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畅谈
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连王青山都有点吃不消“我去,好久没这么运动过了,骨头都快散架了。”
左慈倒在地上喘大气:“累死我了。”躺在地上的他感觉飘飘然,平时就算有良好的运动基础但就是在这种无规则运动下也没几人能承受太久,左慈也是,只不过他有点好面子,没说出来而已,心里早就累成狗了。
深夜
干枯的木材已经没有那种噼噼啪啪的声音,而都是易燃又短暂。
火堆边个个灰头土脸的,之前杨起的参天沙土直到夜幕降临才慢慢沉到地上,积起的灰都能到小腿了。
“哎,好想洗澡。”阿依莎抱怨着,对于身上的尘土她已经麻木,更别提裤腿那一块儿了,就算拍掉没一会儿又会染上:“话说那条河呢?怎么自从树妖出现后,河好像就不见了的样子。”
东郭安加了把火:“我们的位置应该没变多远,确实是河不见了,他们创造了这里移动个河应该也没什么难的。”
“你啥也听不到,你是怎么知道的?”阿依莎有点疑惑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东郭安想了想说:“听觉和第六感,在你们战斗的时候,我感觉河流声越来越远了,就像是挪开的一样。”
阿依莎躺着毫无动力道:“好家伙,感觉复活之森就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也许他们现在就在用上帝视角嘲笑我们吧。”
“应该不会吧?那样杀死我们岂不是易如反掌,直接拿手指捏不就行了?”左慈捣鼓着火堆想了想这种可能,过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杜绝了这种可能在他想法里滋生。
阿依莎一时已经有点迷糊,脑子里糊糊涂涂的总结了这几天的经历:“一天天的真是累爆了,怎么不是打架就是打架?我想回家,我要回出租打游戏,如果这是一份工作,我早就把老板开了。”
东郭安也靠着她入眠了,左慈看了眼大叔,大叔拍了拍胸脯:“我守夜,你放心。”
左慈早就累的受不了,倒下就是睡,他倒下的同时严刚也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王青山扶了扶额苦笑道:“行吧?好歹是好转过来了。”
临近中午,刚起来的众人只能感受着肚子带来的抗议,却无能为力镇压。
“中午吃什么?”阿依莎伸着懒腰,摇了摇头,一些尘土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严刚坐在火堆边开始分压缩饼干跟肉干:“只有这些了,各自管理一下吧。”他给王青山多塞了点低声道:“评级a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希望你能带领我们越走越远。”
见对方没动静,定睛一看,王青山早就睡着了,只不过保持个坐着的姿势,看起来像醒了一样。
“水还有吧?”左慈吃着有点噎,实在架不住有点饿,他的一整块儿已经吃完了。
“还有,那条河我接了不少,能装水的东西我都装了。”
“哎,你都不打算规划一下吗?”阿依莎拍了拍他的肩问道,眼神中满是不解。
左慈想了想,挠挠头说:“嗯我觉得我更需要在意当下,毕竟我可吃过树叶熬成的粥,嫩树的皮,还有野草的根。”
她一脸怀疑:“真的假的?你别唬我。”
阿依莎释然:“网上都说中国人吃的千奇百怪,口味奇特,看来好像确实属实,还有那些真的好吃吗?”
“不,呃,只是能吃,谈不上享受,但我只能听到与其痛苦至麻木不如享受痛苦,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是很理解这些事。”
严刚从硕大的包裹中拿起锅询问道:“要不试试?我挺好奇那种味道的,活这么久我还没尝过树叶的味道。”
左慈看了眼他的样子:“你不是国人吗?”
“中英混血,只不过很多人看表面都不太信。”他憨憨的挠挠头。
“我信你,害,还以为世界上的孩子都有把树叶含在嘴里的经历了,看来这是怪癖啊。”
东郭安微笑着,静静地对着篝火,话语中带着一丝喜悦,令人琢磨不透:“我早就说了,还不信吧。”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们喜欢吃一些奇特的东西是因为你们喜欢吃呢。”
“如果你们也这么饿也许你们就能理解那时的我了。”左慈扒拉着火堆。
“饿?没认真吃饭吗?”
“饭,不是每个人都吃得饱的。”
阿依莎可算知道了,原来是左慈编了个故事用来调节气氛,只不过好像这个故事露馅了“不可能吧,你是在编故事吗?在这里我可是乞丐都见不到一个,又怎么会有人吃不饱呢?”
