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说好的偏差
额，这一大早的柳家就来人了，还真的是挺快的。
想着这些，我让莹儿叫木掌柜先去招呼着，我等会再到。莹儿答应到后就出去了，我在屋里梳洗过后，坐了一会。
今天柳家前来肯定不是只是说关于收粮的事情。之前跟他们家商量的时候就不是很干脆，现在我们还没有去，他们就过来，恐怕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不过，事已既此，我想了想，还是穿戴男子装扮，去了前厅。
到前厅后，看到木掌柜和一个中年男子的人正在说着话，我便走了过去，在正厅中堂左手边坐了下来。
“哦，家主来了。”木掌柜看到我后，连忙起身招呼着，又跟旁边的中年男子说道。
“这个是我们家主，家主，这个是柳家的掌柜柳林。”木掌柜说道。
“原来是柳掌柜，幸会。”我说道
“家主，不敢当。”柳掌柜看到我这样说，也躬身道。
“不知今日前来可是为了之前说好收粮之事？”我问道。
“家主，今日柳家掌柜过来确实是为了收粮之事，不过有一些事情。”木掌柜赶忙接话道。
“哦！”我看了看木掌柜又看了一下柳掌柜，只见柳掌柜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为难。
这时，木掌柜让他先将今儿拉来的粮食直接拉去仓库，木掌柜留下跟我说话。柳掌柜答应后，就赶忙出去了。木掌柜坐下跟我说道了今儿柳家的原因。
原来就像我们昨天想的那样，柳家果然有了变卦之心。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我们，并且又有张员外在中间搭桥，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所以今儿直接拉来他们收成的5成给我们，其他的就希望就此作罢。
“看的出来，他们是谁都不想得罪。”我说道。
“家主，他们既然已经拉来了 5成，其实也是不少了，我们本来还预期的他们不会给了呢？”
听到木掌柜这样说，我突然觉得其中还有不对的地方，看了看看木掌柜问道：“木叔，您今儿有点不同！”
“嘿嘿，家主，确实是有点事情，这个柳林也是逃荒过来，当时逃荒的路上我们相伴而行，他帮了我很多。这么多年虽然都是为掌柜，但是也没有帮助过什么，所以今儿他找过来，就给说道说道呗。”
“不对，还有什么事情？”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家主的眼睛，是这样的，柳林家的小子跟着他们家的大爷一起在嵩鹿山书院读书，说是要考试，其实也是二人一起考的，柳家对他们不错。虽为掌柜，但都是白身，脱了奴籍。所以他也想让孩子有所成就的。希望今年能考出来。今年袁家的姑奶奶的婆家管事的是这次考官，自然是不想因此得罪人家。所以就想着也给他们一些。”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这样。”我想了想。
“是啊，家主，正所谓不走的路还要走三遭呢！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孩子考试的前程，如果因为我们这的缘由让他们得罪考官，那真的是会被人说道我们不仗义的。后面怎么再说合作的事情。”木掌柜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想想也确实如此，就算不论这次是收粮了，就是平时在路上见面，人家因为考试求助，我们也必会帮忙的。况且这次也不能因为个这，去得罪人啊！
木掌柜看我不吭声，便试探的问道：“家主？您看怎么样？”
“嗯，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这么办吧！”我跟木掌柜说道。
“好嘞，那我现在就去。”说着，木掌柜就起身出去了。
看着木掌柜走了出去，我坐在正厅想着这个事情。当时答应给裕和的收粮，现在按照他们给的总体来说还差一些，到时怎么跟他们说呢？确实裕和是比较好说话的，但是毕竟是做生意，在商言商。
这时，我让莹儿去叫来了祥子，问了一下他最近收粮的事情。他说农户们将粮食给了7成，余下的他们有的不想给了，说是想自留。怕再出个什么事情。祥子说道这里，也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这这两年天气收成都可以的，粮食没有很好的收藏条件，放的多了也是会坏的，到时坏的话那可就砸到手里。我让祥子再去跟他们说说看。
等到晚上的时候，木掌柜和我在一起核算了一下最近收的粮食的总数目，抛去之前已经给裕和送去的，剩下的还剩下二成的量。不是很多，不过总是少一点。
