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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到现在依旧无法愈合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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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一股不知是激动还是如何的心思回到了现实,yiny将刚才的幻色荷种释放治疗精神重伤的mye,静静地守候在银发少女熟睡的脸旁。

    继承了炼心神力量的【个性守护者】已经出现了,但是不可避免的问题还是存在:

    1异化的正确审判者那方的负面镜像体,在absolutely wrong girls面前并没有同时出现,更何况负面镜像体除了眼睛与头发的颜色偏浅,狐狸眼与炼心神的荔枝眼(圆眼)有差异,五官已经接近一模一样,而injury的<标签>特殊部分的功能具有短暂塑造与幻化的能力,伪装性质极高,姐姐的培养下,这个新的假【个性守护者】迷惑人眼。

    2如果不是负面镜像体,也有可能已经被异化收编到yimy那边去,所以一直以来对于absolutely wrong girls有初期的敌意,明明被误会了还是没有解释自己,不知道是因为毫不在意,还是说被发现了身份。

    3对方对absolutely wrong girls的态度貌似还停留在初见时候的争吵,倘若她未加入任何一方,先前可能是还有些误会矛盾未解除,也有自己当初的误导问题,可以当面道歉并邀请她一起拯救异化遍布的心灵幻境。

    指南针方向已定,但命运画笔似乎正背道而行;是否能从困局中破框而出,与她的选择关系不浅。

    在心灵力量的补充下,银卷发的少女正在慢慢转醒,迷迷糊糊地起身,呆呆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还没从重伤那段痛感脱离出来;而暗金发少女紧紧护着缩小自己的场景一直重复播放在自己的眼前,展现出来的是她变身后一直未感受到的一面,甚至自己还因此恢复了前世在心灵幻境的记忆。

    ……前世怎么和今生童年时期一模一样的相处模式,依旧是被拒绝交际的路上,果然是这样,怎么自己这么傻呢。

    之前居然没意识到对面可能是讨厌自己,真是自信到有点好笑了。

    现在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只是对队友的担忧吧?毕竟自己和她据小精灵所说前世有着关系不浅的羁绊,或许是自己曾经救过她什么的?哈哈。

    还是解释不通,好怪。

    她先前对自己和队友们态度都非常怪异地疏远,但好像……也确实。

    就算是暴露了身份,也不要直接体现出来!总之,必须一直演下去!承认了不就是说自己真正暴露了吗!!!

    不知道到底是被讨厌好,还是继续保持忽远忽近的朋友关系,只是总感觉和她之间的情感是朦朦胧胧的,即使是排除掉felosophy这个身份,依旧和曾经一模一样的对峙,就像从未改变过一样。

    ……但是那道隔阂应该永远都不会消失了。

    虽然明白不能将有血缘关系的事情怪罪在她身上,但如今好像都不清楚对方的态度是如何;事端并没有真正解决,生命威胁依旧存在,对方是否知道一切,身为受害者的她就要被自己原谅么?

    冷漠是真的会杀死热心的,除非这种付出本身就没有投入情感。

    就像前世的martial arts girl与过去的mye那样,情感投入毫无回声。

    抽离出情绪是需要的,但是过度不可取,那样便只是成为一具程序执行的机器了;所以还是可以保留部分疑虑,不能再像曾经那样那么冲动了,得让自己处于冷静的情况,才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给她留个解释的机会吧。

    ……到底为什么总是这么想呢?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欠着她,也许是因为本身一直都在考虑身为曾经的挚友的她,虽然是单方面认定,这个思维模式是不是要再多改改才行?

    就算救了自己,又怎么样?说不定只是因为父母带给自己伤害导致的愧疚,然后用可能性赔偿自己;就算是不是她父母那方,大抵也知道先前所带来对她而言微不足道的伤害,只是顺势解决了一个可能会引起的事端罢了。

    是啊,这个才是她。

    为什么要为她考虑那么多呢?曾经那些提问与主动交涉都石沉大海了,但凡不是那件事情可能自己还在傻傻地绕着她转吧,真是可笑。

    现在能够这么保护她,也不过是和对待其他人一个态度罢了,自己善良的本性不会因为这样的挫折而摒弃。

    【小武女,这次冒险学者……】

    【我知道。】

    mye只是苦涩地笑了笑,望向对于二人关系发懵的yiny。

    【她只不过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而已。】

    看着银散卷发少女的阐述,是很符合冒险学者的个性的;只是小精灵意识里刚想出现的话语被彻底打消,更加疑惑为什么两人的关系可以差成这个样子。

    本来还想告诉小武女这次事件的异常呢……但这样恐怕会更加毁坏她们的关系吧,还是不要做中间的调和人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现在的感觉会好一点吗?需不需要出去走走?】

