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恶性循环
洛离仍是一脸疑惑。
她看了看顾宇舟，又看看窗户里，紧接着又一脸不解的看着顾宇舟。
光是那眼神顾宇舟都知道她在疑惑什么。
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张康可能是不关注这些。”
洛离还是觉得奇怪。
不关注，但是跑来调查局问东问西？
“他应该只是从张维那得到了一些消息，然后跑来证实。”
顾宇舟的推测并不难，刚刚张康差一点儿说漏嘴的话，还是很好判断的。
“张家在意的应该不是这个事件，而是这个案子里出现的人，究竟是不是你们洛家的大少爷。”
“是与不是有什么不同呢？”洛离不懂，“就算被害人真的是洛家的大少爷，那又能怎么样？”
是被害者，又不是加害者，还能对洛家有什么伤害不成？
洛家也是站在受害者的一边的，就算知道了，放出确切的消息，大家不是还是会心疼洛家么？
这样一来，对他们张家能有什么好处？
“出事的为什么是洛家？”顾宇舟轻轻吐出一句话。
这话洛离皱眉，刚想直接反驳，就听着顾宇舟一句一句蹦出了许多问题。
“怎么别家不出事？”
“是不是城主得罪了人？”
“城主这样不会对咱们龙城有什么影响吧？”
“洛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被发现了然后被弄死了？”
“之前怎么都没听说洛家有个大少爷？隐藏起来肯定有问题。”
顾宇舟每一个问题的语气都很平淡，甚至没让人感觉到里头有什么特别的起伏。
但他的神情却有一种发怒边缘的感觉。
“受害者有罪论？”洛离光是听这些问题都觉得生气。
这个词让顾宇舟低声重复了一次，最终点头，“对。”
生气归生气，但顾宇舟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确实是有心之人可能去利用的地方。
洛离忽的就想起，到现在为止，洛明逸一直也没有来过调查局。
“所以，爷爷不来这里也是为了不让这些人有个肯定的答案么？”
顾宇舟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不完全是。”
洛离歪了歪头
见洛离这副不明白的模样，顾宇舟解释起来，“这个案子，虽然高层之间都会互相通气，但其实每个城主都是不会首先介入的。”
“防止引起恐慌？”洛离倒是回答的快，毕竟这些日子她也都在分析这个事情。
“对。毕竟在普通人眼中，这就是一两起孤儿去世的案件。需要调查，但远不到城主来重视的地步。”
“我知道你的意思。”洛离皱眉，“但这毕竟是和……”
刚想说和大哥有关系，就又想起了先前那一连串的问题。
好嘛！
进入死循环了！
“真是一点也不能来管。”洛离肩膀耷拉下来，有些无奈。
“也不是，这不是让你来了？”顾宇舟伸手拍了拍洛离的肩膀。
“让我？”洛离指了指自己。
确实，来调查局这事儿，要是洛明逸真的反对，那自己也没辙。
再配合莫弘一对自己的态度。
毕竟，现在在屋里面对张康的莫弘一，可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一句也没有到重点上。
“公布了你是下一任城主候选人，作为一个新的领导者，来调查局选一个不算太广，但又难度很大的案子接手，再正常不过了。”
不算太广，就是关注度并没有那么大，即使有些人知道，但因为死者都是孤儿，所以并没有形成长尾效应。
难度很大，已经发生了三次这样的案子，无论第三起是不是洛家的大少爷，这样的案子都能算是难度大的恶性案件。
呼出一口气，洛离明白了洛明逸的行动原因。
她有一瞬间觉得洛明逸真不容易。
身为爷爷，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孙子呢？
想起原文里洛明逸对待洛繁的态度，再想起现在他拐了这么多弯，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接手调查这个案子。
“爷爷也不容易。”洛离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打断了洛离的感慨。
她往窗内看过去，就发现张康一脸愤怒的从站了起来，伸着手指着莫弘一。
“小少爷，你别生气。”莫弘一倒是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我这不是担心问这么多东西，回头您父亲再追究您的责任嘛！”
“你知道什么！我大哥……”他又摇了摇头，哼了一声，“老子想问什么问什么，我爸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追究我？”
莫弘一点头，“但这个案子，我们确实没太查呀。都是孤儿，也没人来追究，谁会去管啊？”
莫弘一的话说的张康觉得有些道理似的跟着点头。
他仍是带了点怀疑的态度，“都是孤儿？你确定？”
“反正没人来追问过不是？”莫弘一双手一摊，“没人追究，那我们也不会找麻烦去查身份。不是找事儿嘛！”
张康点了点头，“那城主也没有来问过？”
“真没有。调查局就在城中心，要是城主来过，哪儿能没人知道？”
张康盯着莫弘一哼了一声，最终才算是接受了这个说辞。
他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开口，“你这怎么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刚准备开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张康握住门把手的手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他回过身。
洛离这会儿能非常清晰的看到张康脸上的表情，他似乎是有些犹豫。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了一句，“两年前的事情，你们还在调查么？”
两年前？
洛离脑海中闪过张旭的失踪案。
从张康嘴巴里问出来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事情了。
莫弘一很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这件事还请小少爷回去问您父亲和大哥比较好。”
他脸上还是那副笑容，张康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
他摆了摆手，“得了，你这个局长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工作也太轻松了吧？”
莫弘一顺着张康的话笑笑，“是，工作嘛。”
张康没让莫弘一送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莫弘一倒是还站在接待室里，好一会儿，才往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在洛离又觉得对方是看到自己了的时候，莫弘一离开了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