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安心
沈愿安拉起他的手吹了吹:“好了不疼了,都好了。”
司徒慕撇了撇嘴:“我想吃你做的饭。”
“晚上给你做,”沈愿安哄他:“你想吃什么我做什么。”
司徒慕满意的又抱住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还是我的安安好。”
两人说开后在房里待了会才想起外面还有两个人。
箫敛听见门开的声音,给他们打了个手势,指了指他怀中已经睡着的谢清州。
谢清州睡的并不安稳,昏昏沉沉中又梦见了那个对他冷冷的箫敛,他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
箫敛时刻注意着他,见他皱了皱眉头醒过来,眼里还留有些痛苦,赶忙关切的问:“又做噩梦了吗,没事,我在这呢。”
“醒醒,”沈愿安打了个响指:“别在我这秀恩爱了,跟谁没有一样,要秀回家秀去。”
谢清州从梦里清醒过来,把头靠在箫敛胸前,哑声问道:“所以国师你要离开庆国了吗。”
“我现在……,”沈愿安心虚的看了看司徒慕:“应该走不了吧,你们父皇肯定不会放我走的。”
司徒慕揉了揉额头,有点头大:“让你乱跑,这下好了,把你自己搭进去了。”
“哎呀,”沈愿安抱着他手臂:“说好了不怪我的。”
司徒慕又气又好笑,伸手敲了敲他的头,对箫敛和谢清州道:“愿安暂时不能离开,我不能在庆国久待,在我想出办法之前,还请王爷王妃帮忙照看一下愿安,在下来日定会报答。”
“公子放心,”谢清州颔首:“国师是我们朋友,我们定会照顾好他的。”
“嗯…,”沈愿安兴奋道:“你终于承认我是你朋友了,看来我这么久的努力没白费。”
“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理解国师为何会这么想和我们亲近,”谢清州失笑道:“不过我的确挺喜欢国师的性子。”
箫敛看着他心情不错,自己也跟着高兴。
“那是当然,”沈愿安得意的挑了挑眉:“我就说不会有人不喜欢我吧,我的性格很好的。”
司徒慕揉揉他的头:“那就多谢王爷王妃,你们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地方,随时差人送信过去,在下一定在所不辞。”
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的太明,便能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意思。
箫敛笑了笑,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一定,有需要我们一定不客气。”
“国师这里还算安定,”谢清州提醒道:“但每日上香来的人也很多,人多眼杂,父皇也会随时召国师入宫,公子还是小心点好。”
司徒慕点点头:“多谢王妃提醒,我们不会乱跑,我待几天便会离开。”
“时候不早了,”箫敛扶着谢清州站起来:“我们该回了。”
“那我们就不送了,”沈愿安挥了挥手:“你们小心点。”
“这敛王夫妻,倒都是聪明人,”司徒慕看着两人的背影感慨:“以后庆国的江山要是能到这两人的手上,我也能安心的将江国也交给他们。”
“那是,”沈愿安得意道:“我看人很准的,这两人可比皇后母子那两个蠢货好多了。”
当然那是在箫敛不犯糊涂的情况下,看现在这状况,箫敛应该不会再犯糊涂了。
“你说这江国国主会帮我们吗,”谢清州还是有点不放心。
“应该不至于害我们,”箫敛揽着他,把头搁在他肩上:“你放心,这江国国主是聪明人,还有国师在,会知道怎么做的。”
谢清州嗯了声,想起了他刚才做的那个梦,犹豫的说:“阿敛,我今日,又梦见我之前做的那个梦了。”
箫敛放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语气微不可察的带上一丝颤抖:“你梦……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谢清州揪了揪他的手:“梦见你对我说话冷冷的,跟我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吃完就走,从来都不顾我,我有好几次想跟你说话,你都不好好听我说,听着听着就走神了,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没事,”箫敛抱紧他,也不知是真爱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梦而已,都是相反的,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对过你不是吗,我们很好,我也绝不会那么对你。”
“对,”谢清州笑了笑:“都是梦,我不在意。”
箫敛嗯了声亲了亲他的头发:“都是梦,你不要在意。”
谢清州迷茫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是梦吗,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箫敛拥着他,闭上眼睛掩饰住眼底的痛苦,前世的一切都在提醒他所做下的错事,他只能对谢清州好一点,再好一点,不让他再受上一世所受的苦。
晚上睡觉前,箫敛八爪鱼一样的抱着谢清州,在他怀里闷声问道:“君故,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谢清州拍了拍他的头:“只要你不背着我去找别人,其他的,只要你有理由,我都能原谅你。”
箫敛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上一世虽在其他事情蠢的可怜,偏偏在这件事上无比清醒,任皇后怎么给他塞人,旁人如何劝他,他都没有对除了君故以外的人动心思。
他光是看着那些人都抗拒的不行,更遑论跟他们做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谢清州低头看他:“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在这试探我。”
“怎么可能,”箫敛起身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就是问问,我这么心大的,万一哪天我惹你生气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办,君故到时候可要手下留情,少罚我一点。”
谢清州哼了声:“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回永安侯府,你自己一个人过吧。”
“不行,”箫敛趴在他身上,不满道:“你要是生气了,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能离我太远。”
“行了,”谢清州无奈的拍拍他的头:“逗你呢,你这么听话,怎么可能惹我生气。”
“就是,”箫敛俯身看着他:“我这么听话,你怎么舍得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