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训斥
次日未时，戚家族长带领四方家族族长及亲眷前去教场一一检阅弟子们。
在戚家，以斩啸为首，风照、苍尧、星延、舒月几位仙师各个德高望重，举世无双，四方天地人皆拜服。
戚家长子戚曜拜入风照仙师门下，次子戚予泰则拜入舒月仙师门下。
苍尧、星延，时至今日仍未收徒。
戚家族长早已向四方天地宣布，不日将在碧粼举行比武圣会，为几位仙师择徒，也为戚家招贤纳才。自然，戚家的弟子也要参与到这比武圣会中，借此机会一展身手，拜入自己心仪的仙师门下。
“豁哈哈哈！老夫这顽劣逆子到了碧粼竟脱胎换骨了？族长大人您真是费心了。”
“是啊！真是今非昔比了。族长大人您可不知道啊！我这孩儿从前在家便不学无术，浪荡惯了，对待亲人下人更是放肆极了。我和夫人成天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那时便以为这混小子这辈子就这么没出息的过去了。可就在昨夜，我忽然发现我这孩儿竟知道心疼爹娘了，与同门师兄弟交谈更是谦逊有礼。这才短短几月，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他了，哈哈哈哈。”
“我家那小子也是如此，从前在家可让他娘愁坏了。族长大人，您可真是我们家的贵人啊！我家孩儿能出息成这样，可多亏了您，多亏了戚家啊！”
······
四方家族纷纷向戚正霆言谢，赞誉戚家门风。
“诸位族长言重了，孩儿们各个敏而好学，平日也十分听教习师父的话，断没有诸位说的那般。看着他们勤勉奋起，戚家甚觉光荣极了。”戚正霆回道。
碧粼的教习师父众多，每日弟子们都要在他们的教导下集训强身。
“哎——呀！”斩啸从自己房里走出，伸了伸懒腰。
从昨日到现在已经睡了八个时辰有余，这才醒了酒往教场赶去。
“斩啸仙师好。”
“哎！好好好，练得不错，再接再厉啊！”
“斩啸仙师安好。”
“哎！你也好你也好。”
斩啸借着阅检弟子们训练为由去找自己的两个徒儿。
清魇老远就见斩啸鬼鬼祟祟的，不知东瞧西瞧些什么，故意作出很大声。“咳咳，也不知道是谁酒量那么差还硬要逞强呢！”
斩啸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忙往那方向走去。
“呃！乖徒儿们，今日练得可好？”斩啸一脸心虚的关切着。
“好啊师父，您就是不来，我们也好好练着呢！”清魇打趣道。
“好好好，真是为师的乖徒儿，都不需要为师操心。”
清魇见斩啸明显是想开口问自己些什么，故意躲到一旁。
斩啸被清魇这举动闹得有些尴尬，转而想问煊阳时却被吓了一跳。煊阳这脸色，怎得见了他就如此阴沉，好像十分厌弃他似的。今日也不见煊阳向他问安。
半晌，斩啸终于按捺不住了，走向清魇悄声问道：“好徒儿，昨日为师没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吧！”
清魇想都不想，张口就来。“做了，还不止一件呐！师父啊！您可不知道，昨夜可把我和煊阳哥的脸在众人面前丢尽了。”清魇又佯装无奈扶额。
“什么？”
斩啸这一嗓子，将在场的弟子都吓得一激灵，各个往斩啸这边望着。
“啊！那什么，没事没事，都继续练着，练着。”
斩啸继而悄声问清魇：“乖徒儿，你告诉为师，昨晚为师究竟做了什么啊！”
看着斩啸出糗，清魇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清魇清了清嗓子，而后一板一眼言道：“譬如昨日拉着个姑娘的手不放，硬追着问人家名姓。再譬如。”
清魇观察到斩啸光是听到这一件事，就已经郁闷得不成样子了，便不舍得再捉弄下去。
“哈哈哈，师父，你还真信啊！哈哈哈哈。”
斩啸听到这话，猛地敲了下清魇的头。“死小子，你敢诓骗你师父？”
“哎呀！师父，你确实没拉人家姑娘的手，可你，噗哈哈哈！你昨夜醉酒，像个痴汉一样将煊阳哥的手摸来摸去的，还调戏煊阳哥，哈哈哈哈哈哈。”
“哦！没拉姑娘的手，那就好那就好。”
斩啸听到清魇说自己没拉人家姑娘的手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才意识到清魇后面的话，更让人寒颤不安。
“什么？为，为，为师将煊阳？”斩啸涨红了脸，忐忑看向煊阳，只见他脸色比方才更加阴沉了。
斩啸呆在原地，对着地面瞪目哆口许久。
“哎呀！哈哈哈哈，师父，无事无事，莫要惊慌，昨夜大家都玩的起兴，你出丑的时候只有我和煊阳哥在侧，无他人看见。”清魇自信说道。
“此言可真。”
“真，徒儿向您保证。”
“那便好，那便好。”
斩啸正欲离去，清魇又叫住他。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徒儿什么。”清魇嘚瑟问道。
斩啸见清魇有些戏谑自己的意思，思来想去愣是没想出来。
“好徒儿，为师醉的厉害，到现在还甚觉天旋地转的，你不妨给为师提个醒？”
清魇得意说道：“咳咳！师父，昨夜族长与夫人将徒儿亲手准备的饺子尽数食之，师父您可答应过徒儿的，若是徒儿做到了，您就在众人面前喊我一声师父，您可不能反悔啊！”
煊阳听到清魇言语这般轻浮，怒目斥责道：“清魇，你怎能这般对师父，你太放肆了。”
清魇一向很听煊阳的话，说白了，在这三界，他清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煊阳不悦，训斥。
至于训斥，别说清魇了，有时就连煊阳的舅父，戚家族长戚正霆都为之一颤。
听到煊阳这般语气，清魇顿时泄了气，不敢作声。
斩啸见此时气氛尴尬极了，况且师兄弟之间的事自己也不好插手，只得言道：“呃！呵呵，那个，徒儿们，为师还有事，就先走了啊！”斩啸借着煊阳这个救兵暂时逃过一劫，灰溜溜地离开了。
若是换作旁人，与煊阳日日这般相处，怕是早就恨死他，隔三差五就向斩啸告状了。
清魇不会。他从不记人仇怨，总将豁达乐观置于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