罢，轻抚清魇脑杓。
戚云依许久没有如此对他了，自他从斩啸那里学到本事足以傍身后，她便再也没有对他如此温情了，清魇有些惊喜，乖巧言道：“嗯。”
正当清魇要对戚云依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传来一道十分令人厌恶的声音。
“这么多人堵在母后宫门口做什么？还不快些给本宫滚开。”
此人看上去年纪尚轻，且听口吻，定是先帝的哪位皇子。
戚云依正要上前致歉，谁知一旁的窜天猴突然炸了。
“你说什么呢！让谁滚呢！你谁呀！看你人不大倒狂的不得了。”清魇窜天猴指着四皇子的鼻子吼道。
一向倍受万千人宠爱的四皇子可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一时竟不知如何了。
四皇子在原地愣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一个下人给羞辱了。
“你你你，你敢冒犯本宫，你知道本宫是谁吗？”
清魇管他什么七七八八，正欲张口继续怼时，戚云依赶紧招呼一旁的戚曜和煊阳。
他二人非常默契，一个摁住清魇那快要伸到人家脸上的手，一个捂住不知要发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语的嘴。
四皇子见清魇被控制住了，那嚣张傲娇的气焰瞬间被点燃。
只见他走近被戚曜和煊阳紧紧束缚住的清魇，双手背后交叉，十分不屑地冲他冷哼一声，而后言道：“你冲本宫瞪什么眼？啊？瞪什么眼？”
清魇急得快要奋力挣脱开来，四皇子见状吓得连连后退。
“萧祁，你又惹事？”
萧祁（四皇子）对上那人的视线，而后心虚地将头别到一边。
那人（皇太子萧晨）的随行侍卫向清魇他们介绍道：“诸位，这位是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那位是四皇子殿下。”
清魇他们连忙向三位皇子行礼，向四皇子行礼时心里自然是万般的不悦，却只有清魇敢在人前表现出来。
清魇可是冲萧祁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侍卫们、太监们、宫女们将那白眼尽收眼底，差点笑出声来，一个个都垂着头抿紧双唇去抑制。
皇太子萧晨上前向清魇他们深表歉意道：“诸位，都怪我从前宠坏了四弟才造就他今时今日如此无礼，我这当大哥的替我这不懂事的弟弟向诸位赔罪了。”
戚云依连忙制止道：“您身份贵重，万万不可如此，这叫我等如何受得起啊！”
“行了大哥，都赖这群人挡在母后宫门前，我想向母后请个安都不成。”萧祁恼道。
清魇见萧晨这人倒是谦和，故看在他的面子上压住怒火，轻咳一声言道：“四皇子殿下，皇后娘娘召了我家族长和师父前去，这会儿子还在说话，你呀！还是静候吧！”
“你。”
即使清魇这会儿已经表现的恭敬了，萧祁依旧觉得他在羞辱自己，在趾高气昂地教训自己。
萧祁上前冲清魇假笑了一番，就在一旁的人都以为萧祁接下来又要恶语相向时，萧祁却是毫无征兆地甩了清魇一掌。
萧晨见状猛地将萧祁推倒在地。
“大哥，你干什么？”
萧晨恶狠狠地望着萧祁，抬手指向他道：“萧祁，父皇在世的时候同我们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而清魇这边，从小到大只有斩啸打过他，还是因为得知闵之严是替他而死后，他屡次动了轻生的念头的缘故。
萧祁这一掌让他又重新陷入对闵之严的愧疚与悲痛中去。
煊阳看清魇愣在原地，什么话也不讲，于是用右手小心地抬起清魇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想问他疼不疼时，却见他眼底尽是悲切。
煊阳暴怒，召出佩剑剑指萧祁。
在众人眼里一向怜爱弟弟的萧晨这时却丝毫没有护着他的意思，只是在一旁冷漠地注视着。反倒是平日里最不喜萧祁的二皇子萧乾想要冲上前护他，被侍卫拦下了。
“煊阳，快将佩剑收了，快点。”
戚云依见煊阳迟迟不肯收手，冲他厉声喊道：“煊阳，你不听舅母的话了是吗？”
“外面乌泱泱的在干什么？晨儿，你这皇太子有何用？”
“母后万安。”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
姜皇后冷冷地盯着萧晨，而后向众人言道：“都起身吧！”
萧晨知道，姜皇后并未让他起身。
同样都是她的孩子，只有他整日被训责，永远得不到关爱。无论在朝臣，侍卫亦或是太监，宫女面前，她从来不给他面子，他也从未在她面前有过尊严。
萧晨心想，都已经到这一刻了，她还是不肯对他有半点关切，依旧要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
萧晨努力抑制内心的怒火，故作平静道：“母后，儿臣知错了。”
可姜皇后好似没听到一样，转身向戚正霆嘱咐了几句后便进殿了。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我等先告退了。”戚正霆与斩啸行过礼后，与清魇他们一同离去，前往事先安排好的住处。
萧祁跑进殿内向姜皇后控诉清魇与煊阳的恶行，诉说自己方才受了万般委屈。
殿内，母亲宠爱着自己的孩子。“母后还不知道你心性如何吗？定是你任性欺负人家了。”
“儿臣才没有。”
······
半晌过后，萧祁得意的出来了。
萧祁见萧乾竟陪着萧晨一起跪着，满心不屑道：“切，装什么好货色呢！”而后上前拉起萧晨，冲他微笑道：“大哥，走了，母后她不生气了。”
“我的好四弟，你这求情求的久了些吧！”萧晨苦笑道，而后将身旁的萧乾扶起。
“二弟，大哥谢谢你，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
萧乾刚刚转身，萧祁便伸出手来，萧晨也是一惊，眼尖手快制止了他。
待萧乾走远，他才将萧祁拉到一旁。
“你疯了？太监，宫女都在，你就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