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玄敏风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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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除了寒无邪以及三名真材实料的玄品神根的女子以外,其他人全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我愿成为王的妾。”
寒无邪的手微微握紧,现在自己不能急,先要想办法弄到他的血,她的目光微微一冷,犹如看着死尸一样看着地上跪着的十五人,若是他真的纳了她们,自己不建议做一个小气自私,令人讨厌的杀人狂。
玄敏风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十五名女子,余光扫见那名叫寒无邪的女子那嗜血的目光,不由对这女子好奇了起来,分出一丝神识窥探她的丹田,却被她全部的神识挡了回来。
再看向她,对上的是她不悦的目光,她几乎是瞪着自己,像是一只随时会张开利爪攻击人的野猫,这倒是让自己更为好奇了起来。
一旁的孟长河低沉问道:“王,如何安排她们?”
玄敏风淡淡问道:“可有名单?”
孟长河拿出十九张报名的资料递给玄敏风。
玄敏风接过,只是慵懒的随便翻阅着,目光却微微一顿,声音缓缓响起:“天雪柔?”
“回王,天雪柔是妾身的名字!”正是那名之前带头说要做他的妾的女子,娇柔的女子,声音娇滴滴,软绵绵,一身粉色的衣衫,显得极为文雅,却不由让人产生一种做作的感觉。
妾身两字入耳,寒无邪的嘴角微微抽搐,她透过纱幔竟看见他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虽然动作很细微,却那般有趣,他纵然外表冰冷,那个腹黑的花千叶依然存在他的灵魂中,只是现在的他,伪装的太坚硬。
玄敏风正色道:“你留下。”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那女子无比兴奋,忙跪地:“多谢王成全,妾身——”
玄敏风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厌恶,低沉打断道:“本王只是留下你做丫鬟,愿不愿意,你自己决定。”
“丫…鬟……”天雪柔微微颤抖,唇瓣被咬的苍白,不要姓名,不要修为,一切只为了留在这个令自己倾心的男子身边,可是他却连妾都不让自己当,丫鬟?自己明明是元家的千金,让自己当丫鬟!
玄敏风不再看她,继续翻阅手中的资料。
天雪柔努力吸了口气,贝齿松开唇瓣,嫣然一笑,笑的矫揉造作,声音柔美道:“只要留在王的身边,做丫鬟,奴婢也愿意。”
奴婢?寒无邪心下冷笑一声,转变的真够快的。
玄敏风并未打理那女子,继续看手中的资料,目光又是一顿,低沉道:“天雪剑?”
这次走上前的是一名正派玄品神根的天神中期修为的女子。
这名女子的年龄波动只有二十出头,容貌不似之前的天雪柔矫揉做作,她眉宇间散发着一丝英气,气质洒脱,英姿飒爽,身材却线条优美,风华万千,眸光沉稳,嘴角似永远上扬,看上去像是霸气直爽之人。
玄敏风眉梢微微一跳,似有另眼相看之意。
“我叫天雪剑。”女子的声音也很直爽,自称我,不卑不亢,却不会觉得粗声粗气,干脆利落,倒是别有风味。
玄敏风的眸光略显赞意,却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低沉道:“天雪柔,天雪剑,是姐妹?”
天雪柔的脸色略显异样,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天雪剑十分沉稳,立刻回答道:“我是天雪柔的姐姐。”
天雪柔的眸光略显不爽,只是稍稍慢了半拍,自己就成妹妹了,此人不简单,必然和自己一样,是被派进来的。
天雪柔想清楚这点,忙微笑道:“是的,雪剑是我姐姐。”她笑着,目光却不闪的斜睨了天雪剑一眼。
天雪剑的眸中闪过一丝嘲讽,面上没有任何波澜,点了点头。
玄敏风淡淡道:“你妹妹愿意留下做丫鬟,你又如何选择?”
