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必然发生的意外

    某位爱和哈利对着干的小贵族骗着人家出来和自己决斗实则要套路人家给人家扣分的计谋落空了，因为早上他看鬼一样看哈利三人组的眼神就让盖拉猜出了大概。而赫敏还是用失望的眼神，看了盖拉一眼就不予理睬。罗恩更是对着德拉科扮了一个鬼脸，扒着哈利转向了餐桌，又开始大吃特吃。前几天的下午，她去找了弗立维教授，顺利通过了几道考题后，弗立维教授表示同意她和三年级的一起上课，但是又难免有其他科目调不开的时候，最后决定，在上课的时候让她学习三年级的咒语，但是是在班里自学。弗立维教授会负责制作好学案，引导她按照课本学习，至于实践的部分，他也会亲自指导。

    “我昨天晚上明明告诉了费尔奇的，他竟然没抓到！”德拉科瞪着眼看着盖拉，难以置信的表情。

    “哦，说明他们挺聪明的，你的计划失败了，哈哈哈。”盖拉欣赏着德拉科恼怒的表情，举杯抿了一口柠檬汁。没有办法啊，有的时候不学习到十二点真的不行啊……明明已经保证好一天学会一个魔咒的，骗谁也不能骗自己啊。

    “你又熬夜？困得像喝了生死水一样。”德拉科埋怨着，喝了一口桌上的南瓜汁，砸吧砸吧嘴。

    “没办法，习惯了。”

    “刚开学多久你和我谈什么习惯——小心我告诉父亲，你就完蛋了。”小贵族假装要告状时，一只猫头鹰俯冲下来，一个牛皮纸的包裹正好落在德拉科边上，被他用手接住。“什么啊……”德拉科将牛皮纸撕开。“天哪……”“怎么了？”盖拉也探过头来。“妈妈寄来的信，看都不用看，多半又是些……哇——这是蜜蜂公爵第二代的巧克力蛙吧——听说增加了更多人物卡——”德拉科将三盒巧克力蛙拿出来放在桌面上，里边还有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小盒子，看起来像是放什么首饰的。“大概是给你的——”德拉科说着，拿出来递给盖拉，盖拉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盒子，里边静静躺着一条银色的，带有绿色小水晶挂坠的项链，绿色的打磨圆滑的水晶呈水滴形，从尖端开始的锥形斜面上盘着几条雕刻细致的银色小蛇。两个人已经拆开信开始比肩读起来。读完之后小贵族一脸黑线：“什么叫‘看见好看所以顺便买了’……为什么我想要的扫帚就没有‘顺手’买过？”“德拉科——你都有几把扫帚了——”盖拉无奈地笑出来。“也就六七把啊……”这就是高级凡尔赛吗……盖拉腹诽着，往嘴里塞进一块培根。

    下午提前下课之后，盖拉在公共休息室里仿佛屏蔽了一切声音，一直出神地看着怀表，指针一点点的移动着，仿佛是世间最慢的速度。吃完饭的时候，同学们都在说笑打闹，高高的天花板是施过咒语之后的雷雨天，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南瓜灯做装饰。“德拉科——”盖拉刚刚开口说些什么……“巨怪！地下室里有一只巨怪————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的。”包着厚重紫色头巾的奇洛教授冲进来，声嘶力竭地喊完之后便面朝地板倒了下去，只那一瞬间，大堂就好像炸了一样，学生们四处奔逃。“安静！”邓布利多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嗓子处，用了一个扩声咒。全场才逐渐安静下来，某个黑影也起身从旁边的门离开了……学生们已经开始被疏散，回到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举办晚宴。德拉科回过头看边上的盖拉的时候，女孩已经混在人群中偷偷溜走，再也不见踪迹。这家伙搞什么！可恶……德拉科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还乱跑……不知道要呆在他身边吗……

    盖拉跟着某个黑袍子一直到了楼梯，黑袍子显然察觉到什么，扭过头伸出袖子里的手指着盖拉说：“巨怪小姐，你想要搞什么名堂？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赶紧给我回宿舍。”他黑着脸沉声说道。“教授要去干什么呢？”盖拉有些狡黠地笑了笑，像一只心怀鬼胎的狐狸。“不关你的事——回去，别让我说第三遍。”他看着她狐狸一般的面孔感到烦躁，怒火将要按捺不住。可是教授的警告丝毫没有用，盖拉还是跟着他走上了移动楼梯，“回——去——”他拉长了尾音，说明很生气。“教授，不快点你要干的事就来不及了。”盖拉接着像个面瘫一样，拿出贴身的怀表晃了晃，可是那神情看起来像是在调戏某个人。教授厌恶地抿紧了嘴，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到了四楼靠右边的走廊，一直到走廊尽头，就见到奇洛教授弯着腰，打量着那扇老旧的木门，门似乎还没开。

