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谢清州蹭到箫敛身边靠在他身上。
箫敛揽着他让靠的舒服点,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呢。”
“我吃饱了之后,见掌柜没有什么恶意,慢慢的便也跟他说几句话,后来府里的下人过来寻我,掌柜这才知道我是世子,他告诉我,以后要是难过了,就去店里寻他,他给我做好吃的,我记住了。”
“然后你一去就是几年,”箫敛摸了摸他的脸:“挺好,不管掌柜刚开始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你好,最起码他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了你一点安慰,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他呢。”
“你是得好好谢谢他,”谢清州笑了声接着道:“我刚开始也以为掌柜对我好是有所图,可是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他已经成婚了,而且夫人还是个男子,他们没有孩子,我就知道他们是拿我当儿子养,我还去问过他,为何会和一个男子成亲。”
“掌柜说,这世间能碰见一个两情相悦之人已是难得,管他男的女的,自己喜欢便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后来有一年父皇寿辰,父亲带着我进宫贺寿,我在宴会上远远的看见你,看见你笑着跟众人说话,那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
“原来那时候,君故就已经心悦于我了吗,”箫敛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亦是那时候便把你放心底了。”
谢清州没答他的话,一双眼睛里全是柔情:“我看着你,就想起掌柜说的话,管他男的女的,自己喜欢便好,那时候我便知道,我喜欢上你了。”
“君故对我是一见钟情,”箫敛抱紧他:“我可不是,我是见色起意,我那时候就想,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啊,不过看起来有点冷,也不知以后娶了妻,对自己夫人会是何表情,后来我想着想着,便变成了,要是能跟你熟悉起来,你会不会就不那么冷了。”
谢清州听他这样说,仰头看他:“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冷吗。”
“我的君故这么可爱,”箫敛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怎么会冷呢,以前都是我的错觉,后来我想你想着想着便不对劲了,只要一想到以后你会娶妻,会对你的夫人笑,还会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我便会浑身难受,感觉自己接受不了,我才终于意识到,我是喜欢上你了。”
“你说你对我是见色起意,”谢清州故意道:“那以后我要是老了,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若是你再碰见比我好看的,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箫敛跟他额头相撞:“从我意识到自己心悦你之后,便再与你的容貌无关了,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好的不好的,你的喜怒哀乐,我全都喜欢,旁人再好看,也不会入我的眼,我此生,唯你一人。”
“你话说的好听,”谢清州眼里都是笑意:“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毕竟还有几十年呢。”
“你现在不相信没关系,”箫敛顺了顺他的头发:“我会用余下的几十年去证明,我箫敛此生,只爱谢清州一个人。”
前世今生,我爱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从来都没有过别人。
“勉强相信你,”谢清州把脸埋在他脖颈处,小声道:“我这辈子也只爱你,阿敛。”
箫敛拍了拍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晚上睡前,谢清州将白日买的簪子拿出来,试着给箫敛挽了一下头发。
箫敛乖乖的坐在镜子前任由他摆弄。
“好了,”谢清州拍拍他:“你看,满意吗。”
“好看,”箫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后面扶着他肩膀的谢清州,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稳:“多谢夫人,就麻烦夫人明日早上,给我再挽一次发了。”
“只要你喜欢,”谢清州俯身跟他脸贴脸:“我们以后可以天天自己挽发。”
箫敛偏头跟他接了一个柔情的吻。
“好,我家君故说什么就是什么。”
睡前,箫敛捧着簪子看了又看,啧了一声:“可惜是玉制的,我上战场去军营都不能戴,不然会摔坏,舍不得。”
“那给你买些不容易摔坏的,”谢清州把簪子从他手上拿下来放匣子里,上床钻进他怀里:“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让人多买点。”
“还是算了,我自己买,”箫敛给他盖好被子拍了拍,哄他睡觉:“你给我买的,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弄丢或者弄坏了我都心疼,我上战场就戴自己买的,没事的时候,再戴你买的。”
谢清州嗯了声,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我困了。”
“那睡吧,”箫敛亲了亲他的额头,轻轻在他背上拍着:“君故乖,快睡觉。”
谢清州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慢慢睡了过去。
箫敛听着渐渐平缓的呼吸声,对待珍宝一样的低头亲了亲他的脖颈。
好好睡一晚,不要再做噩梦了。
翌日一早,谢清州缓慢的睁开眼睛,刚动了一下,抱着他的人就醒了。
“你醒了君故,”抱着他的人大狗似的用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今日要干嘛去。”
“你睡傻了,”谢清州揉了揉他的头:“你才是主帅,我是从旁协助你的,你问我今日要干嘛去,反正肯定是不能跟昨日一样,在外面逛一上午,再在家腻歪一下午了,今日有正事。”
“今日要去军营商讨战术,”箫敛总算是清醒了:“该起了。”
他起床先将谢清州的衣服拿过去:“今日就不能时时刻刻的黏着我家君故了,人生无趣啊。”
谢清州没理他,接过衣服穿好,再给某个时时刻刻想黏着媳妇的人挽好头发,拉着人出了屋子。
两人用完饭便骑马去军营商讨事情。
赶了那么久的路,昨日士兵们休整了一日,虽然不至于完全恢复,却也比刚来时好多了。
军营里的人见到谢清州和箫敛,都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行礼。
两人都一一打过招呼,一路走到帐中,
王南弦等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见过王爷,世子。”
“不必拘礼,”箫敛扶着谢清州坐在主位上,他自己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