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雪幕
刀雪来了,敲打着门和窗,莎草和伙伴们已经做好准备,他们要用自己炼制的冬装对抗这场刀雪,莎草也提供了一些技术指导。
莎草思索着,拿出本子画了一个半圆,莫名想起撒旦做示范的样子,莎草不由窃喜,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半圆上标了三个点,目标、位置、方向,可以是正三角形,也可以是内角三角形,不过这和数学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在建筑上死抠细节,然后发现并没有什么意义,有时它们应该是不同的。
或许是必定要走的道路,莎草跟着感觉画出一个新的图案,有时思念是微小的,也相当有力。即使还没确定意义。
“在想什么?要出去了。”晃金回头好奇地问了一句。
莎草点了点头,说:“好。”就像很多感觉到的思绪都丢到了杂乱的垃圾堆里,呃,捡废品的快乐是这么来的吗?
以相同图形为轴心,反复覆盖又算什么呢。
芜齐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七灵和薇仔也先后扑进风雪里。
“呀!”顿时被冻地惊叫。
晃金和莎草呼出一口气,感受了一下风与雪,才走出去。
即使有了防护,刀雪打在身上依然生疼,那是一种仿佛把痛觉侵蚀的严寒,让人分不清是风还是雪。
莎草抓着帽子,感觉在风雪中凌乱了,白茫茫的一片,扑朔的风雪模糊了视线。
“啊…啊…啊…”前面传来芜齐的惨叫,薇仔的痛呼,加上周边的鬼哭狼嚎,还有点热闹?
莎草笑了笑,眯了眯眼努力睁开,透过一点清明的缝隙稍微看清街道的模样,似乎在记忆中定格,也难以对比,简直就像一个新的场景。
只有恶人才能得到欢笑?不尽然吧,或许有这个方向,我只觉得热闹。
笑声很快就传染,风雪中传来一阵欢笑,不过也很快戛然而止,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干涩笑声。
仿佛不应该笑那么早,芜齐感觉热气都笑出去了,冷风都灌进来,只觉得十分冻人。
一通风雪盖住,只听一声惊叫,“啊!”然后在雪白中销声匿迹。
莎草觉得自己有事做了,不过真的要挖出来吗?现在还早,还是多体验一会吧。
当然,来刀雪中不只是来受冻的,不过也是要自己感悟,想做什么自己去找。
莎草走了两步才发现积雪已经很厚了,已经淹没了大腿,莎草这个年纪算同族里比较矮的了,想来其他人应该更容易走一些。
来到芜齐被大雪覆盖的地方旁边,莎草看着有一层楼高的雪堆相当震惊,什么时候这里多出来了一个雪堆?
难道是从二层掉下来的不成?
呃,四层似乎就正常了一些,有一段路是可以看到城邦的,没走过一个街道,似乎视距就拉开了许多。
不需要莎草提醒,其他人也加入了挖人的队伍,把积雪刨开,也算是比较稀有的了。
似乎大家把挖人当作一种游戏,很快就传来欢笑声。
积雪已经到莎草胸口了,没有继续上升,好消息似乎是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鸣潮里最矮的。
莎草继续努力地刨雪,然后逐渐把自己刨出来,感觉这样轻松一些,莎草感觉身体变热了,好像没那么累了。
抹了一把虚汗,莎草抓了一团雪丢在外面去,多出的一团雪很快就消融在了风中,仿佛消化成风尘回归天上。
莎草把手插进雪中,感觉好像掌握了一种技巧,把雪划开,然后莎草冲入雪中,就像游泳一般,把打颤的芜齐拖了出来。
莎草喊道:“好了,人救出来了。”
晃金大感惊讶,原来还能这样!
