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K的选择
诸星毅感觉到最近k好像有点奇怪，不是说他本人变得哪里奇怪，而是指k对他态度有所转变，感觉他们相处好像变得没有原来那样自然了。
诸星毅坐在k家里的露天式阳台上目送太阳日落西山，而k就坐在能看到他的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他。
直到自己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阳光的照射，诸星毅伴着暮霭从阳台上走回客厅：“k，你最近很闲啊，这几天都没看到你出任务。”
“你不是也一样？”k说道。
诸星毅被噎了噎：“然而我记得在这之前你没任务的时候比较喜欢去酒吧泡吧。”
k道：“丢下客人独自在家而自己出去泡吧这种事情无论怎样都说不过去吧？”
诸星毅：“……问题是这种事情你之前也不是没做过。”
k：“……所以我这不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嘛！”
“所以这些天你就寸步不离地在家陪我了？甚至连一日三餐都以外卖解决？”诸星毅没忍住地抽了抽嘴角，“你不觉得这有些矫枉过正了吗？”
“会吗？”k看着诸星毅道，“难道你就没有感受到这其实是发自我内心的满腔热情吗？”
诸星毅无语地看着他：“……我只感觉到了满身的压力。”
“叮咚！”这时门铃响了，k抬手指了指门口说道：“可能是外卖送来了，我去拿。”
无言地吃过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饭，诸星毅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倒水的时候就听到连赛罗都在嘀咕k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者干脆是吃错了什么药。
‘我觉得吧……’诸星毅想了想，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哪里没注意，以至于让他察觉到了什么？’
【不会吧？】赛罗说道。
‘但是不觉得这猜测最合理吗？’诸星毅道。
【但是我想来想去，也没发现我们在哪儿露馅了啊！】
‘如果露馅那一定是你的问题！’诸星毅不客气地哐叽一口大锅直接就扣到了赛罗的头上。
【喂……】赛罗刚想抗议，诸星毅就发现k来厨房找他了。
诸星毅叹了口气，对着k举杯示意道：“是因为我来厨房太久，担心我瓦斯中毒吗？”
k：“……”想好的借口立马就被人识破的尴尬让k感觉脸上不由自主地气血上涌。
“现在我要去洗澡，要是担心的话不如干脆一起？”诸星毅靠着浴室门，脑袋往里示意了一下，要不干脆一起吧，也省得k这么紧迫盯人累得慌。
“不……那个还是算了……”k结结巴巴地说道，脸色不可遏止地更红了一层楼。
诸星毅看着他道：“如果你再这么脸红下去，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他往后退了一步，“啪嗒”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门外，k的脸色唰地一下从红的变成了白的，再由白色向青紫转变，最后定格在了黑色上。
诸星毅通过奥特透视眼隔着门看到了k的整个变脸过程，笑得浑身颤抖地趴到了一会儿要用的毛巾里。
“滴滴”的通讯器提示声传来，诸星毅瞄了自己的右手腕一眼，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通讯器发出的，于是淡定地摘了它继续自己的洗澡大业。
等到他终于泡舒服了裹着一身浴袍从浴室中出来，却意外地看到k仍旧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出任务去了。
“咦，你没有出任务去吗？”诸星毅有些意外地问道。
k道：“之前在修普纳斯事件里我采集了一些样本，刚才是样本的最终化验结果被传送了过来。”
“原来是这个。”诸星毅拿毛巾擦头发，“那这对于寻找剩余隐藏在人群中的修普纳斯有帮助吗？”
k说道：“化验的结果是……血液中检测出了类似赤霉素以及叶绿素的物质。”
诸星毅停下了手里擦头发的动作：“……然后？”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他的视线瞟向了自己右手小胳膊，也就是那次他为了保护k结果被修普纳斯划了一爪子。
【哈，那你就不能再把暴露身份的这顶大帽子扣我头上了！】赛罗表示这个锅自己不背。
“然后？你就这么淡定地问我然后？”k看着诸星毅道，“我说你就没有什么是要对我说的吗？”
“你想听什么？”诸星毅问。
k：“……”
诸星毅道：“也罢。干脆趁这会儿把话说清楚了，也省得以后误会。”他裹着浴袍坐到了k身边的沙发上，笑道，“介意我这么衣冠不整地跟你谈这么严肃的话题吗？”