天雪剑的眉头两端微微靠近,却又很快舒展,点头道:“妹妹独自留于此地,家母必然不能放心,我留下陪她,家母才能放心,我选择留下。”
简单的一句话,却巧妙的让她变成了孝顺的女儿,善良的姐姐,真是高明!寒无邪的眸光微微一暗,但越是高明,却对自己来说,越非好事。
玄敏风的脸色无喜无忧,只是淡淡扫了天雪剑一眼,又转眸继续看资料,最后停在寒无邪的名字上,许久,似有什么问题难住了他,最后他将资料扔回给孟长河,想要转身离开,却又驻步深深看了寒无邪一眼,终是开口问道:“你愿意留下吗?”
“做丫鬟?”寒无邪微微眯起眼睛,声音竟带着几丝讥讽。
玄敏风一愣,没想到她会以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眼眸微微垂下,他低沉道:“你自己选择。若愿意,就留下,不愿意,便离开。”说完,他转身就走。
孟长河已经明白王的心思,除了寒无邪、天雪剑、天雪柔以外,他将其他女子强行带走了。
那些女子似极为不愿意离开,可是看着天神巅峰的高手们一个个过来拉她们,她们又不得不离开。
大殿上,只留下寒无邪、天雪剑、天雪柔三人,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似各有所思,一片寂静。
待孟长河安排送走那些女子,重新回到大殿,却隐约感觉大殿有一种诡异的冰冷气息,心下嘀咕: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斗?
他走上前,看向寒无邪道:“寒姑娘,你如何选择?”
寒无邪展颜一笑,犹如冬日里的一抹瑰丽阳光,耀眼的让孟长河心下一惊,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一种仿佛灵魂因为她的笑容愉悦起来,深深被吸引,迷离的感觉。
孟长河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平淡道:“若是寒姑娘选择留下,我便带你去见管家,若是寒姑娘不愿意留下,我便带你离开这里。”
寒无邪没有拒绝留下,而是问道:“做丫鬟,应该有工钱拿吧?”
孟长河完全没有想到,这女子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木纳答道:“那是当然有的。”
寒无邪摸了摸下巴,好似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不缺钱。”
孟长河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他淡笑道:“这里的丫鬟和仆人,大多也都不缺钱,他们留下伺候王,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有的想要修炼心法,有的想要神器、神丹,这些都可以当作工钱付给他们,不知寒姑娘想要什么?”
寒无邪抿唇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脸上却故作不好意思说,欲言又止。
此时,不知玄敏风从何处而来,突然出现在孟长河的身边,这倒是把孟长河吓了一跳,他忙恭敬行礼道:“王。”
玄敏风摆了摆手,低沉道:“带另外两名女子去见管家,她,由本王亲自会处理。”
孟长河的眸光略显惊讶,王亲自处理,这女子居然能够让王亲自处理她,怪不得自己会因为她一笑而心动,果然是不简单,连王都对她刮目相看。
想到她刚刚那一笑,孟长河的脸色微微一红,有些狼狈的点了点头,他转身示意天雪剑和天雪柔跟他走。
天雪剑的目光微微停留在寒无邪身上,这目光只是打量,看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而天雪柔与寒无邪檫身而过的时候,毫不避讳的狠狠瞪了寒无邪一眼,心下嫉妒的咒骂:死狐媚!
寒无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知道对方毒眼必然也是毒舌,只是在玄敏风跟前,这天雪柔不敢造次罢了。
整个大殿只剩下寒无邪以及玄敏风,两人近在咫尺,心却各有所思,仿若隔着天涯。
寒无邪望着他的容颜,一样的容颜,却不一样的人,性格这般冰冷和伪装,如何才能拨开他的伪装,见到梦里的花千叶?
玄敏风直视她的双眸,这双眸子和她太相似,记忆放过回到三千万年前,她深情的望着自己,眸光如此温柔,却带着一丝倔强,令人不禁怜惜。
寒无邪躲开了他目光,心下很矛盾,希望他爱上自己,却又不希望他只因外貌,只因一面,平白无故的爱上自己,那样的爱,太轻浮,会让自己怀疑,他是不是容易变心,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她突然收回目光,玄敏风似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是因为太想念她,才会因为这双相似的眼睛而迷失吗?
玄敏风的脸色渐渐恢复冰冷,严肃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寒无邪垂着头,微微眯起眼睛,故作犹豫道:“若留下做丫鬟,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吗?”
