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互相试探
谢清州有点想不通这个毒药的用法。
“不会让人痴傻，但会让人不受自己控制？”
“不错，”风十道：“从表面看可能没什么异样，但实际做的事，可能并不是自己想做的事。”
萧敛听他这解释，感觉也没有比之前好多少。
“此事不怪你，”谢清州看着风十道：“那药你也只看了一眼便下了诊断，也是我心急，你把这药拿下去，试着看能不能对比着调出解药来。”
风十将瓶子接过来：“是，属下遵命。”
谢清州嗯了声：“下去吧，风四和十一先别走。”
风十下去后，风四和风十一站在里面，等着谢清州下命令。
“风四，”谢清州沉吟片刻，吩咐道：“你派人去盯着萧铭，看看他都在跟什么人接触。”
风四拱手应是。
“十一，”谢清州看向风十一：“你继续盯着江北那边，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风十一知道事态比他们想象的严重，认真的点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些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谢清州疲惫的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两人下去后，萧敛从他身后抱住他，给他轻轻的揉着额头。
“你莫急，江北那边不会有事的，皇后动不了的。”
谢清州放松的靠在他身上，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明日便进宫，探探父皇的口风，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下毒了。”
萧敛应了声好：“那明日下朝我便回来接你。”
谢清州嗯了声闭上眼睛，明日进宫，他们还要确定，父皇给母妃晋位，到底是受了药物的影响，还是什么。
翌日早上，萧敛下朝后接上谢清州直奔宫里。
他们用的理由是边境的布防已经整了出来，要呈给庆安帝，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他们进到乾安殿内，不想萧铭也在里面。
萧铭看见两人，规规矩矩的行礼：“皇兄，皇嫂。”
谢清州朝他点点头，跟着萧敛跪下来。
“儿臣参见父皇。”
庆安帝坐在书桌后面，应了一声：“起来吧。”
“说来也是巧，”萧铭笑道：“我前脚刚来，皇兄便也来了，我们兄弟俩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那是，”萧敛眼尖的看见庆安帝桌子上放着一碗汤，他指了指那汤问：“这汤，可是皇弟送来给父皇的。”
“是，”萧铭语气里有淡淡的炫耀：“我见这几日父皇脸色不大好，便让人做了安神汤来送给父皇，皇兄你那日不是还跟我说感觉父皇近来身子不大好，你怎么没给父皇送什么东西。”
萧敛轻笑了声：“父皇的膳食，包括喝的汤药，平日里养身子的补药，都是由宫中的太医和御膳房一起看着的，我可不敢乱送什么，万一要是里面有什么跟父皇吃的东西相克，或者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萧铭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萧敛还在说：“最后没有遂我们的意，反倒伤了父皇的身子，那得不偿失，是天大的罪过了。”
庆安帝听见他这一番话，抬眼看他，然后转身对萧铭道：“铭儿啊，你皇兄说的也没错。”
萧铭干笑几声：“父皇，儿臣知道这个规矩，所以在吩咐人熬这个安神汤之前，儿臣特地问过母后，父皇可以吃什么，一应都是按照太医和御膳房的叮嘱来的，还请父皇放心。”
庆安帝低头看着这一碗安神汤，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你有心了，朕等会再喝，你若无事便先下去吧，你皇兄还有事要禀报。”
谢清州看见了他这细微的变化，掏出拟好的章程，跟退出去的萧铭擦肩而过。
“父皇，这是儿臣和殿下拟好的边境布防，请您过目。”
萧铭已经彻底走了出去，谢清州递给庆安帝册子的时候因为穿的广袖，袖子太大，一不小心将那碗安神汤带走了。
“父皇恕罪，”他赶忙跪下来，慌张道：“儿臣不是有意的，是儿臣不小心。”
萧敛看见他弄倒了碗，赶忙跟他一起跪下拉着他的手臂，掀起他的袖子看他有没有被烫伤。
“父皇，君故不是有意的，还请你不要生气，儿臣这就让人再给您制一碗安神汤来。”
“不必了，”庆安帝没有丝毫的不悦：“一碗汤而已，清州你先起来。”
“是，儿臣谢父皇，”谢清州低着头站了起来。
萧敛看着他的胳膊没事，松了口气。
庆安帝让人将桌子上收拾干净，拿起他们递上来的折子看了看。
“不错，看出来你们是用了心的。”
“都是儿臣应该做的，能入父皇的眼就行，”萧敛谦虚道。
庆安帝放下折子，打量了他们几眼，试探道:“怎得最近跟你四皇弟来往的少了，可是生分了。”
“回父皇，儿臣跟四皇弟一同长大，怎会生分，”萧敛道：“只是儿臣和四皇弟都忙，闲暇时间都想多歇息歇息才不得空相聚，而且四皇弟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许多事也不跟儿臣说，儿臣也没办法。”
“是吗，”庆安帝笑了声道：“是啊，你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
萧敛接着道：“就如今日四皇带来给父皇送安神汤一样，儿臣都不知道，儿臣惭愧，没有四皇弟细心。”
谢清州时刻观察着庆安帝的动作，见庆安帝缓缓摩挲着手上的玉串，这是疑心不安的表现，就不知，他怀疑的是谁。
“四皇弟确实比儿臣和殿下更有孝心，听说四皇弟每隔一日都要去看母后，儿臣和殿下就没有，都是隔好久才去一次。”
庆安帝收起手上的东西，辩不出喜怒：“你们能为朕分忧，便是最大的孝心了。”
萧敛低头应是：“父皇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是药三分毒，父皇平日还是少喝这些药为好。”
庆安帝蓦的笑了：“你母妃也跟朕说过这样的话，你又来跟朕说，看来这药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