“不……”k看着嘴里说着严肃，但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严谨氛围的诸星毅，都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
诸星毅道：“虽然deus的激光枪对我没什么用，但我还是想谢谢你没用它指着我。”
k说道：“你毕竟救过我两次，所以我想听听你自己对此的解释。”
诸星毅道：“那你又是怎么想到拿我的血样去化验的？如果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从未存在着信任的话，那么我什么也不会解释。”
“血的颜色在变淡……”k说道，“在你被修普纳斯抓伤后，流到地上的血的颜色在持续变淡，而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现象。”
“原来是这样。”诸星毅恍然地点点头，“我的身体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所以身体的很多指标都偏向了另一半的血统。”
“呃，另一半的血统？”k不解地问道。
诸星毅道：“我是地球人。但并不是人们在一般定义上所指的地球人。达尔文进化论说人类由古猿进化而来，但事实上能够进化为双足直立行走的高智慧型生物并非只有古猿一种。我的血脉，来自人们一般定义所指的人类和由植物进化而来的人类的混合。一般情况下，我和一般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但在身体机能出现非常严重的状况的时候，身体的指标就会带有明显的植物系特征。”
“你说……身体机能出现严重状况？”k疑惑地问道。但问题是怎么看诸星毅也不像是有什么大病的样子。
诸星毅笑了一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如今能继续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完全就是靠另一个人提供的能量。”
“另、另一个人？”k觉得一下子这么多信息砸过来，这实在有点难以消化。
“他在我身体内部的意识深处，是来自m78星云的宇宙人，为了救我的命而和我一心同体，我们之间不分彼此，所以你如果硬要说我是宇宙人的话，我也不会否认就是了。毕竟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地球人其实也算是在广泛宇宙中被称作宇宙人的存在。”
“……”诸星毅这么坦白，倒是让k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不，等等……你刚才说你是地球人，然后你现在又说自己是宇宙人？”
“地球人既宇宙人，这有什么不对吗？”诸星毅道，“当你去到除地球外的另一个具有智慧生命体星球的时候，就算再怎么强调自己是地球人，难道在他们的眼里你就不是宇宙人了吗？”
“不……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k有些无力，“我是指你说的那个和你一心同体的那个。你说他来自……来自m78……”
“来自m78星云。”诸星毅说道，“那是一个光的国度。”
“但是毕竟是宇宙人，你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跟他和平共处？”k还是觉得诸星毅有些过于草率了。
诸星毅道：“他为了救我都能把自己的命陪上，你觉得这样的人的人品能差到哪儿去？”
“赔……”
“不是赔偿的赔，而是陪着的陪。在我彻底恢复之前，他算是彻底被困死在了我体内，所以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会对我以及对地球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吗？”
k：“……”完全无法反驳，“但是……”
“没有什么可‘但是’的。”诸星毅道，“在另一边的平行世界，来自m78星云的宇宙人曾不止一次地拯救过地球。也因此，他们被地球人称为——奥特曼。”
“平行世界？”
诸星毅看着k道：“是的，我来自平行世界的地球。在那里，我从事的工作就如同你和jin还有s一样，专职消灭怪兽以及对地球有侵略意图的宇宙人。所以你当然会觉得我很合适deus的这份工作，那是因为我从始至终就是非常熟悉这类活儿的内行人。”
“那你有证据吗？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k问道，“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而是你的故事实在是太曲折了……”
“证据的话，有是有，但可能不太给力。”诸星毅想了想，从帕拉吉手镯的空间里拿出了guys的腰包，“guys——guardsforutilitysituation应对一切状况的防卫队，也就是说小到奇怪现象或是特殊事件的调查；大到和怪兽和宇宙人的战斗这些都是我们的职责范围。而这个包则是guys采用空间扩展技术以及空间折叠技术制作出来的具有超大容量空间的腰包，可以在其中放下很多东西。”