玄敏风冷冷道:“要看是什么,若你要天上的月亮,水中的倒影,本王可没本事给你。”
寒无邪展颜一笑,好笑道:“原来神风王也是会开玩笑的!”
望着她温柔的笑容,玄敏风略显愣神,却很快清醒,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自己只是提醒她不要狮子大开口,却没想到落到这女子嘴里,威胁的话,却变成了开玩笑。
“你要什么。”他低沉询问,似乎已经没有了耐心。
寒无邪也不再推延,而是抬眸看向他,毫不畏惧道:“我要神风王的血!”
神风王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她却又缓缓道:“为了炼丹,需要神王的血,所以想要王给我一点血,不会要太多。”
神风王的面色微微缓和,低沉道:“你还会炼丹?”
寒无邪点头,故作痴迷道:“我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炼丹,前些日子得到一个古方,可以炼制直接突破一级的神气丹,可惜材料太难找,必须以神王之血作为药引,我这样的小小天神又怎么能够见到神王,失望无奈之时,却得知神风王选妃,则想来讨要王的血。”
神界的确有很多痴迷者,比如痴迷炼丹,为了炼丹,甚至连修炼都不在意,比如炼器,御兽,太多太多,这些往往比枯燥的修炼来的有意思,对于炼丹者来说,将漫长的时间花在修炼上,还不如炼丹,说不定炼成一枚升级的药丹,直接服下,不费吹灰之力则能提升修为,所以寒无邪说痴迷炼丹,神风王见她说起炼丹的痴迷眼神,便没有多做怀疑。
神风王目光一沉,难道是自己误会了,这女子从头到尾就不想做自己的王妃,目的只是要面见自己,讨要自己的血帮她炼丹?
突然有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难道小小的丹药比不上王妃的位子?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声音冷厉道:“要我的血,是要我自残?你认为,作为丫鬟,该做多久,才能使得一名神王为你自残?”
“多久?”寒无邪扬眉一笑道:“只要神王给我血,不论做多久的丫鬟,只要你不说停止,我活着便一直可以作为你的丫鬟。”
“永远做丫鬟吗?这个交易值得吗?你不一定能够炼成。”他的眸光闪过一丝惊讶,他不知道这女子为何如此疯狂。
“我亏一点有什么关系,只要神王不觉得亏,能够给我血,那就好了!”她笑的明媚,似无害的小女子。
玄敏风皱起眉头,却不知为何,心下总感觉她很熟悉,竟不懂得回绝她,甚至因为她将永远留在身边,感到一丝莫名的欣喜。
“要多少血?”他收回看她的目光,低沉问道。
寒无邪双手奉上一个瓷瓶,半个拳头大小的瓷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玄敏风接过瓷瓶,眸光化作一道利刃化开指腹,鲜红的血液带着层层薄雾的金芒流入白色的瓷瓶中,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直到整个瓶子都满了,他刚想要收回手,寒无邪却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将流血的手指放入口中,以舌头微微舔着伤口。
玄敏风全身一僵,略带诧异的看着她。
手指被她完全包裹在口中,温暖的舌尖划过他的指腹,带起心下层层波澜,他脸上闪过一抹微红。
过去,就算和她相处,自己都并未放肆过,她也是面皮薄的人,两人虽然相爱,但是因为还未成亲,最多只是拉拉小手,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亲密接触是从未有过的,令他有一丝兴奋,更多的却是罪恶感,居然让除了她以外的女子……
他的目光突然一寒,猛地收回手,厉目瞪着寒无邪,用力将瓷瓶塞入她的手里,怒声道:“这样放肆的举动,以后若再犯,本王会杀了你!”
寒无邪清楚看到他脸上的一抹红晕,想起花千叶也时常会脸红,他不禁捂嘴偷笑,原来,他还是那么可爱!
“交易成立!”寒无邪收起瓷瓶,歪头,理所当然道:“你给了我血,我不就是你的丫鬟了吗?王流血了,丫鬟当然要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止血才对啊!”
