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放手让小孩哥去做实验
跟陶正宁交代了几句，我就回去了。到家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找了闵先生。想问问那个小孩哥的情况。莹儿跟我到了隔壁闵先生家里，看到闵先生这会刚下课，除了还有一些学生以外，就是他在这批改作业。我们敲门进去，看到他还正忙着，就没有打扰，就坐在旁边的书桌凳子上面等了一会。
闵先生的家里来得不多，不过他家的也是我们这里常见的传统北方四合院的样式，开门有影壁墙，进门后就是一个四合院，种着石榴树，正厅是闵先生的教室。正厅中堂位置放着孔子的画像，下面放着教师的桌椅，下面都是学生的座椅，看着有十几张。规矩而整齐的摆放着。听说闵先生平时给周边学生讲课，还有一些穷人家的小孩也可以来旁听，对待学生倒都是一视同仁，有教无类，所以很是受我们周边人家的好评。听说他今年也还是会继续参加我们这里的举人考试，现在应该也是边教学边学习吧！
等了一会后，闵先生抬头叫学生的时候，看到正在这坐着的我们，惊讶的说道：“晏家主，您怎么过来？”
“正好有事，就过来看看您。”
“哦，那您稍等一会，我这将学生的作业弄完就好。”
“好的，您先忙，我这稍等一会。”
“好的。”
这会，闵先生就跟着的学生说了下学习的事情，讲了文章的问题所在。就这样，我们等了一会后，闵先生那忙的差不多了，学生走了，闵先生来到我这，问我的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这两天孩子哥们考的都差不多了，就将他们送回农庄，这个时候，陶正宁也要跟着过去，到了之后，他去农田看了看，也说出来农田的问题，想后面做农田的事情。”
“哦，您说这个我知道，这个小孩父亲以前就是做这块研究的，他们附近的果树和小麦都有做，听说还育种出了一种颗粒很小的玉米，产量也提高了很多，周边的人都叫他们是谷物博士，他来这考试，托您的帮助，想来也是要报答您的。”
“这样啊！那他的父亲呢？”
“几年前辉县发了瘟疫，他就没挺过去。”
“家主，您可以让他试试，说不定可以呢！”
“好的，那就按照您说的那样办吧！对了，举人考试也快开始了，您今年也会去参加吧？”
“嗯嗯，去试一试。”
“先生博学，又平时细心教导学生，想来对于知识已经熟记，一定没问题的。考试要去省城，路途遥远，到时您要走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叫把式跟您一起过去，”
听我这样说，闵先生本来还想拒绝，后来又想了想说道：“那就多谢家主了。”
“闵先生不必客气，这都是应该。”说着便起身跟先生拜别，就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莹儿不解的问，“家主，您真的准备要那个小孩去负责农田的事情吗？他还那么小？”
我看了一下她，又转过头去，莹儿说的或许没错，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闵先生既然说了，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而且世事难料，说不定行呢？”
有时候有些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接下来的日子，小孩们考完试就是在家等成绩的日子，除了每天还是去闵先生那里一会，其他就是在农田里面干活，租借牲口这类的。陶正宁跟着佃户们每天也是日出而作，倒是也成了一个好帮手。听说他每天早上起来的都很早，看看天气，观察植物的生长情况。倒是很用心的样子。这些天，田地的苗在灌溉中也在良好的生长，倒是还好，不过就是相比较其他没有中毒的田地的苗还是有一定的差别。
这天，我去农庄查看，看到正在田地里面忙活的陶正宁，这会是将近正午时分，太阳日头正高，烈日炎炎的田地里一望无际的翠绿色，倒是很少见到有农户在这里面干活，他却还像是长在地里一样？难道不怕中暑吗？
我叫莹儿去喊他过来，一会他来到了我的面前：“家主。”他说着给我做个礼。
“今天天气这么热，大家都回家待着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快点回去吧！”
“家主，我是在这观察作物，正午时分的阳光照耀的角度不同，对苗木的生长也会有影响的。”
“我知道，只是身体为本，你也不能干活不要命。”
听我这样说，他点头同意，正准备要回去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跟我说道：“家主，前段时间里面田地的苗木生长情况跟别的没有中毒的苗木有不同，我想还是要进行改良才行。”
“额，改良”
“是的，家主，只是用水来淹的话只能将毒物去除7成左右，那么剩下的三成呢？庄稼会吸收一部分，后面田地其实还是会有的。那么不仅今年的收成不好，后面一段时间也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接着说道：“我听见父亲说在黄河南边有个兰考县城，他们那里因为黄河冲刷，所以5米以下的田地都是盐碱地，田地的庄稼长势很差，多年一直都没有好转，当地的农民每年辛勤耕种但是在每年年农闲的时候还是会要出去乞讨为生。后面他们来了一个好官，带领大家防风固沙并且种植牧草绿肥，并在田地中翻植石膏等，很好的将土地情况进行了改善。”
“所以呢？”
“家主，您可以将田地中翻种一些盐碱，在配套种植一些绿植，可以改善这种情况。”
听到他这样说，说真的我倒是半信半疑，只是今年的田地中植物长势确实不是很好，这个也是个事实。
“你说的不是小事。”
“家主，家父曾经游历周边及省市，对于这个很有研究，我们周边平原很多，是庄稼的很好种植带，如果可以好好保护的话，想来是能提高产量并将土地做到很好的利用的。”
听到他这样说，确实是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确实，提高产量一直是我们庄稼户的一个心愿，如果能成功的话呢？并且，他说的所用的成本也不是很高，既然这样的话，为何不试试呢？