就像呼应莎草的说法,依然很高的雪很快就消融了。
周围围着的人也看到了风雪中好像一时出现空缺般的清明,其他人的身影也映入眼里。
“干得好啊!”有人竖起大拇指,鼓励别人,也在鼓励自己。
“大家都很有力量呢!”有人笑了笑。
“既然事情都结束了,我先走了。”有人挥了挥手。
做完了事,大家也都散了。
晃金来到莎草身边,作思索状撑着下巴说道:“莎草,你说在野外也能做到这样吗?在雪崩中游泳,似乎不太可能。”
莎草说:“主要是畏惧吧,也需要力量和勇气。”莎草摸了摸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做。”
晃金笑了笑,“或许就是因为勇气和力量吧,这本来也是不可分割的。”晃金抓到了什么。
莎草一时有些不确定,不过还是提议到,“或许你可以把雷电导进地面,或者雪坑里,抓着雷霆行动。”
“很好的主意。”晃金眼睛一亮,大感满意。
看着晃金转身就走,“莎草提醒到:“不要伤到人啊。”
“我知道。”晃金说着晃了晃手,看起来有自知之明。
莎草看看晃金,又看了看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憧憬,期许善意,即使并不真切,善便成了好的方向。
芜齐晃了晃头,似乎清醒了一些。
莎草也离开了,刀雪依然打人很疼,地上铺着的积雪就像洁白的纸页一样,每一次爬起都要再深陷进去。
莎草不知道该怎么做,趴在了雪上,松软的雪,好像要再次陷进去。
“呼…呼…”莎草喘着气,感觉有些冰冷,忍耐着刀雪不断的打下,似乎太疼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分神,想到别人是不是会更冷。
涣散的思绪很快就被刀雪打散,莎草只能集中精神努力缓解,算是不能算休息的偷闲。
眼中的世界,就像许多事物那样,轻易打翻。
莎草的视线变幻,忆起曾经看见过的巨大牙齿,也有些虚幻。
莎草想起后来做了一个梦,在那里进城要交出一颗自己的牙齿,莎草的决定是,如果要这样的话,那就不去了。
莎草不想拔牙。
过往的许多已无用,也该离去。
即使是满目都是雪景,也没有无限,即使再怎么变化,也是一片白茫茫。
疼痛,有时是鲜活的感受,莎草坐在雪地上,似乎在意志的引导下,这种接近麻木的疼痛变得没那么疼了,依然有刺痛在提醒着莎草,不过也有痛感转化为的活力,那是什么呢。
不只是意志的影响,也不只是冰雪的亲和,也有适应力,就像刀雪已经只有按摩的程度,是什么呢?
还有专注,似乎触及到了某种领域,就是莎草还想不明白。
莎草抬头看天,似乎该更加无拘无束一些,莎草依然努力撑着雪。
莎草站到雪面上,已经是来到城邦的第十年,莎草低头拍了拍裤子,感觉已经长高了不少。
莎草拍了拍手,感受手套拍在一起的质朴,转身回到屋子里,即使是最普通的人,有时也会绽放光彩吧。
撒旦之前就宣布学生门毕业了,也就是做好准备就可以出城了。
或许曾把自己困于一方,莎草也已经逛遍了一层到四层,听说还有地下层,不过只是找到了好像是入口的地方,还没进去过。
莎草洗了洗手,把手擦干,低下头抬手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了。
虽然没有按时吃饭的习惯,不过莎草也打算去吃点东西,去买一些面包吧,也能储备一些。
不过要说刀雪哪里有买东西的店面,最近几个月出现了专门在刀雪卖东西的主题专卖店。
莎草出门去,很快来到了一家亮着灯的店门前,温馨的灯光透过冰雪雕刻的门户,也显得冷清许多。
用不上什么专业知识,莎草打开了门,就像门户透出来的光一样,刀雪在这片范围内快速消融,莎草也不需要拂去身上盖着的雪。
当然,其他层级也有刀雪,把主题专卖店开到一层的也只此一家。
莎草看了看,也有许多不算主题内的商品,不过很容易被水晶球或玻璃瓶样式捕获的刀雪吸引注意力,它们就像在这个时期活过来了一样,留下足迹,画着雪画,有时还能看到雪组成的小人奔跑,在壁纸上嬉戏。
“不愧是专卖店啊。”即使已经来过一次,莎草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很有氛围。
就是那种,让人目不暇接的感觉,这样的商店更加特别了。大概是看清了一些。