想来好笑。
当年,他因为自己的一滴泪,交易成立,从此以器灵身份陪伴自己。
今日,自己因为他的一瓶血,交易成立,从此以丫鬟身份陪伴他。
玄敏风见她毫不害羞的样子,脸色一沉,不悦道:“你去管家那里,让他给你安排差事,本王没有要你当我的贴身丫鬟。”说完,他犹如逃跑一般,消失不见。
寒无邪玩味一笑,摸出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因为怕被人发现戒指的不普通而惹来麻烦,她离开山谷后,就将戒指摘了下来,以一根红绳串起挂在脖子上,藏在衣衫里。
她心念一动,戒指中飞出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落地,乌黑的眸子闪亮,笑嘻嘻道:“娘亲!”
寒无邪望着他乖巧的模样,温柔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递给他一个瓷瓶。
玄子墨茫然的接过瓷瓶,打开一看,居然是鲜红的血液,顿时明白了过来,调皮笑道:“是爹爹的血?”
寒无邪被这纯洁的童真眸光盯着,略显几丝窘色,尴尬笑道:“算是吧。”
“是就好!”玄子墨一仰头,将瓷瓶中的血一饮而尽,顿时,他小小的身体闪现一抹耀眼的金光,身上的血缘波动渐渐变幻。
他的容貌,竟也有些变化!
寒无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居然越看越像他了!
玄子墨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此时酒窝依然甜美,但是笑起来的样子,竟有几丝妖孽,眸光居然深入潭水,极像花千叶深不可测的眸子。
“娘亲,我现在像爹吗?”他甜甜的问着,稚气的小脸儿依然有些婴儿肥,不过一看就知道,将来必然是个大妖孽。
寒无邪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眯眼道:“墨儿,我们去找你爹爹怎么样?”
“好啊好啊!”玄子墨高兴的点头。
孟长河安排完天雪剑和天雪柔以后,本想回去休息,王却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去大殿将寒无邪接到管家那里,一阵纳闷,王不是要自己处理那女子吗,怎么又交给自己了?
带着一阵疑惑,他回到大殿,却发现大殿内除了那笑起来好看入心的女子外,居然还多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闪亮的大眼睛突然对准自己,一声大叫:“爹爹!”
吓得孟长河差点绊倒。
只听那女子一声嗤笑,怪罪道:“墨儿,那不是你爹爹,你爹爹怎么会这么平凡呢?”
平凡?什么叫这么平凡!孟长河本已经站稳,又因为这句话而气的打颤,这下是真的摔倒在地了。
只听那小男孩稚气可爱的声音响起:“娘亲,他摔倒了!”孟长河还以为小男孩是同情自己,想要来扶自己,心里还蛮感动的,可打击随后就到,只听见后面半句,极其伤人的话,“真笨,好好的走路也会摔倒,肯定不是我爹爹!我爹爹才不会这么笨!”
寒无邪抿唇忍笑。
孟长河好不容易站起来,看向寒无邪,皱眉道:“这小孩是谁?”
“没听见他管我叫娘亲吗?”寒无邪挑眉看向他。
孟长河当然是听见了,但是不想肯定自己听见了,因为这次选进来的女子,是要做王的王妃的,虽然王现在还没有看中她,但是王能留下她当丫鬟,就是准备关注她了,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变成王的枕边人,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有孩子!这岂不是对王,莫大的侮辱!莫海风和周明到底是怎么挑的人,怎么会将有孩子的女人也送进来选妃!
孟长河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目光寒冷,神情严肃,命令道:“你不能留在这里!”
寒无邪歪了歪头,玄子墨也可爱的学着寒无邪的动作,母子两同时,无害的问道:“为什么呢?”
“你是有孩子的人,配不上王,你必须离开!”孟长河冷冷道:“你自己离开或是我赶走你,你自己选择!”
寒无邪撇了撇嘴,故作茫然道:“可是王留下我,只是让我做丫鬟,一份差事而已,又不是当他的王妃,为什么不能有孩子呢?难道你们神风宫的人都不能娶妻生子,嫁人生子吗?”