    “哦——奇洛教授。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被巨怪吓晕了吗？我警告你——”斯内普眯着双眼盯着他，举起了魔杖。盖拉老老实实地站在边上，两只手背在身后，袖子里藏着的魔杖已经悄悄滑出来。“哦，斯内普教授，放松些——霍普小姐也在啊？”奇洛教授操着柔和的口音向这边走来，斯内普也向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盖拉身前，小声且恶狠狠地咒骂着什么。盖拉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愣神突然，门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开，突然伸出一只狗爪子足足有一个人那么宽，向三个人在的位置呼过来，盖拉猛地一挥魔杖，却没有打中，反而激怒了那巨兽，爪子的力气更大，还开始吠叫，她好像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扒开斯内普护在她身前的胳膊，一个转身到他前边，背对着他，原本想要将他推开的。一切都太快，本来已经开始后撤的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带着这巨怪小姐走就被她一个转身挡住————只听见袍子撕裂的声音和盖拉吃痛而哼出的一声，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某个人的袖子，奇洛教授在边上看着发抖。她并没有考虑过什么，或许，是本能反应。女孩脸色有些白，微微弓着身子，额头上已经有了冷汗，她反身利落地挥了一下魔杖打出一道白光让三头狗吃痛缩回了爪子，又冲上去抵住门，让斯内普锁上并且下咒。这一切都做完之后，奇洛教授已经偷偷跑了，盖拉也撑不住了……明显感受得到，小腿上有一道口子，斯内普在暗处挑了挑眉。盖拉强撑着身体，扶住了墙壁，让自己不要倒下，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白色的长筒袜已经有一半变成红色，白色的领子也湿了。斯内普快步过来抓住她的另一只胳膊，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我……没事。”盖拉喘着气说，只有大口抽气能让她稍稍缓解疼痛“在这等着……”说完他站起身，步子比以往更快，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盖拉扒着墙壁慢慢往出走，腿一直在抽搐，他受伤的时候竟然还能奔走过去找哈利……不愧是我们的蛇窝头子，那就不是一般人……低着头等楼梯转过来的时候，身前传来一个低沉带着怒气的声音：“蠢货巨怪……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我看你是对原地没什么概念。”“教授我只是——”他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能走吗——算了——我看你不能——”他再次用那种恶狠狠的语气说，却用悬浮咒让她悬在空中，快到校医院门口，盖拉猛地清醒：“不……教授……不要去……”“闭嘴——”“我想您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教授黑了黑脸，“我想我没事……”他皱着眉，脸色深沉，还是带着盖着袍子的瘦小身躯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对着沙发施一个放大咒，就不再理睬她，转身去在魔药制作台下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不一会拿着一卷用了一些剩的不多的纱布和一瓶淡绿色的药水过来了。对着纱布用了“清洁一新”之后，斯内普去洗了个手就蹲在盖拉左边开始处理那道伤口。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盖拉淡粉色的唇都变白了，“‘速速止血’——”他的动作熟练得不像话。斯内普对着伤口施了一个清洁咒，周边的血迹被清理干净了，他用切割咒切下一截纱布，三两下叠起来，紧紧按在药水瓶口处，颠倒一下药水瓶，纱布上洇上一片绿色。盖拉冷着一张脸，将头别过去。她在等待着必然会到来的疼痛。斯内普瞟了她一眼，将纱布轻轻贴在她的腿上，她的腿突然抽搐一下，再抬头，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姿势却没有一丝改变。“呵……巨怪小姐既然没这个能力大可不必挡在我前边——我想我也不需要某个蠢货学生的保护。”他嘴上嘲讽着，一点点将药沾到伤口上，动作很轻。“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那件事是意料之外的。”盖拉看着他，挑了下眉毛，“教授想多了，我只是想试一试之前练习的魔咒是否好用——”斯内普眯了眯眼，不再说话。但愿她没那个心思，他真讨厌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像是只有懦夫才干的事情。斯内普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腿上那深深的，鲜红的伤痕，觉得刺眼。抬眼看她湖蓝色的眸子一眼，和她对上视线。“疼可以喊——”斯内普还是用不耐烦的语气说了一句。“我不疼。”少女冰冷的回应着，像是没什么感情，可一字一顿又显得她过于倔强了。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斯内普将绷带缠上去的那一刻，他明显感受到少女的腿僵硬了一瞬，抬起头亲眼看着她提着半口气，除了眉头微微皱着，脸色有点白以外，和平时没有两样。你想装，就装吧。斯内普假装没看见这一切，给她包扎好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