莎草看了看面包,烤制地很不错,色泽也很浓厚,保留着一些余温,也很不错了。
莎草拿纸袋打包了一些,先放到柜台,然后继续看。
莎草拿了一瓶饮品,挑了一包干脆面和一包辣条,当作小零食挺不错的,不过太辣的吃太多也不舒服,所以只买一包。
干脆面和面食有什么关系呢,没什么关系,或者说就像饼干的另一种做法,就像同时在吃两种东西,那种组合的感觉,也很奇妙。
莎草感觉没那么饿了,好像胃里的空虚都被填补上了,就先买这些吧。
莎草结了帐,不过既然来了主题商店还是要好好看看的。
莎草看到一个蓝色和白色组成的玩偶,顿时双眼发亮,上前去小心地触摸,感觉这个玩偶好可爱。
不是雪人的样式,没有经过雕刻显得有些圆润,身上的装饰,尤其是一些凸起的边角恰到好处地显明了特征,没有那么雾里看花的感觉,整体看上去有头有身,手脚比较短。
没有的感觉就是没有,那又什么才是无中生有的东西,或许这话说起来有问题,但也不知道怎么才是正确的,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妄论。
所以有的时候人会说,可爱就够了,能够前进就好了。
“它叫什么?”莎草指着玩偶问那个留着长长白胡子的店长,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种族,不过个人特征很明显,这就够了,就像认识了一位长长白胡子的人。
店长也没在意莎草没有问好,笑着说:“它叫做雪精灵。”
“这样啊。”莎草好好看看雪精灵,又看看店长,挺简单的一个名称。
店长看出了莎草的心思,笑着说:“雪精灵,这是一种神奇又美妙的称呼。”
莎草弯身撑着膝盖看着雪精灵,也反应过来,好像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就好像每一次都能最直接地找到自己最感兴趣的东西。
嗯…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捡石头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没有更吸引自己的事物,所以一时有些发散,也可能是那种感觉还没锻炼好。
“嗯。”莎草端详着雪精灵,好像有更多特质在莎草眼中披露,仅仅是因为知道一个名字就增加了更多了解,或许名字向来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只是很多时候往往会忽略,就像人与人的交际,听说有的地方两个人第一次交谈都会报出自己的名字。
看着宽大的身体却并不能用圆润称呼,好像自然打磨的冰晶般透彻,却也朦胧地遮住了向内的视察,好像杂质的雪却也覆盖一些部位,似乎比仙灵朦胧。
略短的四肢也不会显得宽大,反而有种峥嵘的俊秀感。
若说那高天敬自由,似也只有雪来精灵可以形容。
莎草拿起雪精灵好好观赏着,感觉以后也可以造一堆这种模样的信使,最好还要强一点,那还是信使吗,不过即使是现在,莎草也想不出来。
“这个怎么卖?”莎草感觉也没有别的想买了,而且自己现在对雪精灵也没研究透呢。
店长说:“一形就够了。”
“好的。”莎草愉快地付了钱,端详着雪精灵,随手打开门离开了。
这雪精灵的技术似乎很复杂,莎草已经能够感受由一元堆砌的五素,没错,五种元素也有用一元堆砌的方法,只不过更多时候似乎都在凸现五种元素的不同,不那么容易混合在一起,但一元的质变可以构建出其他元素的变化,就成了其他元素。
莎草在雪精灵上看出了一点这种方法构成的五素,也是基本元素。
“真是奇妙啊。”莎草感觉自己能研究一整晚,不过回到家也该睡了。
刀雪漫漫,影蒂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莎草问了一句:“怎么,不出去玩么?”
莎草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些累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有心情玩。”
影蒂很快就发现了雪精灵,走近指了指,回头问:“这是什么?”
