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长河帮——李东海
坐在长桌正中位置的是一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副国字脸,留着浓密的短胡须,给人一种沉稳坚毅之感。
他身材魁梧,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威严与霸气,他便是本地最为权势滔天的帮派之一——长河帮帮主李东海!
而在长条桌的两侧,则分别坐着王绍宜和陈伯言二人。
他们两人的神情各不相同:王绍宜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冰冷;陈伯言则显得严肃庄重,似乎心中正思考着什么事情。
长条桌上,整整齐齐地陈列着这次从古墓中盗取出来的二十余件青铜器。
每一件都堪称艺术珍品。特别是那两只虎耳铭文的编钟——不仅铸造精湛,还有特定纪事的铭文。
李东海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到的笑容。旋即,向王绍宜询问起这次行动得具体细节。
王绍宜深吸一口气后,神情逐渐恢复平静说道:“这一次行动我们把周少康及其手下一网打尽,无一人逃脱。”
听到这个消息,李东海五指一紧,心情有些兴奋。
周少康最近一直在他的地盘当坟蝎子,光这半年时间,便盗了不下三座古墓,挖出不少的珍宝。
这自然成为了李东海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彻底拔出这根刺,李东海让自己的手下王绍宜假扮古董商人,再通过威逼利诱,让薛海宁将周少康骗入圈套中,终于将其除去。
王绍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意,但紧接着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然而,这场战斗我们也有两位兄弟折了。”
听到这里,李东海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对这两位兄弟,按规矩给他们家属发放抚恤金,如果有子女,再加一份。”
王绍宜默默地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似乎欲言又止。李东海见状不禁眉头微皱,“还有什么事,赶快说。”
王绍宜继续补充刚才的话,“周少康并不是我们击杀的,而是他的一名同伙。据他所述,这些青铜器全部都是赝品,而且,均出自他手。事有蹊跷,所以我将他带回来了,就在外面押着。”
李东海看了看正在一旁镇定自若的陈伯言,向其征询起意见,“陈老,你是古玩鉴定的高手,这件事你怎么看?”
陈伯言闻言,用有些惊叹的语气道:“这些青铜器的确如他所说,都是赝品,就连我也没有看出来。”
陈伯言在看了李东海的表情后,继续道:“这些赝品一丝破绽都没有,就算是其他高手,也很难看出来。因此,即使这些青铜器是假的,我们依然可以售卖出去,价格并不会低。我和王老都见识过此人仿造的本事,出神入化,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必会为我们带来不少的好处。”
在听到陈伯言对此人的描述后,李东海对此人生出一丝好奇。
王绍宜在看到李东海的神情后,便立即吩咐手下,将叶景天带了上来。
在保镖的监视下,叶景天被其领着经过七转八绕之后,来到了三人议事的密室。
为了验证陈伯言所言,李东海又逼着叶景天进行了一次异能施展。
很快,叶景天手上的青铜器开始发生变化,首先便是肉眼可见的锈色,由原来单一的绿锈变化成红蓝交融的朱砂锈与结晶锈。
李东海被叶景天这一变魔术般的过程深深震撼,叶景天全程没有使用任何的工具以及做旧的化学药品。
但这些红蓝相接的锈色,确是如此自然,浑然天成。
叶景天这一套动作犹如点石成金的仙术一般。
如叶景天所预期的那样,李东海同样被自己的异能所惊讶。
李东海仿佛看到了一棵摇钱树,朗声对叶景天笑道:“没想到,你心肠倒挺狠,替我们把周少康一枪给干了。既然你替我们当了杀人者,就留在我们长河帮。”李东海的话犹如命令,不容任何人有丝毫的疑问。
正在此时,又有一名手臂纹满刺青的年轻男子步入房中。只见他手提一只鼓鼓囊囊的背包,看起来沉甸甸的,似乎装满了各种物品。
李东海与这名年轻男子对视一眼后开口问道:“如何,阿明,事情都调查明白了吗?”
被唤作阿明的年轻男子微微躬身,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背包轻放在桌面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
随着拉链慢慢开启,一叠叠 a4 大小的纸张如雪花般滑落而出。
“放心吧老大,都查得清清楚楚了。您看,这些全都是转账记录,保证准确无误。那个人也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在后面被兄弟们看着。”阿明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李东海这些纸拿在手中,一张一张仔细查看,每一笔转账的记录此刻都戳刺着他的神经。
翻看了几张之后,李东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右手猛然用力一挥,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发出一声低沉而响亮的闷响。“很好!立刻带路!”他的声音冰冷且充满威严。
李东海脚步匆匆,向着阿明所说的那个地方疾驰而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那是极度愤怒所带来的威压。
王绍宜、陈伯言、阿明和叶景天紧紧跟在李东海身后,他们的表情各异,但都透露出一丝紧张。
阿明手中紧握着一把冲锋枪和一根削尖的铁棍,似乎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血腥场面有所预料。
一行人穿过了几条狭长而幽暗的走廊,终于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庭院。
庭院中央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围成一圈,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在人群之中,有一个身着休闲衬衣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他双手抱头,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知道即将到来的命运会如何残酷。
整个庭院气氛异常凝重,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蹲在地上的男子身上,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