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勾古云纹青铜器
突然间,男子的目光被吸引住了——一只浑身布满着精美的勾古云纹、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青铜小鼎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只方鼎仿佛拥有着无尽的历史和故事,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
整件器物以三足支撑平衡,足尖而长,上面的容器部分呈喇叭口形,中间部分呈圆鼓形。
男子惊呼一声,“这是青铜斝(jia)?”
吴恒对男子的学识赞叹了一句,“对,货卖有缘人,还是你与这件东西有缘。”
男子又道:“这种器形,学名应该叫斝,属于青铜鼎的一种,是古人的温酒器。”
男子笑了一笑:“我大概就懂这么些,有些班门弄斧了。”
吴恒对着男子,马屁连连。
男子将此物拿在手中,仔细端看上面的云纹。
商代时期,青铜器云纹多以动物以及神兽为饰,如:象纹、蛇纹、凤鸟纹、卷龙纹,代表着古人对神话的崇拜。
而到了周朝,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对大自然的认识,青铜器上的动物纹路相对较少,常见的为草叶纹。
到了汉代时期,农耕得到大力发展,人们寄希望大自然能风调雨顺,青铜器上常见的纹饰多为云雷纹,卷边云纹。
而男子手中拿的这只斝,上面的纹饰正是典型的战国晚期,西汉早期的云雷纹。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乔装后的叶景天。
叶景天靠这一把假发,还有胡子,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名文质彬彬的,40岁左右,看上去有点小钱的男子。
吴恒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前坐的这位男子,在古玩方面,是碾压自己的王者。还在盘算自己这一次,要在他身上狠宰多少钱。
叶景天并没有在吴恒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知识,只是一个劲儿地夸奖这件器物的好。实则,叶景天已经通过这件青铜器的锈色,看出了这件东西的真假。
这件青铜斝虽然器形仿得十分古朴,纹饰也模仿了古人刀刻痕迹。
但上面的锈一眼便被叶景天看出了是移植锈。
这种锈都是从一些老的破损的,已经没有了太大价值的青铜器上刮下来。通过特殊手法,粘粘在这个新的青铜器上。
为了将这件青铜器做得更加的逼真,仿造者还在锈蚀较重的地方做出了一些坑坑洼洼的腐蚀,让人误以为这是长锈后腐蚀形成的。
叶景天瞟了一眼,便看出了锈的状态,和腐蚀的状态不同步。
这种不同步,就完全说明了,这是一件仿品。
不过,叶景天并没有指出这件东西的真假,而是向店家吴恒问价格,他有自己更大的打算,“老板,这件青铜斝,什么价钱。”
吴恒在看到叶景天对这件青铜器表现出足够的兴趣,五指一张,“实在价,五十万。”
这样的价格,的确不算高,不过,这件仿品的成本不会超过五千块。
叶景天将自己的神情表现得一个即将买高货的玩家应该有的谨慎。
表情显得有些为难,缓缓地对吴恒道:“这件东西,我要仔细看看。”
吴恒此刻已将叶景天当做了快到嘴边的肥肉,并没有打扰叶景天各种放大镜的鉴定。事实上,吴恒并不知道,叶景天早就看出了这件东西的真假。
就在这时,店里的伙计突然敲门,告知吴恒,另一名老主顾来到了店中。
对于吴恒来说,这位老顾客同样重要,吴恒旋即让叶景天在茶室慢慢欣赏,自己则去接待外面的老顾客。
见吴恒走后,整个茶室就剩自己一人,叶景天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叶景天瞬时将这件器物拿在手中,开始发动自己的异能。
没过多久,这件青铜斝表面的锈迹就有了明显的改变。原本暗淡无光、脆弱易碎的铜锈逐渐变得坚硬起来,仿佛给整个器物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
与此同时,在青铜被腐蚀的地方,竟然不可思议地长出了一颗颗细小而晶莹剔透的结晶锈。
这些结晶锈犹如宝石般镶嵌在青铜器上,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它们的形状各异,有的呈圆形,有的则呈现出不规则的多边形;颜色也不尽相同,有浅绿、深绿甚至还有紫色等多种色彩交相辉映。
这些新长出来的锈,颗粒质感明显,而且过渡自然,与移植锈有些本质的区别。
眼看这只铜斝的仿古进行得差不多了,叶景天这才将这只器物放回了锦盒中。
这时,吴恒还在店外招待老顾客,根本不知道刚才茶室内,叶景天做了什么。见叶景天就要离开,忙问道:“怎么样,老板,这件东西,你看得如何?”
叶景天点了点头,“不错,是件好东西,不过,我现在身上没有足够的钱来买。这样,我最迟,3天后来取货,怎么样?”
吴恒闻言,内心一阵狂喜,心中忖度道:“终于遇到一个冤大头,可以将这件东西高价卖出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绝不能让这只到嘴的鸭子飞了。”
叶景天看出了吴恒的心思,为了自己的计划别出什么纰漏,又道:“为了咱们双方能够约定,这样,我先交一万块的定金,如果三天后我没有凑够五十万,这件东西你可以任意卖给其他人。如果三天之内,你卖给其他人,你要赔我三倍,如何?”
这样的真金白银的约定,自然是吴恒求之不得的,只要交了定金,对吴恒来说,这只到嘴的鸭子基本就飞不了了。
吴恒连忙点头,在收了叶景天一万块的定金后,给叶景天留下了一张纸条。
叶景天拿着纸条,便离开了这家古玩店。
看着这个40岁左右文质彬彬的男子离开,吴恒的脑子开始浮现自己几天后去足浴店三楼疯狂消费的场景,“也不知道那里的小红还在不在,这一次,我要点三个技师。”
吩咐了伙计,将茶室中的青铜斝收入柜中后,吴恒只陷入在自己的喜悦中,完全没有去注意这只铜斝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