不过k对于那个包的兴趣显然没有诸星毅手腕上的帕拉吉手镯来得大：“那个……”他指着帕拉吉手镯，如果脸上的表情能够形容的话，那就是意外加惊愕的综合体现。
“帕拉吉手镯。”诸星毅坦然笑道，“但这并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那是谁……我明白了。”不是诸星毅的那就是诸星毅身体里那个宇宙人的。
“所以说证据是有，但说服力并不是很强。要不要相信就看你自己的了。”诸星毅说道，“那个时候我掉进水里，我老爸把我捞起来的时候给我换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要不然哪怕身边只是带着记忆显示仪也可以伪造一些证件出来，倒不至于最后沦落到只能作为一个黑户窘境。”
k叹了口气，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在做着究竟是上报还是不上报的挣扎。
“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k这样说道。
诸星毅好笑地说道：“我都说到现在了，你觉得还有什么是不能问的吗？”
k微微向前倾了侵身：“既然你说你是平行世界的人，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来到我们的世界？”
诸星毅道：“因为我的一项失误，使得平行世界某一处的空间突然塌缩，然后形成了大大小小许多的空间漩涡。如果放任这些漩涡不管，那么等到这些漩涡发育成熟，就会把漩涡附近的东西包括人、动物、建筑物之类的东西扯进去；其中最好的情况是被卷进另外的平行世界中去，而最坏的情况则是直接死在两个空间之间的裂缝里。另外要是一直不去管这些漩涡任凭它们无限发展扩展下去，等到它们成长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像黑洞一样把整个地球都扯进去……所以我过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填掉这些漩涡的。”
“这些漩涡？你说‘这些’……也就是说漩涡的数量有很多吗？”k问道。
诸星毅道：“放心，这边的世界应该只有一个空间漩涡生成。但是奇怪的是，按道理来说这个空间漩涡在我过来后就该被消耗掉大半的空间能量了，可现在的情况是这边空间能量在我过来后还在持续增长着。这就很奇怪了！”
k这才恍然：“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过来我们这边的……”他往后一扬，整个人靠到了沙发背上，“那么，你是回不去了吗？”
“可以回去的。”诸星毅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左腕的帕拉吉手镯上，“只要帕拉吉手镯能够亮起，我就能通过它打开的时空隧道回去了。”
“帕拉吉手镯？但你不是说这是那个宇宙人的东西吗？”k问道。
诸星毅看向他：“都说了我和他之间是一心同体，所以我们之间还用分彼此吗？”
“那它为什么不亮？”k忍不住将疑惑问出了口，诚如诸星毅所说，只要帕拉吉手镯亮起来他就能够回去，但是现在那东西看起来却是无比的死气沉沉。
“因为没有能量啊！所以它一直都处在沉睡的状态——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晒太阳了，但是好像效果并不怎么明显。”诸星毅自嘲地说道，虽然通过上次变身能量有了些小幅度的增长，但是在那之后他的恢复速度就再次下降到了龟速的水平。
“只是晒太阳？”k确认地问道。
诸星毅笑道：“只是晒太阳。对地球人来说，万物生长靠太阳；对植物系的维杰特人来说，生长更是离不开太阳；对于来自m78星云的宇宙人来说，他们本身就是光。所以你说还有什么能比晒太阳让我更快恢复？”
“这就是你这几天趁着天气好在阳台上一待就是一天的原因？”k想到了诸星毅这几天的行动轨迹，简直可以说是宅到了一个人可以宅的极致，窝在阳台上半天都不见挪动一回，“那这么说，你上次说要干掉‘雨男’jin的宣言是真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诸星毅大方地赏了他一个白眼：“天要下雨是因为云系的运动以及冷热空气交汇的原因，这跟jin又能有什么关系？那次不过就是顺着你话里的意思开个玩笑罢了，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当真了。”
“呃……不……”k有些尴尬地笑笑，他不会说自己有一刻真的当真了。
“不过就像我说的，我过来这里是为了解决空间漩涡可能会产生的遗留问题。但事实上原本应该因为我直接通过空间漩涡过来而被消耗掉的空间能量却不明原因地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还在持续增长。虽然对于这个现象我有做过一些调查，但是一来是因为手边根本就接触不到一些比较高端的检测仪器；二来我加入deus也才没多少时间，就算有渠道调查也难免束手束脚。所以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够帮我。”
