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始寻找另一条销户的经售之路
食用油，一直是餐桌上面少不了的配料，有动物油和菜籽油花生油等植物油不同的分类。但是由于每家每户的经济情况的不同。选择也就不一样。只是，相比较其他的油料，花生油因为香喷喷等就很受到一些城里人和达官贵人的欢迎，在采购上面也是被中间行户的直接采购的比较多。我们这一般都是直接在地里或者收成晾晒以后被收走，他们一些油料商人就拿回去直接榨油，再进行二次销售。当然，价格自然也会高出很多。但是像我们这类的农户们也就利薄。正所谓谷贱伤农，加上花生种植在地里，很容易被虫鼠偷盗，所以种植的热情也不是很高。这两年额情况就是我们这各种一半看看，也不过是看天吃饭。墒情好的时候那就多卖一些，墒情差的时候自然就没什么收获。不过，根据我们这里的卫河通商的情况，花生等油料种子的销售情况还是很受欢迎，倒是个很好的销路。
不过还是有一点，靠天吃饭依然我们这里农户的主要作物方式，产量也不是很高。如果能找到愿意从事这方面的人就好了！
放下手中的册子，我不禁感叹道！一直都是这样祖辈吃饭的方式，只是经验主义的种植总还是有弊端。连年留下的种子更是一年种植比一年产量少，所以，提高作物的方式方法在我看来依然是一条要走的路才行。
看着书桌上摆放的砚台和纸笔，我拿起了笔在宣纸上写道：“提高产量！”后放下笔，思考起来。
这时候，莹儿端着盘子走了过来，说道：“家主，老夫人让给您送点刚炸好的糖糕。”说着就将冒着热气的金灿灿的糖糕盘子放到桌子上。
她看到我写的字，好奇的问道：“家主，您写的是什么呀？”
我看了看她，说道：“提高产量！”
“家主，提高什么产量，是小麦的吗？”
“也是也不全是，希望能提高我们种的农产品的产量！这样靠天吃饭的日子真的感觉在赌博！”
“那怎么提高呢？是庄里那些佃户好好干活，辛勤耕作吧？”
“他们其实已经很努力了，竭泽而渔也要有个尺度，我想的是，能有人会种植，知道怎么弄得，带领我们来提高产量！”
“哦，知道，您说的是懂得种植的培育种子的人！”
“呀！还真的是聪明的。”我看着她一点就通的样子不禁赞叹道！
“家主说笑了，其实也不是我一点就通，而是我见过这种人的！”
“哦？你还见过这种人？”我惊讶的转头看了一眼莹儿。
“是的，家主！小的时候家里闹灾害，种子都青黄不接的，结不了多少，眼看着伤很多人。这时候，来了一个人，他带来了钱去买了粮食让大家吃，后来又留了下来，让大家一起开河引渠，并且总是自己在那捣鼓，让按照他的方法来种植种子，种植的方法很是不同，结果第二年产量就高了很多，大家也有的吃了。”
“那后来呢？那个人还在你们村吗？”我赶忙问道！
“家主，您忘了我的家庭情况了吗？我们后来种植的好了，那个人就走了，谁也没有再见过他，我们那后来黄河发大水，冲了我们庄子，我们就逃难跑出来，我不是来到您身边开始做丫鬟吗？”莹儿看着我若有所想的看着我。
哦，对啊！有年我们这南边郑县发大水冲了很多村子，我们这也突然来了很多逃难的南边人，莹儿爹娘看到我家要招丫鬟跟着我读书，就主动提出将莹儿放到这里，拿了五两银子就又走，说后面发达了还会回来赎回她的。那个时候莹儿才7岁，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
“那你还记得那人叫什么名字吗？”
“大名叫啥我不知道，只知道大家叫他茹叔。”
只知道叫什么名字，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会去哪里？
“这样的估计是云游之人，不知道会去哪里？”
“是啊！家主，他当时就在我们这里呆了一年，教了大家种植的方法后走了，而且走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估计是不想让大家知道。”莹儿有点遗憾的说道。
“这个有的时候还是要看缘分的，我倒是很希望能遇到这样的人，不过也不能强求。只是，凡事也无绝对，后面我们也可以多留意一下”我安慰道。
“嗯！家主说的对！”莹儿点点头，又将刚才放下的糖糕拿出来递给我：“家主快吃，糖糕热乎的才好吃呢！”
我笑了一下接过糖糕，放到嘴里吃了一口，哎呀！真的是刚炸好的金灿灿的胖糖糕好吃，酥脆香甜，一挤还有一口流出的白油。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早上出发，去县城的各种粮油店去看，我发现店里来买粮油的倒是不是很多，店里活计每天都是在店里来回转转。只是，店里的各种大的油桶倒是不少。而且，过几天再过去的话就明显少了很多油桶。到卫河上面看到来往的商船每天倒是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人运送着货物，其中看到也有很多的油桶，并且，我发现我们县城虽然不大，但是粮油店杂货铺倒是不少，在门口路过看着进出的人虽不多，但是大家都还是持续的经营着，想来，这里的货物流量还是可以的。
这天，我跟莹儿一身男装打扮跟着刘把式的车又来到了卫河边上面，看过往的船只。这时候，看到他们推着一桶桶的东西正往船上装着，我跟莹儿说：“莹儿你看，他们装的会是什么呀？”
还没有等到莹儿的回应，我听到一个回答：&34;装的都是粮油。”
“哦，是吧！跟我猜想的差不多，果然就是粮油，看看，这粮油的买卖做的还是不错的吧？”
说着，我更加仔细的看着，这时候，莹儿捣捣我说道：“家主，您回头看看吧！”
啊，我听到莹儿这么说，也没多想，就转过头去，一看发现，呀！我刚才说的是啥？
这不是赵元婴吗？怎么在这遇到他了？
此时的赵元莹一身灰色丝绸坎肩，手持扇子，一副富贵公子哥的形象。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
我倒抽一口气，急忙说道：“少东家，您怎么在这啊？”
“我来看看运载的货物，没想到遇到你了！刚才我看到这边几个人往船上看，还以为是要遇到贼人了，没想到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你啊！”
“让少东家笑话了，我们就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碰巧来到这里。”我有点惭愧的低下头说道。
他站着没有说话，我又连忙抬头问道：“好久不见少东家，不知道您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他听到我这样问，想来是知道我说的是哪里，就说道：“你还记得我身体伤，还真的很少见，嗯，恢复的挺好的。上次让人给你的果脯收到了吗？”
“多谢少东家，已经收到了，谢谢您？”
“哎，你知道是我送的？”他略带吃惊却依然一脸笑意的问道。
“果脯很好吃，是很好的零点。”我稍低下头说道。
“好，果然是个聪明人，对了，你今儿来干什么？又准备跑买卖了？”他摇着扇子戏谑的问道。
“少东家果然目光如炬，确实如此!”
