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依赖
萧敛不放,抱着他摇了摇:“我就抱着,你看你的,不影响。”
谢清州无奈的拍拍他的头:“刚好,江北那边传来的信,你帮我看看,出出主意。”
萧敛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江北是永安侯势力所在的地方,江北来的信,那必是有要事,君故让他看江北的信,那就说明君故在慢慢相信他。
“好好好,我看看。”
谢清州把信递给他。
萧敛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接过信认真看了起来,越看他的面色就越凝重。
“这封信的意思是,有人在永安侯亲兵里安插了自己的人,企图诬陷你父亲意图造反,而且还在江北散播谣言。”
“对,”谢清州点点头:“人已经抓到了,但是现在不知道他们到底安插了多少人,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想抓到没那么容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敛摸了摸他的头安抚:“只要他们做了,肯定能抓到,不着急。”
谢清州叹了口气:“自我母亲去世,我父亲便失了以前的气性,除了朝廷里的事管一管,把其他的事情全丢给了我,尤其是江北的事,他看都不看一眼,但我只有少时去过那边,现在那边的事情也都是我派人去看,处理起来不是很方便,有些事情我也拿不准。”
萧敛轻轻拍着他,盘算了一下,他记得今年的九月,秋狄国来犯边境,便是从江北一带开始的。
“君故,你想不想去江北看看。”
“想啊,”谢清州有点郁闷:“但是想有什么用,且不说我是你的王妃,单凭我永安侯世子的身份,父皇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我去江北。”
皇上多疑,是绝对不允许他们这些有实权的侯府去自己势力的所在地,一是怕他们有反心,二是将他们留在京城好下手。
萧敛拧眉想了想,前世他和谢清州成婚两年便和离,因为江北一带频频被别国侵扰,父皇实在没办法才放永安侯一家去江北镇守,并且永安侯还需要定期回京城述职。
上一世今年秋狄国来犯他没去,是永安侯去的,那么这一次,他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请命,然后带着君故去江北。
只是要如何让君故去,还不惹人怀疑,需得好好想想。
“你想什么呢,”谢清州摇了摇他:“想出什么法子了。”
萧敛把脸凑过去:“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谢清州无奈的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敛把他揽进怀里亲了个够,缓缓道:“江北一带是边境,每年都要被别国侵犯好几次,我可以趁这个机会,请命前去。”
“你说的倒是容易,”谢清州叹了口气:“但你和我已经成婚,你若是请命,肯定有人会说你是别有用心,更别说带我过去了。”
“没事,我们可以慢慢想法子,”萧敛安抚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谢清州嗯了声,心里已经开始想办法了,萧敛的提议已是目前最稳妥的了。
萧敛安静了一会,凑到他跟前问:“君故,我们要是去江北,那他们怎么叫我啊,叫我王爷还是世子夫人。”
谢清州挑了挑眉:“你想让他们怎么叫,他们就怎么叫。”
萧敛摸着下巴想了想:“他们肯定叫你世子,要是叫我王爷的话,显不出我们的关系,还是叫世子夫人吧,怎么样。”
“行啊,”谢清州挑起他的下巴:“那世子夫人,你先把本世子伺候好了再说。”
萧敛眼神暗了暗,抱起他就往床上扔。
“我这就好好伺候伺候世子。”
萧铭视察一去两个月,萧敛也就清静了两个月,等萧铭一回来,他又要去跟皇后虚与委蛇。
“皇后今日让我们去风安宫吃饭,”萧敛痛苦的把脸埋在谢清州怀里:“不想去,看见她那张脸我就烦。”
“萧铭视察回来,得到父皇赞赏,”谢清州把他拉起来:“皇后为了做样子,叫我们去,必不会说其他的,肯定全程都在炫耀他儿子本事有多大,没事,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萧敛伸了个懒腰:“我倒要看看,她夸他儿子能夸出什么花来。”
谢清州亲了亲他的额头:“不管皇后怎样说萧铭的好,你在我这就是最好的,别人都比不上。”
萧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慰他。
“没事,我早就看清皇后是什么人了,不会因为她而伤心的,她在我心里早已不是母亲了。”
“那就好,”谢清州拉着他的手:“走吧,去看看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谢清州料的不错,他们刚踏进凤安宫的大门,就开始听皇后明里暗里的夸萧铭。
把萧铭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像萧铭不是去视察干旱地了,是出去打仗,给庆国开疆拓土,挣了不少城池回来一样。
“肤浅张狂,”谢清州在回去的马车上评价道:“喜怒形于色,以后萧铭要是当上皇帝,怕是不出一年就被人害死了。”
萧敛轻笑了声:“你猜今日皇后在凤安宫说的话,若是传到父皇耳中,父皇会怎么想。”
“不知道,”谢清州勾了勾唇:“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敛看见他这眼神就知道他又想干坏事了。
果不其然,萧铭回来的第三天,上朝时被庆安帝训斥了一通,下朝时一改往日的得意,低着头灰溜溜的回了府。
“君故,”萧敛进府时脸色如常,一进屋立马破功,兴奋的走到谢清州面前:“父皇今日训斥萧铭了。”
谢清州放下手上的东西,好奇道:“为什么训斥。”
萧敛坐在榻上,喝了口茶开始讲。
“萧铭回来这几日,一直都颇为高调,不是请那个大臣喝茶,就是请这个大臣听戏,颇有种他即将要被封太子的感觉,父皇如今正值壮年,又多疑,今日早朝时分,又有大臣上奏请求立太子。”
“然后呢,”谢清州猜萧铭肯定还做了什么,才惹的皇上训斥他。
“然后,”萧敛想想就觉得好笑:“萧铭听见此事不仅不避,竟还往上凑,有大臣推他上去,他来了一句,谢这位大臣的信任,还一脸理所当然。”
谢清州嘴角抽了抽,彻底被萧铭蠢到了:“父皇如今正值壮年,肯定不急着立太子,皇子之间互相制衡才是他想看到的,这时候往上凑,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当个笑话听就行了,”萧敛躺在软榻上:“萧铭是蠢,可皇后不蠢,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