k：“……”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出去走走，希望明天你能够给我答复。”诸星毅决定给k一个宽敞的思考空间，于是便换了衣服出去了。
“这种事情……”k坐在沙发上疯狂地抓头，十分钟后，他终于放过了被他抓的发痛的头皮，颓废的放下了双臂，身子往后狠狠地一摔，整个人瘫软地倚靠在了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
说出去走走就真的出去走走的诸星毅走在几乎没什么人烟的深夜的街道上，感受着稍微带了丝寒意的夜风吹在身上，抬头看了看雾霾笼罩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小声诅咒道：“该死的环境污染，该死的雾霾天气！”如果不是因为这漫天雾霾的关系，他又怎么会在晒了这么多天的太阳之后身体的恢复进度却依然还像是在原地踏步！作为半个维杰特人，他可以不在乎空气质量的优劣程度，但是大气污染严重到了完全遮挡住了照射到地球上来的太阳光，这就太过分了！
一间嘈杂的酒吧，诸星毅意外地看到了在这里打工做服务员的s。
“你……”他下意识地想要打开vc查看一下，然后他想到就算是真的有任务，那个deus的司令也更喜欢神经兮兮地单线联系，所以s就算有任务，他也不会知道就是了。
s看到了他的动作，自动自发地在诸星毅面前放下了一杯橙黄色的酒，说道：“就算不是任务我也喜欢到处打工，你知道这能丰富我的工作经历和工作简历以及人生阅历——长岛冰茶，算我请你的。”
诸星毅拿起那杯鸡尾酒抿了一口。
“嗯，好好喝啊！”赛罗顿时就被这种带着浓郁果香味的口感惊艳到了。
【你喝就喝，不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对于一遇到好吃的就会和他抢身体的赛罗，诸星毅对他也是没脾气了。
‘但是真的很好喝啊！’赛罗让自己的声音潜回意识空间向诸星毅强调。
“对了，”s在给别桌的客人送完了一托盘子的酒后在走回吧台时特意绕到了诸星毅的身后，闲话般地问道，“怎么没看到k那家伙，他不是号称自己是酒吧里的酒霸么？”
“他啊！”赛罗想了想k这会儿比较可能的状态，借着诸星毅的姿态对s说道，“他可能这会儿正处在人生两难的抉择里。”
“噗！”s笑了出来，“怎么，抉择自己到底要不要戒酒吗？”
“嗯，这个问题……”
“滴、滴——”vc短促的提示声响起，s和t对视一眼，在酒吧的嘈杂背景下，默契地打开了各自手腕上的通讯器。
deus司令的声音响了起来：{据最新接到的报告称，在午夜时分有怪兽伤人事件发生。成为目标的均是穿白色连衣裙的女性，目前为止，三名受害者的身体都被撕成两半。请特工s与特工t展开先头调查。}
“这就要展开调查？问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这要怎么调查？”‘诸星毅’一脸茫然地看向s。
s抱着托盘对诸星毅说道：“怎么会没有线索？发生在午夜、白色连衣裙，这些都是线索。所以说新人你还需磨练呐！”转身回到吧台，把托盘放下就开始解身上的围裙，“老板，我家里突然有点事，今天就到这里吧，工钱我明天来结！”
更衣间外头，‘诸星毅’看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s把手里拖着的一只行李箱推到自己面前，把箱子上的拉杆不由分说地往自己手里塞，一脸莫名其妙地道：“干嘛给我这个？”
s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帮我拿着了，难道你要让我拖着一只行李箱去引诱怪兽吗？”
“诶？引诱怪兽！”‘诸星毅’大惊，“这太危险了吧？！”
“那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找到怪兽？”s反问道。
“呃……”办法是有的，不过看着瞬间女王气势大涨的s，赛罗非常识时务闭嘴了。
s优雅地一甩头发，对着‘诸星毅’像使唤小弟一样使唤道：“拿上箱子，在我后面跟着。等有情况了再上前！”
‘诸星毅’：“……”他感觉能在此刻切实反映自己心情的也就只有这六个点点点点点点了。
拖着身后死沉到连拉杆也颤颤巍巍的旅行箱，‘诸星毅’赶紧追上了已经打算拐弯往偏僻街道上走的s，一边在心里嘀咕——有这么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命的女人吗？！
“话说这里面都被放了些什么啊！见鬼的这么死沉！”赛罗抱怨着身后拖着的总是会因为重力而时不时就四个轮子着地的行李箱往前走。
【我猜大概可能是s的衣服吧……】诸星毅猜测道。
‘哈？’赛罗低头默默地看了看手里的行李箱，对意识空间里的诸星毅说道，‘就是算一天换三回，也不需要这么多吧？’