孟长河气恼道:“你今日是来参加的选妃的,虽然王没有直白的选你做王妃,但是将你留在这里做丫鬟,王就是有心留下你,观察你是否能够做王妃,有朝一日,你极有可能成为王的枕边人!你根本不是普通的丫鬟,你是选妃人选!你有孩子,干吗还要来参加这样的事情!难道孩子的父亲不管你吗?怎么能让你如此胡来!或是你知道了神风王要选妃,想要攀高枝,把孩子的父亲抛弃了?”
寒无邪眨了眨眼睛,一阵苦笑。
她没想到,眼前这看上去很平凡的男子,脑子却极富跳跃性思维,这简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给抹黑了!直接把自己说成了为了参加选妃,抛夫弃子的黑心女人了!
“你必须离开!”孟长河怒气腾腾道:“再不走,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寒无邪长长叹了口气,牵起玄子墨的手,声音中带着几丝伤感,幽幽的声音带着柔弱美,令人不禁生怜,她垂着头,故作极为伤心,愁容密布,“孩子的父亲的确是不管我的,他根本就不认我们母子,到如今他甚至还想要选妃,我是出于无奈,才来参加选妃,希望他能想起那一夜,可惜他完全不记得我了,本想留在这里当个丫鬟,最起码可以每日都能看见他,也能让孩子见一见亲生父亲的模样,只可惜,现在连这微小的梦想都幻灭了,看来是我奢望太高了,我本来就不该来找他,不该带着孩子来找他——”
“等等!”孟长河一阵糊涂,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皱眉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孩子的父亲是谁?”
寒无邪抬起头,不知何时,她的双眸已经密布一层雾气,柔弱小声道:“神风王…玄敏风。”
“什么!”孟长河微微一颤,目光迟钝的移到那个孩子的脸上,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孩子的面容,竟发现,和王极其的相似,分明就是缩小版的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长河的思维都有些僵硬了,王分明就没有碰过女人,怎么会有孩子?可是这孩子的确和王极其相似,甚至…甚至连血缘波动都和王一样,是他的孩子应该没错!
寒无邪咬了咬下唇,似很难为情,脸色微红,牵着孩子的手微微颤抖,问道:“神风王是不是昏迷很久?”
“是。”孟长河点头,疑惑的看着这女子,心下万种猜测,却还是不解,这女子明明只有二十出头,王这两千万年来,都是昏迷的,怎么可能去碰女人,还留下种?
寒无邪沙哑问道:“他昏迷的时候,你们都守在他身边,日夜守着?”
孟长河摇头道:“王在房间周围布下阵法,我们这些手下无法靠近,当然别人也无法靠近,伤害不了王。”
寒无邪心下早就猜到这点,自然就更好骗下去,她幽幽道:“六年前,我听说神风王昏迷不醒,因为我是炼丹好手,所以想要试试新药能不能对他有用,若是救醒神王,想必会有很多好处,但是又怕药无用,或是有什么反作用,反而惹祸上身,所以我没敢直接上门,我趁着夜色进入神风宫,心想如果成了,就留下,失败就开溜。”
“不可能!神风宫不是你这等修为可以溜进来的!”孟长河不信的摇头。
寒无邪眯眼,自信满满道:“我家祖上,有一种秘法,可以隐藏所有的气息,仿若一片云彩,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世间不可能有这样的秘术!”孟长河直接摇头否定。
寒无邪突然气息一敛,身上似有一缕缕薄薄的雾气,渐渐,什么气息也没有了,仿若一片云朵。
孟长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僵硬道:“这…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在你眼前。”寒无邪又恢复全身气息,苦叹道:“这是我家祖上的秘法,外面根本无人得知,所以你一开始不信,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我已经展现给你看,你应该相信了吧?”
