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浴池内的闯入者
别墅内。
萧琪已经早早为沈心冉准备好玫瑰浴。
沈心冉盯着浴池良久。
最后决定再留萧琪一阵,观察她的表现。
“下去吧。”
“是。”
萧琪小心翼翼地鞠躬。
褪去衣裳。
沈心冉将自己淹没在玫瑰池水中。
水中的窒息感相比于沈氏别墅带给她的窒息感来说,不值一提。
在水中,
她的身心可以得到短暂的放松。
“咕噜”
沈心冉憋气三分钟后冒出水面。
鲜红的玫瑰贴在她的脖子间,肩膀上,还有胸前。
浸透的发丝,一根根错落有致地披散在她的肌肤上,像是精心布置好一般。
此时,
浴室的窗外传来一阵骚动。
“谁!”
沈心冉警觉地朝外望去。
右手即将够到浴巾之时,一坨黑色物体从外飞入。
“噗通”
掉入浴池内。
趁着对方下水,沈心冉急忙用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跳出浴池。
待拿出紫檀木柜上的枪后,才慢慢靠回浴池边上。
“出来。”
沈心冉故作镇定,以命令式地语气道。
许久,
里面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
沈心冉一步步靠近,池面依旧平静。
此时,
邵卫闻声赶来。
“小姐,怎么了?”
“没事,”沈心冉顿了顿,“你走吧。”
“是。”
邵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心冉身后的男人,这才撑着虚脱的身子走到浴池边上。
“别出声。”男人的语气很虚弱。
“好”
沈心冉配合着。
男人这将抵在她脖间的刀缓缓挪开:“我不会(伤害你)”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
沈心冉一个反手将他反扣住。
熟悉的脸一闪而过。
捏住男人的下颌向后扭去,沈心冉这才看清他。
“是你?”
男人脸部狰狞。
见状,
沈心冉急忙将手松开:“你怎么了?”
男人咬紧后槽牙,眼睛微微眯起:“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诶!!!”
男人膝盖一弯,“噗腾”一下倒入沈心冉的怀中。
“你小子!”沈心冉默默用手将他的头挪开,低声抱怨,“很真是会挑舒服的肉倒”
随即,
沈心冉将他一点点拖到床边。
“走你!”
一个甩手,男人的头“嘭”地撞到床头。
沈心冉嘴角一横,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通身检查下来,她并没有发现男人身上有任何的伤口。
“难道,是毒?”
思索片刻过后,沈心冉回到浴室内将匕首拿出。
“哗啦”
手起匕首落,男人的手腕上被划出一道口子。
一股黑色的血液流淌而出。
“真是毒!”
沈心冉看着他痛苦的面孔,嘴中喃喃。
“余氏什么时候有这么狠辣的仇敌了?连长居国外的你都不放过?”
采集好流出的血液。
沈心冉将快步跑到门外:“邵卫。”
“小姐。”
“这个,”沈心冉将瓶子递给邵卫,“让张医生检验,”
“是。”
邵卫方才转身,沈心冉紧接着补充:“跟他说,拖不得,必须马上验。”
“是。”
回到房内。
沈心冉将桌上的资料一摞一摞地摆放整齐。
她这种间歇性收拾的习惯,从4年前进入单氏集团工作以来便产生了。
准确来说。
工作时候一团糟,闲下来便会大整特整。
收拾完一圈,沈心冉开始感到疲乏。
于是倚靠在沙发上,双手架在胸前,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起。
腰腹微微用力,沈心冉从沙发上坐起。
待稍稍清醒头脑后,便朝着床上的余嚣走去。
用来对付氏族子嗣的毒药一定不简单。
相必,
解药没个一两天到不了手。
情急之下,沈心冉昨晚只能为他服下“解千散”。
此药虽然名叫“解千散”,但是却只能起到抑制作用。
并不能解毒。
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副作用。
那就是会在短期内让人变得肌肉无力。
“长得嘛,还行。”
沈心冉将头凑近,仔细观摩着自己未来的丈夫。
或者说,
是友好同盟。
倏然,余嚣的眼眸张开。
犀利的眼神吓得安雪柔连连后撤。
余嚣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力气。
我这是
他本能地朝沈心冉投去怀疑的目光。
“想什么呢?”
沈心冉的语气明显不爽。
“没有我,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
余嚣不傻。
转念一想便知道,对方如果要对付自己,那昨晚便有一百种方法。
而不用等着自己醒来。
“我怎么了?”
“中毒。”
沈心冉走到窗边。
悠悠然地拿起水壶,浇灌她最爱的郁金香。
上次私闯她房间的人,逃走时将花践踏地尸骨无存。
踩花凶手至今没有下落。
万一那贼人再来,岂不是又要糟蹋一片郁金香。
于是她便搭建了眼前这紧挨窗后边的阳台。
“雪精灵?”
余嚣望着郁金香,猜测道。
沈心冉侧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懂花?”
“略懂。”
沈心冉微微低头,继续洒水。
略懂?
郁金香各个品种的样貌差异极小。
他仅仅一眼便能准确说出名字,这是略懂?
余嚣继续追问:“它是你唯一珍爱的花?”
“”
沈心冉顿了顿。
放眼望去,五平米外都是“雪精灵”。
房内安静许久。
余嚣并没有等来这个一目了然的答案。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将床上的帘子拉上,沈心冉快步走到门旁,将门打开。
“谁啊?”
“那血是哪里来的!”张医生满头大汗,瞳孔猛地扩张。
“什么情况?”
沈心冉朝内瞟了瞟,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严重。
“这!”
张医生警惕性地朝四周扫视一圈。
沈心冉自然能领会他的意思。
“进来说。”
门轻轻合上。
张医生一股脑就要冲进去看看是谁中毒。
“站住。”
沈心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停下脚步。
张医生叹气连连。
“说吧,怎么回事?”
沈心冉架起胳膊,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这毒上一次出现是在6年前,就是那次”
“六年前?”
沈心冉眉头蹙起,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