莎草想到,自己怎么没这么容易发现影蒂家特别的东西呢,解释道:“这个叫雪精灵,去主题专卖店看到的,就买下来了。”
“这样啊。”影蒂说话有些漫不经心。
莎草放下书,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我可以等你。”
影蒂摇了摇头说:“我不需要你等我。”
莎草敲了敲桌子,说道:“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影蒂看着莎草十分平静的面容。
莎草说:“这意味着我们要分开一次了。”
“这样啊。”影蒂知道城里的距离很近,到了城外,甚至没有清晰的方向。
冰冷的风雪盖住了微亮的灯光,两人坐着并没有看同一个方向。
余光,也能看见彼此。
一切好像重现,只是并不相通,这副景象,好像缺少了什么。
莎草无谓的指尖转着笔,只是在思考真理,而没有加入原本即将在黎明落幕的插曲中。
虽然话语有些欠妥,再解释也没有意义。
莎草拿出本子画着,就像曾经经历过一样,那不是既视感,而是确实发生过,只是很难重合,也很难分离,就像所谓只在意的现在,也不过是拼命记录下已经发生的。
十分具有违和感的仪阵就出现了。
影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了,反而看得津津有味,就像看不懂的样子。
影蒂问:“莎草喜欢揣手吗?”
莎草往下看了一眼,两只手不安分地握着,莎草说:“只是喜欢把手藏起来。”有时不会去注意的习惯。
“就好像没有任何事需要负责,肩负压力了。”似乎可以看出内心的软弱。
而莎草要找出来,也要想这之间产生的问题,那种与发生过的事不存在的关系,可知的大概就是现在不知道之后要怎么做的现在…
莎草感觉到恐慌,真正的恐慌,让人难以冷静,却也同时排斥在外,问题是解决不完的,有人这么说过,莎草不知道怎么解决,“好像”平静了下来,专注地看着…或者说盯着影蒂。
影蒂却摆着手摇晃着两只手说:“别指望我啊,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莎草有些失望,好像已经逝去的神情一般,有些不真实感。
莎草难以想象这个问题,“我是谁”,好像不存在答案,毕竟也看不到既定的…真理。仅仅如此。
尘埃,也就像冲淡的水中杂质。
不能说这是多么有哲理的,因为这和大众“真理”不同,即使存在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否定,脆弱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不太能接受。
莎草早就接触过,只是时间似乎不能冲淡一切,或许没有正确的结论,跟不上不断变动的世界,是太敏感了吗 有时也想,自己是不是对世界过敏,不过为什么会存在,或许仅仅是接受不了世界的信息一开始就乱了。
这是没有意义的,现在没有意义,却已经验证,莎草呼出一口气,现在的问题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而不是更多的问题。
即使想了这么多…或许没必要,于是莎草不说话,只是拉着莎草坐下 似乎保持一个姿势累了,就躺下,或许是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影蒂看了看莎草,四虎不该停留,待了一会也离开了。
有些冷清的回响传荡关上门的屋子,似乎早就没有选择,如同平静的死水。
应该这样吗,或许该去看看自然,或许期待过,却不像想象中那样。
什么都没有。
光明进入这间小屋,意义只是温暖,只是对于莎草不该是这样,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轻灵的歌声在回荡,就像打开莎草的心扉,如新羽般洁白,稚嫩。
莎草做了一个梦,遇到了一些特别好的朋友,似乎聊得很开心,然后一起上课,只是莎草感觉自己在这里好像不存在一样,跟他们一起回去,就像住旅馆一样。
交换生?然后还有老师来辅导,虽然有些不明白,不过这些人好像是来自同样一个地方,莎草感觉挺亲切。
就好像看到一些友好的人团结在一起。
虽然莎草还是没法很融洽地聊天,不过感觉能聊得很不错,能感到开心的样子。
然后是逛街,上课,放学帮老人回家,莎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积极,似乎是在做好事,只是莎草也来帮忙,因为是认识的朋友吧。
莎草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宅的公路,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敢在那么小的路径中救下一个老人?而且冲进了狭小路径,与高速行驶的车刚好错开。
是啊,看那车倾斜了一点,如果不救下就遭了,莎草这才想到是可能发生事故的。
至于是预感还是什么的,就要问本人了。
不过莎草也没有问,似乎熟悉感越加淡薄了,聊天也似乎越来越平淡,那是不舍吗?
