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这个问题?
就这么过了几天,祥子和闵先生从考学归来,二人样子都像打过一场打仗的样子,消瘦不行,沧桑而凄凉不已。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倒也不好再问什么,直接让祥子送先生先回去,然后让祥子去仓库休息。
就这样,祥子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下午到我这里问安,还是一副很辛苦的样子,不禁还是让我想问道:“祥子,你这是怎么了,咋像霜打的茄子的一样。昨儿你们回来,看着很辛苦,我也不好问,这怎么休息了一天还是这个样子。”
“哎呀,家主,您不知道啊!那哪里是去考试,比去上刑法还要严重啊!”
“哦,这样吗?”
“是啊!家主,能考出来没事人都是大人,您知道吗?那去考场进去要在里面呆9天,吃住都在那里,而且都在那小隔间里面,我当时是作为先生的仆人跟着进去的,那就更惨了,连个休息的地方都快没有 了,通常都是我睡一会,先生睡一会,然后起来再写。而且您不知道啊!那考场还不如我们县城的考场呢,潮湿漏雨,哎呀,真的是受罪去了。有的人,都没挺过考试,都病了,我们好歹还过了,先生还一直鼓励我,说过去都会好的。”
“之前听说考试很难,没想到还有这样的。”
“那可不,不管考试结果怎么样,能坚持到最后的都是胜利。”
是啊!要不怎么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呢!可不就这样。
“家主,我现在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尊重读书人,那受的苦不是一般人的坚持的。”
“是,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回去多休息几天,恢复一下。”
“家主,我没事的,毕竟我就是跟着去考试的,我这还有牲口的事情,当时我走的时候,有的人家租借了好几天,我要回去看看他们的用的情况。”
“对了,家主,最近他们那些媳妇没没有个过来吧?”
“别的村的媳妇倒是 没有,想来还在做活吧!”
“那我也要回去看看,别有什么岔子。”说着,就要回去。
不得不说,这孩子还真是个干活狂人,已经这么辛苦了,还想着干活。
他也不听,拜别后就跑了,风风火火的很是着急。瘦小的身体却很是努力。
看着他走远,我摇了摇头回到了书房,继续看着《留侯论》。
下午还在看书的时候,莹儿过来说栓子娘过来了。
“就她一个人?”
“是,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还受了点伤?”
“受伤?”这什么情况?
说着,就跟着莹儿一起到了前厅,看到了粗布落补丁的衣衫上一脸黑绿伤痕的栓子娘。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本就不胖的身体这次看着更加的消瘦。
“栓子娘,你这是怎么了?”我惊讶的看着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主,我想跟您说一件事。”栓子娘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说?”
“家主,我要跟栓子爹和离,我知道您是家主,做的了主的,所以我就来找您了。”
额,这个倒是难倒我了,虽然他们是我的佃户,不过他们并不是签了卖身契?
“栓子娘,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栓子都那么大了,过几年都可以娶媳妇了,怎么又说要不过了?”
“家主,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要是有办法,我何必如此,再这么过下去,不是被打死,就我找个地方自我解决了,但是,我还是想活,我不想死,所以就想不过,我知道,这个会在村里很丢人,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看着一脸黑青的栓子娘,畏畏缩缩但眼中又有的活着希望,我不知道说什么?
“家主,我看的出来,您是个好人,您大家闺秀,读书认字,我听说能写和离,您帮我写一份吧!我真的没办法了,没有路走了。”
“家主,您看看我的手。”说着,便将从兜里装的手掏出来给我看,真的是触目惊心,本来之前一双好好的手,现在像是黑紫色发面的馒头,上面都是溃烂和流的脓水。
“家主,我是想刺绣做纺织的,但是我家的掌柜的一直觉得我做这个给他丢人,一次说我的时候直接将我手放到滚烫的热水中,不让我喊出声,还不然给我找大夫,就这么自己扛着。我每天还是要干活,但是一言不合就打,稍有不顺心的就开打,说让我知道谁是家中的天。我知道,要是这么下去,不是别折磨死,就是找个地方。”
“家主,前段时间佃户媳妇来找您说继续纺织的事情,其实也来找我了,但是我根本就出不了门。但是我还是想做刺绣的,这个是我感觉干觉自己还活着。不是一个每天被摔打的木头。”
看着她期望的眼神,我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大家都是如此,女主内,男主外。但是男子却又是一家之主,无人能反驳的存在,想打就打,没人能说什么,因为大都这样。不想要了,可以休妻,一直如此,没有改变。
我能怎么办?
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栓子娘消瘦的身体更加弯曲,眼中还有希望,慢慢的消磨,直到变成了失望。
她起身告别,准备离开。
“等等,你先别回去,在这休息,这个事情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我还要再想想。”
“家主?”她看着我的眼中充满了疑问,但似乎又有了期待。
“莹儿,带着栓子娘去吃点东西。”
莹儿答应后,带着她去了后院。
看着她跟着莹儿一起走的时候,佝偻的背影,我有点不知所措,是!她真的很可怜,但我能怎么办?
不得不说,我从小跟着家人读了很多书,听了他们很多的策论,关于治国,关于民生,但是似乎没有关于妇女生计?更何况,我自己变成家主,受到多少的非议和不解,要不是母亲和赛哥,我又会在哪里?
女子,在这个世界中,更多的就是男子依附品,没有自己的想法,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就像是一根浮萍,一直漂浮,但却没有定所。一直都这样?
从古,虽有花木兰从军,但是那确实少之又少,关于女子典籍更是很少,虽然同为女子,想帮帮,可是,又该如何?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