    【小武女?小武女?你还好吗?】

    后知后觉yiny正在转移话题和注意力,mye才从刚才的思绪深渊中跳出,甩了甩头。

    【嗯……也不是不行!最近都在做任务,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出去啦!】

    这段时间应该都会比较清静吧,只要足够远离felosophy的话。

    没有了同学的聒噪与谣言,没有教师的咒骂与打击,没有学校安排的不合理紧张日程,缓慢地在校外走着,戴着半只蓝牙耳机,不理会麦夫人打来的电话,只是在wechat报备了自己的行踪与目的地,睡眼朦胧地前行,只有在过马路的时候才会打起一点精神来;女巫装小精灵慵懒地趴在银发少女的头上,帮这个大大咧咧的双麻花辫女孩用<查错>寻找周围的异常,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这次启程的终点依旧是烘培屋,只是遇上意想不到的人。

    对初中三年基础知识点滚瓜烂熟的mye也不怎么复习书本,偶尔只是写点习题练习巩固,烘培屋内扫地,这段时间拖地,抹桌子,擦玻璃,洗餐盘等家务活相关,都是由银发少女一手操劳;而在她的帮助下,sweet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不仅可以烘培更多的糕点,学习时间更多了,还可以偶尔辅导一下mye的学业,一起讨论如何将店铺宣传做大,设置办起连锁店的计划,拓展一条新发展的路,貌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之后想要彻底摆脱麦夫人,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与生活费债务,就能够两清了吧。

    而麦夫人紧紧地盯着手机,看到银发少女的消息过后才松下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都在思考自己仅剩的女儿所说的话,麦穗自杀后的模样像是3d投影一样,环绕在脑海之中阴魂不散,愈发恐惧的自己也请了假,在同事们不解的眼神中离开。

    因为请假理由是去看女儿。但至于是哪位,就说不清了。

    白宁带着一束白菊花,步向麦穗的坟墓,而这里就像是蒲公英的海洋一般,铺天盖地的毛茸茸,看得出很久没有人打扫了;而麦夫人刚想要铲除这些根,却不寒而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阴风也消失了。

    是自己的错觉吗?

    曾经一直只有mye会悄悄来到这不知名墓碑面前,经常看着面前的墓碑自言自语,在这些墓碑面前带了些蒲公英来,这些毛茸茸的可爱小生物是麦穗生前最喜欢的花朵,有些种子落了根在这儿,那一圈便疯狂生出蒲公英来,就像是要将曾经的遗憾填满一般,带着麦穗的思想飘向远方。

    而这些,白宁从未去看过。

    到底是名利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在这个世道中早就颠倒黑白是非,身为曾经的教育受害者,偶然的成功就觉得必然要这么做才能培养出更加强大的孩子。

    棋子?孩子?究竟是什么?早就混淆了吗。

    害怕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还是真正在意女儿的离去?好像也分不清了。

    难得思绪飘走,坐在墓碑面前独自思考。

    也许能够逐渐,变回正常。

    不知道呢。

    一直步入下午的夕阳,烘培屋来了一位棕褐色裙装的少女;当mye回头时候,瞬间瞪大了双眼,想要强装镇定,默默转身打算走开,却被熟悉声音一个久违的称呼定住了脚步:

    “barley,好久……不见。”

    小精灵早察觉到不对躲进了银发少女的意识空间中,还没等到提醒mye对方已经到达附近,多说也没用;银发少女沉默不语,只是继续擦拭刚刚洗好的餐盘,不紧不慢地将其放回消毒柜中,血色双瞳异常阴暗,下定决心不能重蹈覆辙,但却被黑发少女下一句话打断了思绪:

    “我能来份三色球球雪糕吗?”

    “甜馨小姐,这里有位顾客要一份……”

    “我想试吃barley亲手做的那种。”

    双麻花辫少女狐疑地看了眼低双马尾少女,她现在倒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突然有些变了态度的“竹马”姐姐,甚至是恢复了女性原身。

    又在鼓捣什么鬼点子?又开始摆棋盘了呢。

    二人之间的关系地位颠倒了过来,虽然说话方式好像没变,但现在的mye反而是被动方,对待felosophy的态度就像是曾经对方对待自己那般,只是felosophy也只会对她不用外界的那种警惕算计模式罢了,这是她不知道的。

    “你确定吗?我的手艺可没有甜馨小姐那么好呢。”

    “嗯。”

    一阵无言,黑发少女默默看着小心翼翼制作雪糕的银发少女,在对方察觉后收回了视线,只是苦涩笑了笑。

    这个认真态度到底是把自己当重要的朋友看,还是因为只是顾客?

