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身份危机
她是谁？
难道就是那道声音里的关豆腐小姐？
她到底有多大，这么小就能成为万级？
难道是因为家里有矿？
反正很多疑惑，但没有人会告诉他。
“我走了。”
啊？
三个字，淡淡的，从她口中说出。
她像飞剑一样刺破苍穹，连眨眼都来不及。
啊，她就这样走了？
她看了我一眼？
姜笙以为是错觉，才发现真的是错觉，他知道所有人都和她一样，看得到听得到，甚至同样的错觉——她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真是神奇！
她去哪里了？
姜笙极目远眺，可惜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家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中。
“我们地球是远古的故乡，可是一代又一代的开发，我们资源枯竭，我们的先辈去了远方，留下我们这些人，我们怎么办？”
广播来了，这次却没有让人感觉突然。
“有人说，我们再也无法跟随先辈的步伐，我们再也无法挣脱母星的束缚，但现在，山城关度芙小姐给我们做了榜样，只要肯吃苦，总有一天，我们也能像她一样，去更高更远更广阔的天地遨游！”
“诸位，努力，奋进！”
这声音听着很激励人心，但怎么感觉有点丧气的意味在里面。
姜笙细细思量之后，才明白过来。
远古时候就不说了，那些先人们怎么牛掰怎么来。
如果万级是为神，据记载，两千年前的始皇帝只用了三年，到大江东去的苏东坡是三十年，而现在，印着毛爷爷的纸币还是硬通货。
这意味着，哪怕是人杰，没有三五百年也别想离开。
至于普通人，只有劳碌一说，万级成神什么的，想想就好了。
可为什么要离开？
这里难道不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意志不亡，生命不息，可以谓之长生。
长生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问题就出在这里，据统计，这个世界目前拥有人口二百四十亿。
两百四十亿，差不多是第一世界的四倍。
姜笙下意识的一咂嘴，他想起了早高峰的地铁。
如果人口多四倍会是什么样子？
没什么，只不过资源枯竭而已。
别说四条腿的，就是两条腿的蛤蟆也吃。
更值得忧虑的是，人口只见多不见少。
本地出生的，第一世界过来的。
也许再过两年，等法案通过，牛头和马面这个职业就要消失了。
连自己都顾不上，还接待什么外来人？
初生福利什么的，早该取消了。
姜笙的脑中尽是这些信息。
这，本来以为是个枸杞泡茶的好地方，没想到，没想到啊！
让我回去行不行？
没有人告诉他，但姜笙自己知道了答案。
不行！
只是他有点疑惑，那么多像关度芙一样的前辈，同为人类，既然去了外面，难道就不能帮忙带点资源回来？
这个疑惑一直困扰了他很久，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不是没带，而是带的不够分。
很突然的一个时间，山城关度芙小姐成功飞升。
且这么理解吧。
姜笙抓着屋檐落下，等脚踏实地的时候，心中才安定下来，只是似乎住进了一道影子。
仰望苍穹的时候，不由得心生向往。
但眼下，生计却是问题、
那一个星期的泡面钱，还要省着点花。
工作。
一个人的工作是他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
既然是角色，就有主角和配角之分。
当然，还有群演。
搜索工作栏，只有两大类，分为外工和内工。
有什么区别吗？
姜笙继续看下去，这样的分类他还是第一次见。
打开外工栏。
排行第一的职业，名为深海矿工。
挖矿的吗？
他想起了晋中的煤矿，以及时不时传来的事故新闻。
细细往下看，才发现竟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挖矿的地方变了，在海底一百到一千米位置，目标各种稀有元素，以及，海底生物。
当提起海底生物的时候，他心中忽然生出恐惧，眼前也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景象。
原来，不只是人变的不像人，其他生物也是。
深海依然是人类不能轻易涉足的区域，那里有不为人知的残暴生物。
再看看。
排行第二位的是，星际搬运工。
虽然搬运工前面加了星际两个字，可依然显得老土老职业。
下面有介绍，细细一看，大致相当于长途运输司机，工作目的是将外星的资源运输到地球，但要求有点高，至少身体强度要达到一百级。
姜笙没有继续往下看，他退出这个类别。
以他现在的身体，没有从事这些职业的基础。
打开内工类。
忽然感觉熟悉，金融保险，广告媒体……
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传统职业还在。
正要往下看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门不知道怎么了，从原来的位置轰然而至，插入他脚下的地面。
再往前一点，应该可以把他砸成肉泥。
他抬起头，看着门口。
三男两女，女的他认识，回收站里的阿美和简笺。
五个人并排而入，说实话，他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进门方式。
“赵焰，你事发了！”
当先一男子，平头短发，立身挺拔，一身制服，显得精神十足。
姜笙认识他，他叫晏鹰，是这一片的治安管理员。
晏鹰，是来问罪的。
主动残害同类，这个罪名不小。
外人可不知道赵焰的意志反被姜笙吞噬，现在更是寄住在他的身体里面。
“他不是，不是那个人。”
简笺有点踌躇的样子，看着姜笙。
如果现在有镜子，姜笙就会知道她的疑惑。
身体相貌会与意志匹配，一夜过去，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有所变化，不再是赵焰原来的面貌，也不完全是自己先前的模样。
“你好胆！”
“真是丧心病狂，连同类意志都要吞噬！”
为什么会变了模样？
简笺作为新人不太清楚，可晏鹰作为治安管理员，却心中明白，这恶人肯定是吞噬了别人的意志！
吞噬他人意志的行为，简直凶残成性！
同来的另外两个男子纷纷色变，两个人一左一右，立刻堵住姜笙的退路。
好像，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姜笙，不是赵焰。”
姜笙觉得自己要解释一下，被迫自卫与主动挑衅杀人之间隔着生死。
他是自卫，应该无罪。
“不用狡辩，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人擒住姜笙，捏的生紧。
在他们眼里，他们抓的人是赵焰，这个混子，平常偷鸡摸狗也就罢了，如今还敢惹上人命，自然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