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第四行星の痕迹
凤凰巢指挥室——
桐李和东光太郎一起看着图纸在研究赛文当年在上头留下的数据，却发现这个第四行星几乎是一个难以用常理来论述的星球。
矢野秀一看着当年团和索加的报告，开口说道：“看报告，第四行星上的大气压和环境几乎就是地球的翻版，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存在没有主星的游星，更何况这里的报告里，确实有记录看到了太阳。”
“可是，这是团和索加在第四行星上看到的太阳，但是在他们乘上天蝎号从第四行星逃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有星系存在。”伊尔把脑袋凑到矢野秀一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看这里，”伊尔指着报告上的字里行间说道，“天蝎号在赛文的帮助下，逃离了第四行星，可是宇宙中一片漆黑，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最后只得依赖于电脑，但这样一来，过于依赖电脑的我们岂不是最终将与第四行星上的人类一样，早晚有一天将步上他们的后尘……”
矢野秀一皱眉：“这也就难怪诸星团前辈在制图的时候没有画出第四行星所属的那颗恒星了……可是为什么在第四行星上却可以看到有太阳的存在？”
塔伽尔道：“所以这颗所谓的第四行星，它真的存在吗？”
“宇宙警备队的巡逻范围很广，”东光太郎道，“再加上表哥当年回到光之国后肯定也会向大队长报告这件事，为了确认肯定会派人前去调查……等等看吧，梦比优斯发的奥特签名应该很快就能有回应了。”
“但是总感觉……”伊尔抓了抓头，把自己心里快要憋不住的一种奇怪的感觉直接不吐不快了，“这颗第四行星就好像幽灵一样，说它不存在吧，可是团和索加亲身经历了，但要说它存在吧，又不符合宇宙规则！”
“你刚刚说什么？”东光太郎猛然扭头。
“我、我说第四行星不符合宇宙规则……”伊尔结巴了。
“不，不是这一句，更前面一点，你说第四行星就像幽灵？”东光太郎抓住了刚刚伊尔提到幽灵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猜想，“你说它就像幽灵……然后，之前笼罩了地球的虹光它收集的同样是人类的灵魂……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猜测，这颗第四行星，它本来就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一颗星球？”
矢野秀一摸着下巴顺着东光太郎的思路想了想：“这么想的话，似乎也不是没有根据……报告里指出，索加在第四行星的时候，被一枪击中了前xiong，可是当他乘坐着天蝎号回到地球时，身上并没有枪伤的痕迹，就因为这个，当时索加和团的汇报才会被当时的队员们认为是他俩做的一个梦。”
“可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做同一个梦吧？地球不有句话就叫同床异梦吗？”桐李说道。
东光太郎无奈地看向桐李道：“桐李，同床异梦不是这么用的。”
伊尔道：“但确实也有人说，通过梦境，人类的脑波是前往了更高维度的宇宙……但似乎也有不对，”伊尔看着被塔伽尔借用了身体的机器人艾莉道，“如果第四行星的神出鬼没是因为它身处在比我们更高维的宇宙的话，那样塔伽尔想要逃出来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毕竟是从高维到低维么……可问题是，塔伽尔却是把自己折腾得只剩下了一束脑波才勉强逃出了第四行星，这完全说不通。但要反过来，是第四行星从低维到高维……它就不应该那么强大才对！”
“呃，如果假设第四行星真的就是我一直以来在追缉的‘theone’，那么或许第四行星的所处之地，是宇宙与宇宙之间的裂隙……”塔伽尔带着点迟疑，也加入到了众人的讨论中，“毕竟，从报告上来看，团和索加在第四行星的遭遇除了机器人外，和地球并无差别；再加上我追缉‘theone’的经历，将它在那个宇宙中作为宇宙霸主的事实联系到一起的话……”
“明白了，由高维宇宙到低维宇宙什么的，是我们想岔了。”东光太郎点头，“真实的情况，造成第四行星像鬼一样若隐若现的原因是因为它的本体在宇宙之外！不过需要确定的是，‘theone’是否就是第四行星？”东光太郎扭头到处找，最后在指挥室里放置杂物的柜子底下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去的瓦伊路德星人西莫给揪了出来，“出来，有话要问你！”随后东光太郎把这个各种意义上都能称之为胆小如鼠的瓦伊路德星人往艾莉面前一放，让塔伽尔盘问他去，“那么，人交给你了！另外，小葵……”
东光太郎放开西莫，转向小葵：“宇宙之外，我们要怎么才能到达？”
诸星葵摇了摇头。
“可是，”东光太郎道，“生命之树……”
诸星葵：“生命之树只能往来于平行世界，宇宙之外同样无法到达。本来，赛罗加上特洛斯或许能够做到，但是现在毅哥哥那副模样……”
