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飞行石

    “啊——为什么是我写啊——”“不然呢，我都已经写了五次了。”是绅士理所当然的声音，“你能成熟点吗？‘飞行石的认主原因与特性’这个课题可是你想出来的——让你写报告怎么了。”“我这——”斯加德此刻真的想要逃跑，转身，看见面无表情盯着他们的盖拉·霍普，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你有思路吗——”阿里克斯看着盖拉，带了些期待。“绝对契约？”“这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德拉科——”盖拉在图书馆的书桌边坐下：“我当然也想知道啊……猜想是有一点，但是……不好验证。”飞行石，追溯根源，是守护的愿望，而她，对德拉科，是有守护的心愿的……可是对另一个人，不是更强烈吗……可是这件事……她还不想他知道。答应做这个东西，还是有点私心的……他的生日，毕竟不远了。

    “我知道……不过还需要找一个人验证一下……”她的手离开太阳穴，摆出正坐而非懒散的姿势。

    “盖拉，你的推测是什么？！”

    “真正守护的愿望——那才是飞行石所代表的，真正的意思。”盖拉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什么？”

    “还记得飞行石是为什么被造出来吗？它的作用是什么？”

    斯加德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像个护身符一样喽——守护制作者！”“你错了。”盖拉微微翘起了嘴角，那个笑容里夹杂了快乐温暖和——两位男士看不懂的，无奈苦涩。“它守护的，不仅仅是制作者，或者有的时候，甚至……可以不是制作者……而是——制作者命令它守护，或者——”“制作者真正想要守护的人……就像德拉科，像我的家人一样……所以，会那么明亮吧。”阿里克斯开口，边说边看着盖拉，把飞行石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对，我认为是这样的……不过还需要另一个人来帮我验证……”斯加德隐隐觉得不对：“喂……你对我竟然不是真心的，我好伤心哦。”“呵，休斯顿你真没出息，一把年纪还要学妹保护？”阿里克斯一副嘲笑的表情，透着轻视。“你才没出息——一把年纪老牛吃嫩草，喜欢二年级的学生——”看见阿里克斯的阿瓦达目光，他住了嘴。平时不上课的时候，他们也都穿的是西服偶尔穿的是衬衫，今天却穿着袍子——也是，这件衣服恐怕是最便宜的了。“能借我验证一下吗……”盖拉说着，“但是我并不能保证：1，不会被没收2，不存在误差和巧合3，有见证人。”“意思是……”“对，我可以去验证，但是，不会带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这属于我的隐私，但是既然制作者是我，我想你们也没有别的方法——这一个月我们已经排除了大多数假设，所有的假设只有契约是奏效的，不过这个你们二位也是早就知道的对吧。”阿里克斯低下了头：“我们需要想想。”“反正最想知道假设的人也不是我，对吧。”盖拉无所谓地翘起二郎腿，笑着看着沉思的阿里克斯。“巨怪小姐，如果弄丢了——你负责再做一块新的。”斯加德显然还是有些不情愿的。盖拉抿抿嘴：“行吧。”