孟长河沉吟片刻,目光依然有些犹豫和怀疑:“就算你混进神风宫,也不能进入王的房间。”
寒无邪脸色微红,低声道:“秘法使得我如云朵一样,出于无形状,所以阵法也无法阻拦我,它们根本没有察觉到我进入,所以我进去以后,就给他服用了丹药,可是…”她垂下头,极其害羞道:“出了一点点问题,不得不以身相救,所以我就……”她说不下去了,垂着头,十分的娇羞状,伸手揽住玄子墨,这很显然是在说,所以这孩子就出现了。
孟长河不语,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寒无邪心疼的揉了揉玄子墨的头,小声道:“墨儿,娘对不起你,不能让你见爹爹了。”
“见不到爹爹了吗?”玄子墨很配合的做出极其失望的表情,垂着头的可怜样子,任何大人都会心疼。
孟长河看着这对母子可怜的样子,不由心疼。
虽然这女子自己送上门,结果送药不成,把自己给送了,但是王始终碰了人家,总要负责的,更何况这个孩子是王的孩子,不见得不让他们父子相见吧?
孟长河终于下了决定,“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去找王!”
寒无邪微微点头,看似十分害怕的样子,低低道:“怕他不会记得我,会不认我们。”
孟长河忍不住安慰道:“我会和王说明的,你在这里等我!”
目送孟长河离开,寒无邪长长的吐了口气,身边的玄子墨小声嘀咕道:“娘亲坏,娘亲是个大骗子!”
寒无邪微微窘色,伸手刮了刮玄子墨小鼻子,好笑道:“如果不这样说,你怎么能见到你爹爹呢?”
玄子墨吐了吐舌头,顽皮道:“娘亲真厉害,墨儿将来也要学娘亲,说谎都不紧张,墨儿说谎都会紧张,我一定要改掉这个毛病!”
寒无邪一愣,苦笑道:“墨儿,说谎可不好……”她犹豫了一下,却又觉得很多时候太过老实也不太好,柔声道:“不过,有的时候,看情况行事!不要太过分就好!”
孟长河敲响玄敏风的房门,声音有些低沉,甚至带着几丝颤抖道:“王,你在吗?”
“长河?本王让你去办的都办好了?”玄敏风轻轻一挥衣袖,门自动打开。
孟长河小心的走了进去,停在玄敏风的面前,有些畏惧道:“王,寒无邪此人,属下不知道如何安排。”
玄敏风皱起眉头,目光扫见手指上的淡淡伤口,脑海浮现那张绝美的小脸,红润的唇瓣,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低沉道:“带给管家,让他安排就可以了,有何难?”
孟长河有些迟疑,深吸了口气,终是说出口道:“王,她是女人。”
“我的女人?”玄敏风冷笑道:“长河,那女人和你说了什么?”
“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孟长河低低道。
“有儿子?”玄敏风的脸色瞬间冰冷了起来,大胆的女人,有孩子还来参加选妃!
孟长河见王的脸色难看,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大胆的说道:“那个孩子,也是王的儿子!”
玄敏风一愣,诧异的看着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没想到这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自己怎么会有孩子,长河何时变得如此愚昧,那个女人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孟长河见王不语,壮了壮胆子,小声诉说道:“王,你昏迷的时间很长,整个神界也传开了这个消息,玄家老祖放出话,谁能救醒王,便给予丰厚的奖赏,只要想要的东西,玄家必然能够给予,总有不少炼丹高手或是医术了得的,前来尝试救醒王。”
玄敏风的手轻轻叩了叩椅子把手,发出清脆的响声,“长河,有话直说。”
孟长河弯腰,头底的更低了,声音也压低了几分道:“那名叫寒无邪的女子善于炼丹。”
“这本王知道。”玄敏风眯起眼睛,她果然不只是为了自己的血而来,到底玩什么把戏?
孟长河低低道:“她也曾前来尝试救醒王,那是六年前的事情。”
“所以呢?”玄敏风的目光阴沉了起来。
孟长河倒抽了口冷气,小声道:“因为当时她所炼制的新药存在危险性,所以她趁夜潜入王的房间,抱着试试的心态,若成就留下拿赏,失败就开溜,将不知是否能成的药喂给了王。”
“呵呵!”玄敏风冷笑一声,冰冷的目光似利刃射向孟长河,讥讽道:“长河,是因为那女子太美,所以你因此糊涂了?还是我们神风宫的侍卫全都是吃干饭的?本王的住处,是她能够随便进入的?”