“为什么赛罗加上特洛斯就能够做到？”东光太郎惊道——毕竟想要到达宇宙之外，以光之国的实力来说，虽然困难，但并非办不到，本来他问诸星葵也只是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捷径可寻，可当他听到诸星葵说只要赛罗和特洛斯两个人就能够做到这一点，这着实是让他震惊了！
“没人告诉你吗？”诸星葵昂头，看向东光太郎，“赛罗是从未来回来的，而诸星毅之所以能够变身为特洛斯，是因为他抢了赛罗一半的能量。”
东光太郎的眼角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虽然从诸星毅变身后特洛斯的那副模样看，他知道他肯定和赛罗以及赛文有关联，但更为具体的，他倒是真不清楚。
“而当他俩合体之后，就能利用帕拉吉手镯的力量，去到任何地方，包括宇宙之外。”诸星葵说道。
“那现在……”
诸星葵摇头道：“毅哥哥的状态不好。力量只有一半的话，不足以支持帕拉吉手镯的出现，所以只有赛罗一个也只是枉然。”
“这样的话，那就必须得回到光之国去才行吗？”东光太郎找不出别的办法，那就只剩下回到光之国，聚集全族之力送一个人到宇宙之外了。
“谁要回光之国？”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线。
光太郎转身就看到了正走进门来的未来和芹泽和也，诧异道：“梦比优斯、希卡利……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整个凤凰巢基地，不是已经被莫比乌斯防御网包围了吗？
未来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这个防御网是以我的奥特屏障为蓝本制造的，所以我带个人进来是没问题的。”自己的东西当然自己用起来最熟悉了，所以他进出这个防御网完全不麻烦，就算多带个人也没问题。
但换成赛罗，这个防御网就实打实地将人给拦在了外面！
最后，赛罗是抡起拳头把防御网给当门那么敲了，才让人发现他被莫比乌斯防御网给阻挡在了基地外面。
“你……”让众人意外的是，赛罗此刻的模样甚是狼狈，“发生了什么事了？”东光太郎道，“不是说你去找团了吗？他人呢？”
赛罗摇了摇头，扔下了手里抱的，胳膊里揣的一堆人体残肢，变回了诸星真的模样，说道：“团老爹不在农场，我在那儿只找到了这些……”
在地面堆作一团的人体残肢体乍一眼看去十分骇人，但在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这些人体的残肢，都是由零件构成的的机械假肢。
“机器人？”东光太郎抓起了其中一条胳膊，仔细地看了看断口，“看起来，像是被巨大外力扯断的。”
诸星真道：“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会相信，神户那边整个诸星农场都已经变成了植物的地狱，这些断肢全都是我从藤蔓底下抢出来的！”
“藤蔓？”矢野秀一手上拿着一条小腿在研究，上头的绞痕十分明显，他皱眉道，“你说诸星农场整个变成了植物的地狱……那些植物都活过来了么？”
诸星真道：“否则你认我为什么会这么狼狈？！我这是掉到了团老爹设的坑里了啊！”
伊尔抓着一个人头模样的球状机器道：“维杰特人能够操控植物……这样看来团大叔恐怕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没想到，真的有人对团出手了，而且比我们所想的还要更快一步。”东光太郎道，“艾莉，把大山叫回来，让他来认一认这些机器人。”
艾莉低着头，机器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她看着那些散落一地的机械残肢，停顿了一下之后，才开始连接内线广播。
“机器人……”桐李摸着下巴，“说起来，第四行星也有机器人，而且就连在凤凰巢内部，同样有着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机器人……”
芹泽和也扒开一个已经七零八落的看不出原本样子是什么的机械，扯出里面的一些不知名的零件和芯片：“这些是宇宙金属，地球上就算有，也只是一些随着陨石一起坠落至地球的微量元素，远达不到这么庞大的使用量。”
“而艾莉能够被宏人修好，这说明艾莉就是地球的机器人，她并没有骗我们！”未来扶着摊靠在椅背上的宏人的肩膀说道。
芹泽扔掉了手中由宇宙金属构成的机械臂膀，走到未来身边，伸手掀开宏人的兜帽：“这就是你之前发奥特签名问我被博加茹咬了之后要怎么办的实际原因？”
“对，”未来满怀希望地问，“还能不能救？”
芹泽看向未来，有点无奈：“人都死了，还要怎么救？”
“啊，这个！”未来道，“我之前另外有发签名给佐菲大哥，问他第四行星的资料……”
就听芹泽道：“你想知道关于第四行星的资料，直接问我就可以了；当年就是由我负责去那片星域调查的，所以佐菲才会一事不烦二主地让我来了。”
“诶？是希卡利桑负责调查的吗？”未来有点意外说道，“我一直以为是赛文哥哥的。”
“那段时间赛文的身体因为异星排斥的关系，已经不堪重负了，连回到光之国都是够呛，怎么可能还派他去执行任务？”芹泽笑未来这是异想天开，嗤笑着说道。
未来有些震惊地看着芹泽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露出这么一副不合时宜表情来。
桐李小碎步悄悄挪向矢野秀一，跟对方咬耳朵道：“喂喂，话说我怎么在希卡利的话里听出了他对赛文的火药味呢？这是火药味吧？……是吧是吧？”