“呦，也不遮掩，直接说了，倒也爽利！”
“不过只是来看看，行不行还不知道，所以也不完全是。”
“呵呵，你这人说话倒也可笑，不过也是。看你这么直接，我也直接的跟你说，这些来往的商船，平时虽然有停靠休息，但是也来回手拉货物，包括你们这的粮油，你们这是小麦和花生棉花的主产区，所以，很多都是在你们这采购的。”他看着远处的船舶，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想问下你们都是直接面对粮油店吗？”
“一般情况下是，当然也有专门跑这个的行户，他们的手里货多了我们也会跟他们合作的！”
“那多大的量是合适的呢？”
“比如你们的半个县的量！”他转头跟我说道。
“半个县？”那不还是跟之前的小麦的差不多吗？
“少东家，你们裕和的生意铺那么大，小单子是看不上的吧？”
“额，当然，这个需求量很大的！他点点头说道。
“好的，谢谢少东家。”说着，我就准备点头离开了，这时候他突然拦着问我，你要不要去船上看看。
额，商船上面！倒是真没有上前过，只在外面看到感觉很大，要是能看看也会是不错的吧！
我低头想来了一下，还是说道：“多谢少东家，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说吧！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后面有什么事情会再来拜访您和掌柜的。”
他听我说完，点了点头，说：“好，后面有什么事情如果在裕和见不到我的话可以跟掌柜的说，我就知道了。”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说着打了个礼，就转身准备走了，正当我们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让我们等一会，就到身边的随从身上拿出了一块小包裹，说道：“可以留着路上吃。”
说着就走了，留下我跟莹儿在风中凌乱中。
坐到车上莹儿问道：“家主，您跟少东家很熟悉吗？”
“做生意的时候见过几面？”
“但是他好像很关心您？”
我瞪了一眼莹儿：“不要瞎说，什么关心，就是点头之交！”
&34;哦，好吧”。莹儿转过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小包，没有再说话，这个赵元莹，真的是！
到家后，我让莹儿去看看仓库木掌柜在不在，我就直接去了书房，将手中的小包放下，迟疑了一会，就也去了仓库。
这时，莹儿正好走了过来，说道：“家主，木掌柜在呢！”
“好的。”说着，我就径直去了木掌柜那里，木掌柜见到我，问道:“家主，您过来了。”
“嗯，是的木叔，我有件事情想跟您说。”
“家主请说。”木掌柜说道。
“是这样的木叔，这今天我去了县城的粮油店，发现我们这的粮油销量还是很大的，并且他们收购的人也不是都全部去找粮油店收购，有的也有去找行户采购的。”
“家主，您不会又想做粮油的生意了吧？”
“是的，您想的不错。”
“可是家主，上次我们是怎么收齐粮食的，这次还能吗”木掌柜有点担心的说道。
“有道是说事在人为，上次虽然有点事情，但是我们也交货成功了吧！并且还是第一次做成，后面的话我们如果能够跟那些人做好关系，持续下去应该也是可以的吧？”我说出了关于之前我的想法。
“家主，您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之前一直没有告诉您，其实我们这次的收粮食已经触犯到了很多行户的利益，他们本就是靠这个为生，这次因为我们没有了生意，其实已经对我们这样做有不满了。”木掌柜有点为难的说道。
“哦，对，你说的这个我倒是忽视了这个问题。”
“家主，正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家都是食物链上的人。也都是靠这个生存的，夺人买卖总是断人吃食，怕是不好。”
木掌柜这样说的是不错，倒是我有点操之过急了，凡事都是相辅相成，自己就是吃也不要忘记还有别人的路呢！
“家主？”木掌柜看我沉默不语，试探性的问我。
“木叔说的对，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今天就是跟你说说，不行的话后面再看看吧！”我跟木掌柜说道。
“嗯，好的家主。”木掌柜点点头，认同了我的说法。
跟木掌柜说完，已经晚了，木掌柜也准备回家去吃点饭，说道他出嫁的女儿今儿要回来。说着就回去了，我也回到了书房。看着书桌上的小包，坐了下来。夏天的蝉在树上滋滋叫响，随风拂动的榆树带来了热风，让人倍感焦躁。我转头看了扶动的树，它好像随着夏日又长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