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升官
朝堂之上,并没有赈灾结束的喜悦和祥和,反而有点淡淡的紧张在里面。
萧铭去赈灾,前前后后用了五个月的时间,才勉强让形势好转了一点,这其中很大一部分还得得益于刘侍郎。
这让想好好在庆安帝面前夸夸他的大臣们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萧铭站在一边,他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也没有了请求赈灾时的自信,整个人颓然的低着头。
萧敛收回余光,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都是他自己作的,怪得了谁。
庆安帝扫了一眼萧铭,对着刘侍郎道:“刘爱卿,此次赈灾,你立了大功,可有所求。”
“回皇上,”刘侍郎站出来拱手道:“为民办事,是臣的责任,臣并无他求。”
“这样吧,”庆安帝道:“两月前工部尚书曾来跟朕请求告老还乡,朕一直压着没放人,那现在便由你来接任尚书一职,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工部尚书和刘侍郎同时跪下道:“臣,谢皇上。”
萧铭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紧,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起来吧,”庆安帝摆摆手:“刘侍郎,今次赈灾的这些法子,可都是你想出来的。”
萧敛站在前面低着头,眉心微动,等着听刘侍郎如何说。
“回皇上,”刘侍郎拱了拱手道:“这些法子,也不全是臣想出来的。”
庆安帝挑了挑眉:“哦,那还有谁跟你一起想。”
萧铭抬头看向刘侍郎。
刘侍郎道:“臣翻了不少典籍,将前人的法子都收起来,然后学以致用,就成了皇上如今看到的法子。”
“很好,”庆安帝满意了:“爱卿果然聪慧。”
“皇上过誉了,”刘侍郎淡淡道:“这些都是臣的本分。”
赈灾的事情说完过后,又说了几件平日里的事便退朝了。
萧铭直接去了皇后宫里。
庆安帝将萧敛叫到了乾安殿。
萧敛不知道他这时自己去干嘛,只能跟在他后面一边盘算着一边想着应对的方法。
进到乾安殿内,庆安帝看了萧敛许久,叹了口气。
“你四皇弟回来后,你可去看过了?”
“回父皇,”萧敛拱了拱手道:“皇弟昨日回来,肯定很累,儿臣怕影响他休息,便没有去。”
庆安帝嗯了声,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你和你皇弟一起长大,为何你长成如今的样子,而他会长成现在这样。”
萧敛当听不懂他说的话:“父皇,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各有各的长处,儿臣会的,四皇弟未必会,皇弟擅长的,儿臣却也不一定会。”
庆安帝没接他的话,将一个册子递给他。
“你看看,这是弹劾你皇弟的折子,你看着上面写的,你觉得是真的吗。”
萧敛接过来翻了翻,这上面所写的,全是前世最后扣在他头上的罪名,现在萧铭被人指出这些罪名,也是物归原主了。
他将册子放回去,恭敬道:“父皇,这上面写的东西,还并不知是不是真的,还请父皇不要贸然相信。”
“朕知道,”庆安帝道:“只是问问你,可若是要查,你认为,可让谁去查。”
这话问的巧妙,刑部尚书是萧敛的舅舅,他问萧敛可让谁去查,无疑是一种试探。
萧敛面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父皇,儿臣认为,刑部尚书正合适。”
庆安帝挑了挑眉:“你就不怕朕怀疑你别有用心,刑部尚书可是你舅舅。”
萧敛淡淡道:“父皇问的是能彻查案子之人,而非是否是儿臣的舅舅,儿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庆安帝看了他许久,最后摆摆手道:“你下去吧,朕知道了。”
“是,”萧敛恭敬的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萧敛回到府里,谢清州正躺在院子里看书,他走上前直接倒进了谢清州的怀里。
“回来了,”谢清州拍拍他的头:“如何,今日上朝说什么了。”
“父皇没有责罚萧铭,但也没有赏他什么,”萧敛把脸埋在他怀里:“升了刘侍郎的官,赏了他很多东西。”
谢清州捏了捏他的耳朵:“那你为何回来这么晚。”
“父皇将我叫去了乾安殿,问了我好些话,”萧敛道:“他问我萧铭回来后我有没有去看,又问我为何我和萧铭一起长大,而萧铭却长成了那个样子,还让我看了弹劾萧铭的折子,问我如何看。”
谢清州低头看他:“你如何说。”
“还能怎么说啊,”萧敛撇了撇嘴:“我又不能直接说那些的确都是萧铭干的,只能说先查,然后父皇就问我谁能去查,我就说舅舅可以去。”
“你直接说了舅舅?”谢清州有些惊讶。
“父皇是在试探我,我越说别人,父皇肯定越怀疑,那我还不如直接说舅舅,倒让父皇一时拿不准我是什么态度,”萧敛起身将他揽进怀里:“刚好还可以趁这个机会,舅舅可以好好的查一查萧铭。”
谢清州明白了他的用意。
“那父皇都问你有没有去看过萧铭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还是算了吧,”萧敛不在意:“我要是去了,估计萧铭会被气死。”
谢清州笑了笑,靠在他怀里接着看书。
萧铭回来去见皇后,皇后见着他的样子,心疼的搂着他哭,恰好碰上了庆安帝每个月去她宫里的日子,她又对着庆安帝一通哭。
说萧铭在南境肯定吃了很多的苦,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庆安帝心疼心疼萧铭。
最后给庆安帝哭烦了,直接拂袖而去,去了淑妃的宫里。
这件事从宫内传到宫外,民间议论纷纷,谣言漫天飞。
一时间人人自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京城的天要变了。
谢清州听着风十一给他绘声绘色的说着传言,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谣言是不是传的有些太离谱了。”
“就是这样,”风十一演完喝了口水:“谣言嘛,当然多离谱的都有了,不过还不算很离谱,至少没传出皇后命不久矣的谣言来。”
“谁敢那么传,”谢清州无奈道:“皇后是国母,敢这么说,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