“家主，还是少一点”木掌柜看着我说道。
“嗯，知道。”我看着账簿说道。
“其实要是能将产量提高一些的话就好了。”看着这每家收回的账簿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们现在小麦一亩地产量是300，但是如果能将粮食的产量提高到400-500斤的话，那么算交的公粮的，还能卖不少，这对于很多的农民来说是一件好事情的。
“唉，家主，谁不想将粮食多收一些呢？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们这都是靠天吃饭的，年景不好的话连着300都没有呢！”木掌柜叹气的说道。
“哎，木叔，我听说江南自古都是富庶之地，就是他们的收成能占到全国的一半，对吧！”
“是，不过他们是江南啊！我们这里吃的都是黄河水，气候什么都还是不一样的？”
“我之前读过，他们原来也不是这样的，后来因为战乱，大量的北人南进，大量的人才和技术在他们大量发展起来，现在成了江南的富庶。”
“家主有何想法？”木掌柜看着我这样说问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还是有很多懂农事的人！我们为何不招揽一些这样的呢？”
木掌柜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想法，瞬间没有说话。
“木叔不用担心，我就是这么想想，后面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看看可有愿意做这方面的人。”
“好的，家主。不过这次粮食的事情,我们是否还要去外面再收一些？”
“我已经跟祥子说了，他又去了农户说了，看看回来怎么说吧？”
“好的。”木掌柜说完就去仓库看粮食，最近收到粮食得注意通风，不然很容易腐烂等。
木掌柜走后，我去了书房，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齐民要术》看了起来。这本书主要讲的是农业方面的比如在灌溉方面，齐民要术提出了“水地不肥，肥地不水”的原则，强调了灌溉和施肥的配合作用;在植物保护方面，齐民要术提出了“防早治小、防晚”的原则，即在病虫害发生的早期进行预防和控制，避免病虫害扩散和加重。这本书是北魏贾思勰所著，他本人是山东益都人，也就是现在的寿光县，根据当地的农业生产情况进行的研判。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农事是可以提高，只要在相关的技术上面。按照之前的经验来进行管理的情况下，如果有这方面愿意研究做的人是否就会好很多？
正当我看着的时候，莹儿走了过来，说是祥子要见我。
我让祥子来到了书房，跟他聊了一下。
“家主，如您所料，一些农户愿意将他们的余粮卖给我们！”祥子说道。
“哦，那是好事，那你直接跟木掌柜说就行，怎么又跑过来？”
“家主，农户们还有一点事情想说。”
“说吧！”
“家主，他们现在都是属于散户，有时遇到大旱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是卖地，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地还能在他们手里多久。所以，如果他们以后隶属于我们的农户，粮食什么都卖给我们，希望出现天灾的时候我们也能将粮食卖些给他们确保他们能活命。”
“啊，这样啊！”这样说的话，大家其实都是相互帮扶的责任，互帮互助，共同抵御灾难。
“那你怎么想。”我看着祥子问道。
“家主，我其实就是遇到灾年从村里跑出来的，我们村子当时十室九空，很多人卖儿卖女都没活命的机会。当时很多的大户也是闭门自保，但是如果我们能相互帮助的话，那这样农民更有干劲，大户其实他们的收成也有保障了。”
我看了会祥子，又转头看向了外面，都说经验是在无数的生命牺牲当中换来，看来确实如此，他说的不假，也确实都相互都有好处，如果合作的好话，还能减少很多的无妄之灾。不过，我也不能马上就答应。
我跟祥子说了一下，说我会考虑，他可以先去收粮。祥子答应后，准备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我后面的书架，眼中满是艳羡，又转头出去了。
祥子出去后，我开窗看了看外面，夏天开始了，炎炎的的夏热伴随着微风细细吹来，院子中那棵榆树的树叶也随风而动，绿色的树叶与白色的天空仿佛合为一体，仿佛一幅画。生动有趣。树木给够了营养和水分尚且能如此茂盛生长，更何况每日为了柴米油盐而努力奔走的人们呢？都是俗人，也都为了活着。只是怎么活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