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签订契约
“让我缓缓,你说什么?这里竟是地府?那我岂不是死了?”
“没有,是他带你下来的。”男人指了指我脖子上的玉佩。
“你初次来到地府,便自动开启了阴阳眼,爱国只认玉佩,不认人。”
“所以上次你被送了回去。”
我听得发愣。
“你送我玉佩,是要让我来此作甚?我在阳间好好的。”
“你究竟意欲何为?”我双手抱肩,狐疑地质问道。
“你乃地府之所属,每一世,待及十八岁后,皆须回地府听令任职。”
“我何罪之有?竟要世世代代受此折磨。”
“此乃你母亲所定。”
“如此恶毒?”我愤愤然道。
男人轻扬手臂,我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起,直撞到远处的空水缸上,水缸刹那间如琉璃般碎裂。
“大逆不道,岂有此理!”伴随着结结实实的碰撞,我感觉自己仿佛已经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嘴角流出的鲜血,仿佛是我生命流逝的标志。
这家伙难道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男人起身,缓缓走来。“不略施惩戒,你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带着愤怒与不解,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质问他:“为何我的母亲要如此待我?我母亲在家里好好的,你究竟是谁?”
男人冷漠如冰地回答道:“你的脑子简直如猪一般,我说的可不是你如今阳间的生母,你的母亲早已不在地府。”
我如遭雷击般愣住了,紧接着急切地追问:“那她在哪里?我要见到她!”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平缓地说:“唯有当你圆满完成在地府的职责后,才能知晓所有的一切。”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伸出手指,轻柔地擦掉我嘴角的血。
我有些惊诧地望着他,实在想不到他竟会有如此温柔的举动。
“你母亲也是身不由己啊。”他轻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无奈,“地府自有地府的规矩,她也无力抗衡。”
我拼命挣扎着坐起来,怒目而视,“凭什么是我?”
他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只因为你是她的儿子,更因为唯有你拥有特殊的能力,才能够胜任地府的工作。”
“我才不信!”我嘶吼着,“这一切都是你们硬塞给我的!”
他霍地站起身来,背对着我,决绝说道:“无论你信或不信,这就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你脖颈上的玉佩,不仅是进入地府的钥匙,更是你无法挣脱的宿命。”
如果你不想再受苦,就接受这个现实吧。”
说完,男人毅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石桌走去,只留我一人陷入对他话语的深思。
我轻抚着脖子上的玉佩,心中如一团乱麻,矛盾与疑惑交织在一起。
“现在,你必须直面你的命运。”他回到石桌边,语气坚定如铁的说道。
我凝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切记,莫与任何人提及地府之事。”男人郑重其事地告诫我。
男人边说边递来一杯茶,仿佛这杯茶承载着千钧之重。
“喝掉。”男人的话语简洁而有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把茶杯放在了我刚刚坐到位置。
刚才的激烈较量,早已让我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我艰难道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石桌前,顺从地拿起茶杯,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当茶水入喉,恰似一阵甘甜的暖流,迅速流淌过我的全身。
顷刻间,刚才的疼痛如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并未向男人道谢。
因为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以后在外人面前喊我大人,私下可以叫我舅父。”
“那我在地府要干什么啊?”我追问道。
舅父随后手一挥石桌上就出现了一张契约。
还没等我看清上面写的什么?舅父就抓起我的手划了一下。
只见手指瞬间流出鲜红的血液,还没等我来的及喊疼他就强行按着我的手在契约上按了下去。
“和地府的契约已签,现在你就是阴差了,明天晚上下来报道。
现在你可以自行回去了,直接和你佩戴的玉佩沟通就可以了。
“哦,那我这就走啦?舅父大人。”
“去吧!”
“我真走啦?”
“滚”
我心里快速对玉佩默念快让我醒来,快带我回去!
“啊?一声惊呼,我直接出现在了宿舍之中。
但是我睡前明明是在床上,这会儿出现在屋里门口的位置。
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看着自己胸前戴着的玉佩,又默念让他带我去地府。
霎那间我出现在地府里。
随后的十几回的实验,让我彻底接受了,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舅父府上的鬼兵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的。
终于我不再尝试这一切,回到宿舍中。
先这样吧,我觉得还是找恩子的大姨问问看。这一切太扯了!
于是又上床眯了一会儿。
清晨五点多,我被楼下嘈杂的声音吵醒,走到窗前发现楼下聚满了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救护车怎么还来了!
懒得理,待会小王他们下班,小王准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就相当于大家都知道了。
拿着洗漱用品直接去洗漱了,有两个其他宿舍的也在洗漱,他俩正在说楼下的事。
“半夜发疯啦?”矮个子的问道。
高一点的人回道:“嗯呢,半夜发疯开始摔东西,然后嘴里说着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后来消停一会儿,早上那会就开始癫痫了。
“后来他们寝室的人就打120了”
“我们屋人说他是不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高个子的男生继续边刷牙边说道。
“真没准儿呀,咱们这个宿舍楼,我听一个老员工说以前死过人呢!”
“说是上吊死的,好像是被小姑娘甩了,还有啥原因就不知道了,说是在二楼宿舍里上吊了!”
矮个子男生在洗头冲着自己头上的泡沫说道。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瘆人!还好我们没在二楼住!”
“你想住也住不了啊,二楼都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