    走廊里，皮鞋踏地的声音回荡着，盖拉凭着记忆向禁书区走去，偶然一扭头，就见到了站在一个房间里的哈利，看着一面大而古老的镜子，满眼痴迷。盖拉不慌不忙也进去了，看着镜子里，她没见到哈利，只见到两个人——德拉科和斯内普。德拉科正笑着，脸上红扑扑的，头上再也没有黏糊糊的发胶，毫不顾忌地露出一口的大白牙；斯内普站在他身边，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微笑着，双肩微微颤抖，眼里也没有了冷漠……远处传来了声音，哈利赶紧离开了，蛇窝头子打发走了费尔奇，魔杖往镜子前一挥——某个半夜不睡觉偷偷溜出来的小蛇现形了。“巨怪小姐。”他蜡黄的脸上浮现出怒意，他正穿着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裤子和长款的上衣，披着黑色波涛一般的袍子。他踏着风来到盖拉面前，眯着眼，盯着她，一支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举着魔杖用着发光咒，到她面前猛地停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袍子飞扬起来。“你终于来了——”盖拉故作轻松地看着他阴沉的面色。“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打鼾。”他说着，用尖端正发着刺眼白光的魔杖指着盖拉的脸。“我相信教授是很乐意帮助自己的学生进行学术研究的对吧——”“是啊，我们的天才少女当然不会晚上游手好闲在城堡里闲逛，一定是为了学术研究和伟大的巫师界——”“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英雄人物——随你怎么说吧。”盖拉极其敷衍的语气让斯内普更加窝火，正准备接着骂点什么的时候，手里被快速地塞进了一块半透明的蓝色石头，一瞬间整间巨大的教室被蓝色的光芒充盈着——这是一块飞行石，里面蕴含的魔法更不是一般的多。“从哪里偷来的——”盖拉耸耸肩：“就不能是买的？”光渐渐变弱了，最后只有石头是带着亮光的幽蓝色，周围再次回归黑暗。教授张张嘴准备说什么，盖拉抢先一步说：“教授，我想，今天我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谢谢教授为巫师界‘献身’，我先回去打鼾了。”不等他说什么，盖拉又说：“那个……石头还我行不？”斯内普将石头轻抛给她，在她转身的一瞬，说：“明天，办公室，带够墨水。”少女的头无力地垂下去，她这才是为研究“献身”好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斯内普再一次皱紧了眉头……那会是谁做的飞行石……买来的？他又不是傻子……为什么，在遇到他的时候，会发出那么猛烈的光芒，这又该是多强的意志力，才有这么强烈的光芒。他想起来从前几个鼻涕虫俱乐部的人做过这种研究……应该和心愿信念有关吧，不过，他只是喜欢研究黑魔法和魔药，和那些天天用泥土弄脏神圣坩埚的家伙没什么交往。事实上，除了卢修斯，lily，他没有和别人有什么交流，他不想也不屑于和他们交流——一群只能看见表象的蠢货。真烦人，为什么会想起来这些东西……好了，还是回去将那几篇论文判完吧。

    再一次回到宿舍已经是一点多了。“怎么？证明出来了吗？”快睡着的斯加德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快步走过来，袍子都快要飞起，深紫色的眼睛里是期待的光，绅士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这边。盖拉把石头扔给斯加德，他单手接住，石头亮了亮又暗下去。“个人认为是对的。”盖拉低着头，看着深绿色的地毯，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说。“你……用谁做的试验——”看着盖拉沉默地望向窗外的湖底世界，水草随意地摆动着，忽然，在少女脸上见到无奈又理所当然的笑。果然，是你啊……竟然，连厄里斯魔镜里的，都是你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我说过吧，隐私——你知道了，只有娱乐意义吧。”盖拉回过神打量着这个对任何八卦无所不知的金发少年，充满了不信任的目光。“这是实验——”“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让我做啊。”盖拉在这种时候总是毫不留情面的。“这两天我们也轻松一下吧？熬夜查资料的生活偶尔也需要停一停。”阿里克斯尝试以柔和的语气缓解一下奇怪的气氛。斯加德笑着扭过头看着阿里克斯：“去霍格莫德吗？哦——那里的小商铺可不少。”像是征求意见一般看向了盖拉。“我是没有意见的。”盖拉放松下来漫不经心地答道。反正来都来了，什么都没玩过不是亏了吗……“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早上再写剩下的一页羊皮纸吧……诶最近事情可真多……”斯加德捶捶后颈感叹，拍了拍阿里克斯的肩，哈欠连天的走着旋转楼梯下楼睡觉去了。“怎么每次的论文都要我写……”阿里克斯用力捏了捏眉心，快咬碎一口白牙。“因为学长的学习最好，尤其是理论课。”盖拉幸灾乐祸，丝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两颗门牙，狡黠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等着，两年之后就轮到你。”阿里克斯挑着眉回应着，微微勾起了一边的嘴角。“那怎么行呢，我这种人可是靠不住的——”盖拉甩甩头发，就上楼了。阿里克斯的肩笑的微微颤抖，听着火炉火星的“噼啪”声，在羊皮纸上动起了笔——那是盖拉送给他可以提速50的羽毛笔，黑色的羽毛飘动着，黑色优雅的斜体字跃然纸上，想着这个项目正式结束，就能开始自己提出的项目了——研究无杖魔法的稳定性和实用性——其实具体还是研究应用的。想到这里，痴迷无杖魔法的阿里克斯就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