孟长河的头垂的更低,几乎都要低到了地上,孟长河的声音微微颤抖,略显焦急道:“属下不敢糊涂,那女子的确好看,可是属下不是肤浅之人,神人容貌,万化多变,属下自然不会因此被迷惑!神风宫的侍卫也都不是吃干饭的,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可是,她有一套秘法,能够隐藏所有气息,幻化如云朵,阵法都可以轻松出入,属下亲眼所见她展示秘法,所以应当不是说谎!那女子今日王的房间,本来是想要救醒王的,可是药物起了反作用,她当时不得不以身相救,后来便有了身孕。”
“哦?”玄敏风冷笑道:“本王怎么从未听说过有此等秘法?倒是也该见一见才是!”
一道冷风从孟长河身边擦过,“王……”孟长河想要追上去,却听到玄敏风冷厉的声音:“长河,太久不休息,所以你现在才会犯糊涂!本王放你三天假,给本王消失三日!若三日里让本王看见你!杀无赦!”
孟长河的步子顿时停止,冷汗从额角滑落,忙跪地道:“谢王不杀之恩!”他比谁都知道,王不想再看见自己,如果不是念在自己陪在他身边多年,恐怕王早就杀了自己,根本不会听自己刚刚那些废话,更不会给自己三日时间反省。
一道蓝光瞬间窜入大殿,他出现在寒无邪的眼前,用冰冷至极的目光狠狠瞪着她,伸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寒无邪的脖子,暴怒道:“说,谁派你来的!”
寒无邪根本来不及反应,对方的实力比自己高出太多,也容不得自己反应,一来就把自己当作罪人,狠狠掐着自己。
一只肉鼓鼓的小手突然拉住玄敏风的衣袖,玄子墨气恼而又稚气道:“放开我娘亲,你这个坏人!”说着,他另一只小手用力的捶打玄敏风,只是这小娃儿的力量再大,对于玄敏风来说,都如同在弹棉花,不痛不痒。
真的有孩子?玄敏风本以为是这女人骗孟长河的,现在才发现真的有个孩子存在,他低头看去,目光微微一愣,稚气的小脸,为何这么眼熟?
他的手渐渐松开,寒无邪趁机逃开了他的手,一把拉过玄子墨,逃开好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他居然对自己动杀机,若不是有墨儿唤醒他一点点良知,自己甚至可以肯定,被掐住喉咙无法回答他问题的自己,会因为他的恼怒被活活掐死!
玄敏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玄子墨那张极为让他熟悉的脸上,最后才确定,这张脸是很像自己,不过他的眸光又很快清明,容颜这种皮囊一般的东西,如同衣服一样,又怎么能够相信?把一个五岁孩子的容颜,易容的像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随即探查那孩子的血缘波动,本只是想看看这孩子是不是这女子的亲生子,是否是她随便找来的孩子,并未想过试探他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答案却让他的步子微微后退了一步。
血缘波动……这孩子的血缘波动竟然与自己相同,与这女子相同!
答案很明显,这孩子是他和她的儿子!
别的可以造假,唯独血缘波动这种神秘莫测的东西,若没有参透法则力量,根本无法更改!
玄敏风的眸光微微闪躲,带着慌张,脑海闪过孟长河的话,心不由抽了起来。
莫非自己昏迷的时日里,这女人真的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自己的神魂出体,身体根本不能由自己控制,那个时候就犹如睡着一般,纵然真的有人硬上了自己,自己也不会知道!
莫非……莫非真的在沉睡的时日里,被这个女人上了!
他的脸色一瞬红,一瞬黑,阴沉恼怒的瞪着寒无邪,他开始慌了,开始相信孟长河说的话,却因此更为恼怒,羞愤,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上了,还有一个儿子!
若找到她,找到牵肠挂肚的她,自己该如何面对她,该如何和她解释这一切?
自己是堂堂神王,被一个小天神推倒,是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她又怎么会信?
她一定会误会,一定会生气!
自己分出神魂,就是为了找她,现在有了她的消息,她已经成了神,只要她来参加选妃,自己就能永远和她才一起,一切仿佛只差一步就能圆满,可为什么偏偏这一步,瞬间变得遥不可及!偏偏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奇怪的女人,还带着一个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