矢野秀一点头赞同道：“虽然他话里头的意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语气……”
伊尔跟着凑了过来：“是有私仇么？”
桐李道：“但不是说光之国是一个友爱和平的理想国度吗？”
矢野秀一道：“再怎么友爱和平也总有例外的，比如说黑化个把什么的。”
伊尔和桐李一起点头——也对，说到黑化什么的，想他剑不也曾经是其中之一么！
“不过希卡利和佐菲的关系倒是不错，而且如今他也加入了奥特兄弟的队列，所以我推测他大概只是和赛文个人有私仇。”矢野秀一继续推测道。
“喂！”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的三人中间突然又多了个脑袋，“我都听到了……”诸星真怨灵状看向三人，“你们几个在背后编排我老爹的坏话……”
“不，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就事论事……那什么……希卡利在说到你家老爹的时候，他确实是带着情绪的，这点你不能否认吧？”矢野秀一反问诸星真。
诸星真抬头看了眼芹泽和也，突然整张脸皱成包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他好像完全没法反驳矢野的话怎么办？
“关于第四行星，我当初的调查结果是在那片星域根本没有这样一颗星球，甚至是连星系都不存在，那片星域就是一片只有暗物质的空白区。”芹泽说道，“但奇怪的是，那片本应该什么都没有的区域，偶尔会检测到伽玛射线。”
“伽玛射线？那不应该是中子星……”伊尔眨了下眼，脱口而出。
芹泽和也点头：“所以得到的结论是，那片空白区很可能是最接近宇宙之外的区域，换句话说，那里很可能是宇宙壁。而那些奇怪的伽玛射线和那颗让赛文也无法确定的第四行星，或许是由于两个宇宙的宇宙壁之间的碰擦，导致了其他宇宙的一些射线以及星球的影像被投射到了我们的宇宙中。”
“两个宇宙的宇宙壁之间的碰擦？”桐李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芹泽道：“就像两个肥皂泡，它们相遇后或许会粘附到一起组成一个更大的泡泡；也有可能只是轻微碰擦，之后依旧是两个独立的泡泡各自相安无事。而在泡泡与泡泡之间，便是宇宙之外。”
“那在宇宙之外能有行星存在么？”伊尔问道。
“不知道。”芹泽和也摇头，“目前都只是猜测而已，并不能证实。”
“话说，那时候你都已经到宇宙的尽头了，就没想过干脆飞出去看看？”矢野秀一本着作为一个科学家就该有的疯狂探究心理，觉得希卡利当时没飞出去瞧个究竟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我试过，但是根本冲不出去。”芹泽和也无愧一个疯狂科学家的名号，矢野秀一的提议他在当时就尝试过了，“跟宇宙壁比起来，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除非是能够一次性聚合庞大能量并以疾速的冲刺才能达到将人送出宇宙的目的。”
“诶？所以这么将人送出宇宙的方法是你提出来的？”东光太郎意外，他还以为这是奥特之王又或者是奥特之父研究出来的结果呢！
芹泽道：“但这一切终究只是理论，还需要有人进行试验，才能够验证这套理论的正确性——不过由于此类尝试目前完全没什么必要性，所以这试验就被搁置了。”
诸星真听得目瞪口呆，背后的寒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敢情那个时候他自告奋勇去往别的宇宙，竟是不自知地当了一回小白鼠——一想到这里，诸星真就有种忍不住抬手抹汗的冲动，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坑跳下去，关键是这还是他自己自愿的！
诸星真忍不住蹲地画圈圈了。
芹泽看到后愣了愣，之后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他看着诸星真问东光太郎道：“他怎么了？”
诸星真感受到芹泽和也的视线，抬起头来回望了一眼过去，目光哀怨。
芹泽：“……”
“不用管，不过就是日常抽风状态……”东光太郎脱口而出，说完后，连泰罗自己也愣了，原因无他，实在是在东光太郎的记忆里，诸星毅的抽风举动无疑是最为常态的一个日常现象，而诸星真此刻此刻的表现无疑和抽风中的诸星毅高度贴合了。
矢野秀一憋着一口气，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原来抽风也会传染！”
芹泽和也打量着蹲地画圈的诸星真的背影，感觉熟悉而陌生，忍不住往诸星真的方向又走了几步，却是离得越近他眼里的疑惑就越加浓郁：“……你是……谁？”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某个土匪那般熟悉，可是却又和某个土匪有所不同……
未来带着惊讶对芹泽和也说道：“希卡利桑你居然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是赛罗而不是特洛斯么！我就没这么厉害了，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认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