一转眼就变成了要唱剧什么的,莎草有点紧张,看那些女孩做着动作唱着词句,好像是讲一个故事。
一个勇敢的青年,为了狩猎鹿而隐藏脚步,在远处不断观察,藏到树上等待时机到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记载下来,还有咿呀~咿呀~的唱词。
虽然动作也很简短,但是作为参与者,莎草感觉有些紧张,虽然读懂了情境故事,但实在是临场发挥,也该上了。
那些女孩是这样做的,从坐着的山羊旁边的伞堆拿起一支伞,带着一些旋布,唱着词模仿着踏步和躲藏,开伞像是悠闲地摇晃着伞,然后把伞放下,打开另一把伞,在前面的地板上敲几下,带起另一把伞,开伞离开。似乎主要是注意唱词就可以了,这样想就简单很多。
似乎从哪拿伞也有点复杂,伞还够用吗?
莎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最后一个,没注意。
做完了最后的动作有些愣住了,后续呢?那个故事不是在那写着的吗?
莎草拿着伞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现场有些混乱,为什么台下有的人带着仇恨。
莎草好像有些明白,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有个男人带着刀就冲了上来,莎草来不及多想就来到山羊身边坐下用手臂护住它的头和脖子,害怕地闭上眼睛。
只是虽然有些感觉,似乎没那么痛,莎草睁开眼睛看到有些愣神的人,有些不满地说道:“够了吗?”甚至有些愤怒,似乎那才是真正的情绪。
似乎因为衣服比较厚,所以没砍进去多少,没有莎草想象的把手臂砍断的样子。
侍卫趁着他愣神的时候把他带了下去,染血的刀也掉在地上。
“呼。”莎草松了一口气,似乎直到现在才放松下来。
那个似乎被称为这里的最高位置的人,一个女孩对莎草感谢莎草救了她的宠物,并邀请莎草出院子里休息,亲自感谢一番。
莎草有些高兴,不仅是因为做了好事,也是因为守护了自己想要守护的生命。
莎草有些明白了,原来有些事物是自己要加上去的,很难分清什么主观,就像莎草也听不清她的感谢了。
梦醒了,不过莎草在朦胧中已经思考完了。
看一些事物熟悉,可能是因为自己会那样做,有时不是既视感,而是和万物、一切太接近了,就像参与到那个身份会做同样的事情,虽然在生活中不常见,因为忙碌于生活,要和人打交道什么的。
而在故事中,这种感觉容易放大。
就像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所以莎草很喜欢故事。
就像重现剧中描述的曾经发生的事情,或是莎草拼命想要救下山羊的生命。
我看到的只是已经发生的,所以不需要加任何修饰。
这也是莎草和别人感觉不同的原因,即使不会交际,但比别人更接近孤独的真理。还有纯粹的理想,或许是因为本来就不适应交朋友而被逼迫的吧。
别人不看的故事,莎草或许会慢慢地去看。
莎草讨厌会伤害到生命的东西,尤其是锋利,不过它们本来是这样子,也没有错。
莎草已经接受,不过如果是恶意伤人就不一定接受了。
自己在梦中也“冷静”(正确)地做到了,莎草很高兴地醒来,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同样的,梦中太专注的话,也难以主动产生所谓的既视感。
莎草看着初晨的景象,抬起手,风雪就在反复,只是并没有阻挡光明的照亮,相比以往多了一些东西。
不是明白我现在要做什么,而是我做了什么,这场雪是温柔的,风也带着祝福的声音,只是在阳光中如羽毛般轻薄,如盐粒般微小,直至消失。
它们并没有离去,只是暂歇下来,倒在地上的孩子们,也被轻柔的风拉起,触摸着雪片的温暖。
莎草目光注视着抬起的手,只是不同以往,有些事物出现且明确“注册”了,对于现实或事物的循环影响更大,莎草感觉已经可以创造五元素的循环,目前至少是资格。
能走到这一步,不说多么简单,只是认知自己的方法不同,还有许多不同的现象以个人的力量显现,所以,莎草注视着回忆里的十年,似乎过了很久。
所以不用交很多朋友也没关系吧,毕竟莎草就是这样,一个不需要在很多人视线里出现的人,即使有时候会很孤独,也要和其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们一样寻找勇敢而前进。
