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别脱
季思绾递了一杯过去,笑得甜甜的:“二哥,给!”
季知尧接过红酒,看到小姑娘一口闷了,不免担心:“喝慢点,这样后劲很大。”
显然,话还是说慢了。她酒意渐起,脸上的酡红已经升了几分,眼神迷离,像个找不着方向的小可怜,连站都站不稳。
这可把季知尧气笑了,一杯就醉。看来得好好和小姑娘说说,可不能在陌生的地方喝酒了。
小姑娘说话慢吞吞的,有点儿娇气:“二哥快带我回房间嘛,我头晕晕的,好难受。”
季知尧轻笑,学着她的语速,也慢悠悠地道:“行,把手给二哥,牵着你走,不然走失了二哥可不去找你。”
醉酒的小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信了。眼角含着泪花,瘪了瘪嘴:“不行!要找的,不然我一个人被拐了怎么办?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季知尧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眼眉含笑:“找找找,不会不要你的。”
小姑娘这才心满意足:“嗯嗯,这才对嘛。”
走了两步,又耍赖道:“我要你背我,好累呀,走不动了。”
季知尧摇头叹息,也不恼:“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小作精。”
小姑娘纠正他:“是小可爱!不是小作精。”
季知尧懒得和小醉猫狡辩,顺着她的话喊了声:“嗯,小可爱。”
把酒一饮而尽,液体滑过喉咙时,灼烧感强烈。
季知尧微微皱眉,怪不得小姑娘醉得连路都站不稳。
房间内一片漆黑,仅有的微弱的光源是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的。
怕小姑娘摔下来,季知尧也没有抽出手来开灯,靠着较好的视力把人儿稳稳地放到床上,再轻手轻脚地把被子盖上。
正准备离开,小姑娘就不安分的想解开衣服,嘴里喃喃自语:“好热……不舒服。”
季知尧在床的另一边拿起遥控,把空调调低了些。
但季思绾并没有得到缓解,还在摸索着裙子的拉链。
季知尧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哑:“别脱。”
当女孩触碰到男人的手时,像找到了解救自己的办法。
趁男人没反应过来,顺势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微醺的脸上:“好舒服。”
季知尧的身体在此刻也有了些特别的反应。
该死的,被下药了!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眼尾泛红,想扳开小姑娘的手逃离这里。
季思绾好不容易才好受些,哪儿会放手。
摇摇摆摆地在床上坐了起来,紧紧抱住了季知尧的腰,把头埋了进去。
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你的腰好硬,硌的我脑袋疼。”
季知尧看着越来越过分的小姑娘,神情迷离的桃花眼蕴着情欲,声音已经哑得不行了,可还在尽全力的忍耐:“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嘻嘻忍耐一下,放开我,我叫医生来。”
游艇上备有医生,他是知道的,想必解这种催情药的方法是有的。
可小姑娘早已没了自己的意识,听到让自己舒服的人要离开,死活不肯松手,还更加越界了。
滚烫的双手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连衬衫的纽扣都被解开了,接着是小姑娘温热的唇瓣印在他的腰间,没有衣服的阻碍,触感很直观的传入了季知尧的意识中。
他的呼吸变得深重,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在药物的作用下,理智一点点的消失了。
精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小姑娘怕掉下去,忙把双脚交叉扣在男人的腰上。
季知尧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在小姑娘泛红的耳朵停住,声音低哑:“嘻嘻,知道我是谁吗?”
小姑娘觉得有点儿痒,往旁边躲了躲,憨憨的一笑:“季知尧!我喜欢的人。”
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男人深深凝视着她,桃花眼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温柔。
薄唇落在了小姑娘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是粉唇……
男人吻的很凶,安静的空间里,荷尔蒙肆无忌惮地蔓延。
十分钟后,小姑娘喘着气,嫌弃男人亲太久了,死死捂住嘴巴。
季知尧满脸笑意,把小姑娘放倒在床上,脖子上雪白的肌肤出现了红印,两人十指相扣,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不要,疼……”
小姑娘说得娇气,却使男人的情欲更加重了。
后半夜,房间还时不时传出女孩边哭泣边求饶的声音。
可男人却一直哄骗她:“乖,最后一次了。”
……
中午的海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蓝和白云的轻盈,仿佛天地交融,让人陶醉。
房间里光线充足,让季思绾没了睡意,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睡眼朦胧的杏眸。
摸了一把旁边的位置,凉凉的,说明他很早就起了。
脚部刚触碰到地面,酸痛感袭面而来,立刻又跌回床上。
思绪被拉回到现实,她有些不敢想象,昨晚竟然做了羞羞事!
往常的季知尧温润有礼,在床上做那种事却像换了个人似的,都快把她榨干了!
天空泛白之时,才肯抱她去浴室,当时她都累坏了,整个人都软乎乎的,还是季知尧帮她洗的,就连床单也是他换的。
港城矜贵的公子哥,何时干过这种活?这么一想,白皙的小脸抹上了红晕。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把皱巴巴的衣服穿好,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七月的天气很炎热,季思绾本来想穿件圆领t恤加休闲短裤,却在照着镜子时发现了脖子上全是红印!
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小嘴微张,心里委屈:这还怎么见人啊,呜呜呜……
认命地从行李箱找出件高领衬衫换上,为了掩饰得更好,还特地用遮瑕膏抹了抹。
当再次走出房间,很多服务员正匆忙的来来回回地走。
季思绾有些疑惑,拉过一个女服务员问道:“你好,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服务员摇头:“游艇提前靠岸,许多客人都已经离开了,我们在打扫卫生呢。”
季思绾一惊:“不是说傍晚六点多吗?这才下午两三点呀?”
她记得时安姐姐提到过的。
女服务员也不太清楚,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好像是港城的季老板要求的,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抱歉,小姐,我要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