想到这里，我点头答应道：“好，那就试试，希望有好的结果。”
他听到我答应的话，本来还有点担心的脸色这会获得了答应，也笑了起来。
跟他说完，就让他先回去，我去佃户村里面。
到了村里，我去找木掌柜，听说他今儿没来，说家里有些事情。既然这样，我就又去了栓子娘家里。到了她家后，看到在她家篱笆周围做的都是在刺绣的少女，想来也是跟着她学习的人，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着很是开心。看到我来后，他们起身，我让他们接着秀，栓子娘出来，就应我进去。
“家主，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您坐。”说着就拉出他们家的板凳，并倒了水过来。
“没什么？好久不见你，过来看看，你最近好吗？”
“还不错，这不外面很多都是过来学刺绣的，所以也会有点活计，您知道吗？因为我刺绣能赚钱，最近不止我们佃户村里面，周边的人家也有来学的，很是热闹呢！”栓子娘的圆盘脸盘上透出红扑扑的，明显比之前还是胖了不少。
“是吗？怪不得门口那么多人，看来也是你教的很用心，大家都愿意跟你学。”
“家主客气了，要不是您一直鼓励我干着，我都荒废了这个事情，毕竟也不是大事。而且现在您还让栓子去考童生，能学知识，我心中很是感激。”
“这也是你们愿意学习，对了，栓子娘，我想问你，现在跟你学的感觉有几个能出师的？”
“额，小女孩学的快，一些有的妇女之前也跟着在娘家学过，保守估计有12个左右吧！”
“这么多了吗？”
“您没在意吗？最近给您送的很多刺绣，很多都是别的家的媳妇们绣的。”
“哦，你这样说的话确实是，之前啊我还以为是你在家绣工见长，没想到是这样？”
“是啊，您看着门外有好多的女工吗？他们学好后那后面还会出很多的活呢！”
“这样啊？栓子娘，既然这样的话，那后面我们是不是能考虑做个工坊呢？”
“啊？”
“就是我们不止做些私活，而且就还接一些周边村子里面谁家嫁女儿娶媳妇的这类专门的绣活，并且在城里的话也接一些他们需要做到的活计。”
“家主，您是要做的大了吗？”
“小打小闹的总是不会长久，那么要是直接开个工坊的话，招来更多的学徒，也接更多的活，你们赚的也会多一些。其实在一些大的城市，比如卫辉府，他们在城里就有专门的绣楼，当然他们接的都是达官贵人的活计，那么我们接的就是相对便宜的活计，不过薄利多销。”
“额，这个？”栓子娘估计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明显有点犹豫。
“栓子娘，其实我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两日了，这么长时间我去送绣品和布料，总是感觉自己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并且店铺里面的人也跟我提出了这个想法，以后等于我们是铺子了，那么就是跟他们属于长期合作的关系，我负责刺绣也可以收一些绣品，他们进行销售，相互合作的关系。”
她听到我这样说，拧眉思考了一会，抬头咬牙鼓劲的说道：“好的家主，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跟着您干，后面要做什么您吩咐就行。”
“好的，那我们就说好了，后面会怎么弄 我告诉你。现在你在家可以继续教着这些孩子，能让他们尽快学，我想很快就会开始弄这个铺子了。”
“好的，家主。”她笑着跟我说。
正当我们说完说笑的时候，她相公回来了，手里拿着锄头和一些菜，穿着我们这常见的粗布马甲和裤子。看到我在这，本来还有点黑黑的脸上看出了不解，说道：“这个是家主，您今儿怎么来了。”
“来村里了，顺道看看栓子嫂子，嫂子最近的活计很是不错，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家主别说笑了，她不过就是小事，一个村妇，干点这个很正常。”他边说脸上带着些许不屑，似乎这件事就不是个事情。
“能赚钱就是大事，她现在的刺绣和布料都很受到大家的欢迎，到城里给一些人大家都很喜欢，想来她的绣工还是很不错的。”边说边笑着对栓子娘说，栓子娘本来还有点害羞的脸上更加红晕。
“栓子爹，家里多个劳力赚钱是好事，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忙活的要好的多，你更加要多支持才行。”
“是，家主，支持的，您看着家里里里外外的人，这不都是让他们忙活的吗？”
“行，我看的出来，栓子爹是个明事理的人，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起身出去，他们看我要走，也起身相送，门口的那些学习的女子也是起身，手中还拿着绣活。看的出来，有得花色已经绣的差不多了。有的还在描样时看的出来，他们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学习开始后可能会很快的，今儿跟栓子娘说好后，那么 后面就希望她尽快教，这样我们开铺子的时候也能多谢帮手。
栓子娘将我送到村口马车上，我又嘱咐到：“栓子娘，我们既然已经说好，后面应该会更快，不过这个铺子还没有开之前，你先不要往外说，也就你知我知就好。”
“是，家主，我明白，对了家主，后面有什么事情您让人告诉我就行。”
“嗯嗯，还有栓子娘，现在的你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赚钱，自给自足，所以你很优秀的，你要知道这点。”
“是，家主”她点点头，本来因为整日农忙而操劳的黑红的脸上多出了比之前更加自信和坚定。
“好，那我就回去了。”跟她说完，我就转身上了车。
在马车行驶中，我回望着还能看到她仍然站在原地，目送着我远走。人自立自强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或者对于男主外女主内的今天仍然如此，但是，如果她能自己看出了自己的成绩，强大起来，会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