“先不说现在,10年,20年,30年,50年前吃不饱都快成为家常便饭了,况且这种事在那里都一样,无论是非洲还是北美洲,到了欧洲也是一样,贫富差距永远存在,有饱的人就会有饥饿的人,底层。”
阿依莎觉得这就是似乎过于离谱,而导致都有点憋不住就插嘴:“怎么可能?不论是怎样的国家,平均的收入也应该属于谈不上幸福但一日三餐总归是没有问题的吧。”
东郭安:“没有一个经济实力稳定的国家的宣传图片上是饥肠辘辘的人民,除非他们已经无路可走只能选择最掉价的方式来吸引别人的怜悯,现在也是一样,你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家找到发展落后的地方,也许那个地方是旷野,冰原,沙漠,山区,陡崖,但能一定会有人生存在那里,那些所谓在富人中最美丽的景象不是在人尽皆知的景区,而是最富有诗意的‘贫民窟’,什么时候对于一直事情都要有个划分特殊情况,就像一个地方平均工资13000,你们工人也许就只有3000,而高层却有10000上不封顶。但你觉得有一个国家会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软肋吗?也许他无动于衷,也许他们缝缝补补,但不要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但你真想好的分辨就从文化普及程度来分辨一个国家是否在修补自己的缺口吧。”
阿依莎最后的疑惑:“那为什么我从未见过?”
“一我们就算是知道也无能为力,二说给喜欢代入的人那也就是为他徒增焦虑罢了。”
阿依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脑中思绪飞转。
左慈换成左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没必要太带入,不然不就成了我们为你徒增焦虑了吗?其实我小时候每天还是吃饭的,毕竟爸妈也经会向家里汇款,后院也有种菜,怎么会沦落到吃树叶呢?那不过是初中的时候很无聊用东郭安家的锅做的,我都没吃呢。”
阿依莎被他说了一愣一愣的,一会像博同情,一会又像在说都是骗你的,你真好骗一样戏谑:“真的?”
“真的。”
东郭安不语,但总是微笑着向火堆发呆。
为了缓解气氛,严刚赶紧换了一个话题:“你们杀过人吗?你们第一次杀人都是什么感觉。”
“没杀过,我可是治愈系的,怎么也得看他俩吧。”
东郭安身子对着他们,无感道:“没感觉。”
“还行吧,一开始感觉手有点抖。”左慈想起自己看着生命流逝时的冷漠,他也觉得自己的心态好像有点问题。
“啊?真的假的?”严刚听到他俩的话惊奇道。
阿依莎一下坐在他俩中间搭着他们的肩膀说:“我就说没看错你两个,做事就应该一刀两断,优柔寡断的算什么男人。”说着还一副手起刀落的样子。
“各有各的性格和文化输出吧,什么情况我其实都可以理解一下,接不接受就是另一个情况了。”左慈看了眼严刚,他能感受到他的与众不同,似乎平时都缺乏一些主见之类的,很有可能是一个阴柔之辈,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考虑他的感受。
“女孩子还是不要大大咧咧的好,很多男的都喜欢柔弱的样子。”东郭安建议。
阿依莎摆摆手:“我才不要活在别人的眼中咧,我管别人怎么想?我喜欢就好,你的柔弱我确实喜欢,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守护你的性格的能力,但要我是男人我就会争取,但我的情况没法保护你,更何况我能承受住别人的谴责,而你呢,柔弱这时候就是缺点,你的柔弱是对我来说产生更多的是保护欲,而不是爱,所以,人,还是得坚强点。”阿依莎说完这些话感觉她自己都变得有许多不同,自信的杨起下巴。
东郭安拨弄着她的长发,让她忍不住低头看向她,看到来自她身上的婴儿肥,小粉嘴上勾起微微的弧度,她没有属于那种小巧玲珑的调皮,也没有那种小孩子的清纯,眼神中却是一种不属于她的妩媚,成熟的诱惑力,异常勾魂,这一刻,失神的眼睛似乎活了过来:“你怎么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呢?你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个黄毛丫头一样的天真却又像小时候想演绎好大人的过家家游戏一样的角色,爱何尝不能让一个胆小的人勇敢,爱又怎么挡不住那些流言蜚语,有的爱是成长,经历,携手同行,有的爱是互相理解,相互信任,有的爱单方向,有的爱懦弱,有的爱勇敢,有的爱在外表,有的爱在内心,有的爱无知,有的爱清醒,那你怎么又觉得你所说产生的保护欲是那种仅此而已的悬崖勒马,而不是轰轰烈烈的爱呢?”
左慈思索着其中的意思,感觉脑袋都快被撑爆了。
阿依莎有点恍惚,我觉得好奇怪,好奇怪,这是十几岁的人吗?自己都19岁了吧,怎么的还被小孩调戏的不要不要的,本来还想扳回一局,这下子魂都快被勾走了。
她想是啊,怎么不可以呢?真的爱她也没经历过,没有主观,只有客观,她看到有痛苦的,有幸福的,时而模糊不解,时而清晰定义,到底什么才是爱,自己定义的是不是太过模糊了?但她还是“清醒”的觉得这是东郭安调戏她的话语,毕竟刻板印象中她们怎么可以呢?
严刚也是一愣一愣。
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了。
只有左慈真的知道,东郭安的内心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也是自己的好朋友,这一次他能感觉到,东郭安好像在说真的,但还是有点不确定,所以就没打算助攻,还是让东郭安自己来定义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