    mye面无表情地端着雪糕出来,缓缓放在了felosophy面前,便想要起身再去继续忙活躲开这个让她心情瞬间变糟的家伙,本该死灰的心脏却总是告诉她对方救过自己,万一对自己就是没有恶意,但还是被冲上脑的愤怒压制了下去,想要将重新狂跳的心脏按捺住速度。

    总得尝试关掉小时候的滤镜啊,不要总是见到第一眼就想要冲过去聊天,甚至是现在的质问,要保持理智。

    “barley……”

    “叫我mye就好了,我和您还不算很熟悉吧。”

    要是暴露太多,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还是下意识先考虑到对方的安全问题了,不过这是正常范围内的对陌生人善意吧。

    “那为什么上次那个女孩可以叫你barley?你曾经说过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你。”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felosophy。”

    面对这种不符合对方性格与模式的无理取闹,mye的耐心耗尽,甚至是有点不知所措,对方就像是很委屈,但是说话还是这么平淡。

    “我……”

    “你要知道,现在要是周围还有其他人,你这个态度只会让你我都陷入更加危险的处境。”

    银发少女真不想和旧相识聊太多了,现在的局势不好坦白什么,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鬼心思;而sweet刚刚悄悄告诉自己知道felosophy的身份,便也能稍微敞开点说。

    其实多点人暗暗知道不说,对以后揭发洛氏集团也有好处。

    “我们之间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然后一笔勾销?你可以继续保持当年对我的态度,继续用一张厌恶的表情看着我,现在的我也不会打扰你,你的处境也可以安全一点,不是吗?”

    “你是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吗?”

    黑发少女有些皱眉,那对灰蓝色的眸子没有一刻离开过银发少女的血色双眼,但那对杏眼内的色彩已经非常黯淡。

    “是有些担心,算是当年我看穿你的身份以后,导致带给你更多的家暴伤害过后的一份愧疚补偿吧。”

    “不辞而别这件事我已经能够勉强理解了,但曾经你对我的态度我是否能够理解为我骚扰你到非常讨厌我才一直冷漠的态度?我也理解你确实是冷淡的性格,但是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感觉到你会因为我的主动交际而高兴,那现在就两清吧。”

    黑发少女有些愣住,她没想到等到的不仅仅只是对方的指责。

    但是,这样子让她更加心如刀绞。

    感觉什么都变了一般。

    “这不是你的问题。”

    “对不起。”

    那句等待许久却已无效的话在银发少女转身离去的时候脱口而出。

    “这也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们之间的立场应该不会相同的吧。”

    mye还是条件反射地回头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关注到对方的情绪,这个声音感觉明明冷冷的,却总有要流眼泪的感觉,回头一看果然是掉眼泪了。

    还是像以前那样的违心表演吗?

    “看你的反应,现在也知道了我爸爸的具体死因,是吧?”

    “你以前还是身为不知情者,我真不知道该恨你还是恨我自己了。”

    “如果我不去拿裙子带给你穿,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了,是吧。”

    “如果我们之间不认识的话,是不是就什么都不会这么早发生?”

    “这些都是被动原因,但是都有我们之间的联系,真是搞笑呢。”

    是啊,虽然都有发生的可能性,但也有避免发生的可能,这本身就是她和她一直要背负的罪孽。

    被动又如何,谁会在乎这样的角色死活呢?

    毕竟自己也是顺水推舟的参与者,反倒没权利完全怪罪她。

    虽然根本就不应该是因为她俩导致的。

    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的陌生表情,黑发少女的声音有些微颤。

    “你也知道我在试着揭发他们,不是么?”

    试探吗?

    毕竟felosophy也是有不择手段的性格的,目前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否在利用自己,她确实也不会在乎自己的父母,现在醒得也差不多吧。

    最好是这样,要是算错了的话,这个时间段的隔阂估计也会因为她的肉体死亡戛然而止吧。

    排除bachelor的正义性质,felosophy本身又是如何?不知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是你的利益,决定权也是在你手上,最后的得益者还是你自己,和我也貌似无关。”

    “事关你我的安危,要联手吗?barley?”

    ……

    “你还要继续利用我么?”

    “那我拿我的生命作为保证的话?”

    这次的felosophy貌似有些情绪激动过头了,反倒是让mye有些意外。

    这不像她平时的作风,是演戏吧?

    “你一向都习惯赌上生命了,那就这次之后,两清。”

    “好。”

    黑发少女终于恢复正常,银发少女终于松了口气,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催促对方赶快回去,估摸着这个时间段过后会暴露事件,真是够不谨慎的。

    奇怪的疏漏。

    果真是演戏吧,不过这次的利用也对自己有些许好处。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银发少女依旧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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