莎草想到太初帝皇或许也是这么看的,或许正在什么地方注视着吧,不需要感动,已经记下这份美好。
至于“普通的”的问题,很多时候确实很普通吧,就像画作上留下动人的一笔,再次接入凡尘。
虽然确实是被一些经历误导了,不过也没有结束。
当然,只是想到的问题太多,不是已经解决的问题,因为人对自己的影响还有很多方面啊。
要验证什么呢,或许是看看风景,或许影蒂的决定也有她自己的道理吧,即使表达不出来。
就像“单独的奇迹”,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莎草拿出一根长杖,是莎草用木头做的,头部镶嵌了一块不算大的水晶,下面一些戴着风冠,十分平静。
水晶上闪动了一下灵光,毕竟莎草已经平静了许多,所以就由她来宣布,该出发了。
莎草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吧,毕竟摆了这么多,不需要的肯定会被丢掉的。
毕竟这些也是自己的东西,莎草收着东西,想到给之后的孩子留下点什么,一定会感觉到很惊喜吧,不过第一次相遇毕竟是比较特别的,所以莎草觉得还是把第一份小礼物送给第一期要照顾的孩子们吧。
莎草抬手召来雪水,塑成了水栖兽和雪精灵,应该都有人会喜欢吧,莎草又制作了一些包装把小礼物装好收起来。
嗯,仪式感满满呢,再去和老师和同学们道个别吧,找不到就算了。
莎草这身打扮在城邦里并不显得突兀,炼金术师服装也比以前看起来更加成熟一些,还能收到一些忍不住羡慕的目光。
来到实验室,只有撒旦和晃金在,看起来像是约好了一样。
莎草抱着杖子思索,晃金已经注意到了,“莎草你也来啦。”
莎草点头说道:“毕业还没过几天就要出发了,来向你们问声好。”
晃金点点头说道:“三日不见,你的变化就这么大,真是刮目相看啊。”
莎草仔细看了看晃金,还是那副似乎驱不尽的天才气质,嗯,真是没什么变化啊。
撒旦笑着说道:“哈哈哈哈,是吗,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老师再见,晃金再见。”莎草作告别。
“再见。”撒旦和晃金也挥手告别,撒旦眼里有些期待,再见有是怎样的面貌呢,晃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不过希望昔日的朋友也能越来越好吧。
莎草前往另外几个朋友的家,虽然不怎么记,不过偶尔打过几次招呼,还是知道的。
和他们作告别后,莎草也和影蒂做了告别,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似乎在互相身上看到了各自的光景,解不清这美好,或许会越拉越长,也会解开那说不清的羁绊,找到自己的前路,或许越来越长,说不清也成回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虽然这样说有些没自信,毕竟莎草对于食物抱有质疑,倒也不是做不好,只是没那么喜欢。
影蒂却叉着腰,闭着双眼说道:“你还没法很好地照顾自己。”
莎草点了点头,虽然对影蒂这个样子有些疑惑,不过依然说道:“我会在外面磨练一番,到时候会稳定一些吧。”
或许问题不再增多的原因,只是再装不下什么问题了。
莎草转过身,说着:“我走了。”
“再见。”影蒂也睁开眼举起手呼喊到。
“好的…”莎草脸上带着浅笑,挺高兴的。
来到城门口,没有什么询问,莎草看起来是值得信赖的,至于演技,那可代替不了一些东西。
莎草拿出一瓶感觉不错的汽水,虽然没有一口气喝完,也没花多少时间,莎草舒服地呼出一口气,不过满足感早已消散。
那种模糊的感觉,似乎也不在定义中,莎草拿着法杖,向城外离去。
混沌王庭信息:
第十八序列者
名称:道快
种族亲和属性:龙、剋、星
种族特征:身躯比较长,身上覆盖羽和鳞,面上无羽毛覆盖,就像有云在变化形成了它的躯体。
介绍:有几种属性组合成的就能称为龙属性吗?不,不仅是弱小,而且稀有得现世只存一种,有移形换影之能,绝立通功之通。
它们为什么伟大?它从未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