诸星毅道：【可能是s的卧底工作性质的需要吧——比如说这会儿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那真是连逛商场都不需要，要什么样的衣服立马就能有什么样的衣服可以换。
赛罗再次低头盯着手里的行李箱，这回是真心实意地感叹了句：“真是敬业！”
【别感叹了！再感叹下去人就要不见了！】诸星毅在意识空间里催促。
赛罗赶紧追了上去：“我说那女人脚上穿的是双高跟鞋吧！走这么快绝对不科学！”
【其实对于特工来说，我觉得高跟鞋八成也是一种武器。】诸星毅吐槽。
赛罗深以为然地点头。
但等‘诸星毅’刚刚拐过s刚才路过的又一个街口，就看到s端着激光枪指着路口，也就是等于正好指向了刚刚拐过来的‘诸星毅’。
“发生了什么事？”‘诸星毅’左右张望，但是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s皱眉看着他：“你一直跟在我后面么？”
“是啊，就在你身后。可以说你一直都在我的视线里没有离开过。”‘诸星毅’说道，就算是在和意识空间里真正的诸星毅对话以及发表感慨，他也能保证至少有一只眼睛是停留在了s身上的——不是他的就是诸星毅的目光总有一个是停留在s身上的。
“但是刚才我明明感觉到身后好像……”s皱眉。
‘诸星毅’道：“有的时候人的感觉也是会错的，尤其是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
“是这样吗？”s将信将疑，对诸星毅的话持怀疑态度，刚才她确实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但也仅仅是单纯的目光注视，她并没有从视线中感受到恶意。
“一般情况下……”话没说完，‘诸星毅’突然转头，看过去向的地方正是刚才s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看的方向。
“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是？”s问道，“我感觉有人好像在盯着我们，大概就是那个方向。”s指着诸星毅看着的地方说道。
“过去看看！”两人的目标达成一致，也不再继续引诱计划，直接朝着他们感觉到了异样的那个地方追了过去。
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不，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
那是一片看着完全就像是刚扯下来的麻制的布料。
“也就是说这里刚才确实有人……”s捡起了那片碎布。
‘诸星毅’看着边缘被扯出来的纤维说道：“是被硬扯掉的……而且这个料子……”
“料子？”s看了看手里的布，说道，“就这块破麻布？”
“……”无语的赛罗对着意识空间里的诸星毅道，‘地球人果然不识货……’
【诶，什么意思？】诸星毅也有些惊讶，在他看来这块碎布的确就像是s说的那样，不过就是块粗制滥造的破麻布，怎么到赛罗嘴里就成了不识货的了？
赛罗道：‘这是由一种叫宇宙海麻的特殊植物织成的布。对于不借助任何通行工具而在宇宙间穿行的旅行者来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可以说它完全能够抵挡住绝大部分的宇宙射线。’
【也就是说，刚才在这里的，是一个宇宙人？】诸星毅说道。
‘嗯，应该是。’赛罗道，‘不过感觉对方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总之拿回去化验一下吧。”s看着手上的布说道。
赛罗对着意识空间里的诸星毅吐槽：‘我保证她不会得到任何化验结果。’
【为毛？】
‘因为宇宙海麻的特质就是能够抵消一切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任何物质。’赛罗解释道。
【呃，那你说它能抵挡绝大部分的宇宙射线……所以‘绝大部分’这量词是不是有些太保守了——如果宇宙海麻能够抵消一切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任何物质的话？】
赛罗道：‘但首先是‘作用’，对于无法‘作用’到宇宙海麻这种植物上的物质，宇宙海麻就等于‘没有’，那种物质会直接穿透过去。不过对于宇宙中是不是真的有这种连宇宙海麻也可以无视穿透过去的物质，就目前来说还没有发现。不过说保守一点总归没错的。’
【嗯……比如光么？】诸星毅问道。
‘咦，什么意思？’
【宇宙海麻抵消一切物质，可如果光被抵消了，那我们不就根本看不到宇宙海麻这种植物了吗？正因为能看到，所以是宇宙海麻反射了光的原因——光‘作用’了宇宙海麻，但是却并没有被宇宙海麻所‘抵消’。】
“……”赛罗在意识上抹了一把脸，‘这种问题学术性这么强，完全就不是我的菜。你要是觉得好奇，可以自己研究去……’赛罗感觉自己在科学领域再一次被诸星毅完虐。
【那首先得需要一个样本……】诸星毅透过意识空间将目光投向了s手中的那块破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