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其实这也是个问题啊!
当时听了他的话，我有点吃惊，不敢相信。还让我去收货。他为什么不自己派人过去呢？
看着我迟疑的样子，元婴少东家倒是像预料到了一样，很轻松的说：“你考虑一下，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到时我再找人好了”。
“少东家，那个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为什么你自己不找人去收货，而叫没见过几次面的我去呢”？
“这个当然有我的思量”。少东家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我回去想一下，到时候回复您”。
少东家点点头，站在门口的身体侧开一扇，是要我们过去的意思。不过，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好高啊！快挡住门框了。
跟少东家点点头，我带着莹儿转身走出了布庄，上了驴车。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语，驴车架着走在土路上，歪歪扭扭的。
下了车后，我找到了木掌柜，跟他说了一下今天在裕和的所见所闻。想听听他的想法。
“家主，裕和在跟皇商差不多！他们家的势力，不仅在我们卫辉府，就是我们整个省哪怕是在津卫都有他们家的买卖啊！听说跟很多的达官贵人都有来往，就连冯将军都是他们老板的好朋友。他们家的产业广泛，我们这点粮食，其实对于裕和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估计都不能入他们的眼。不过没想到他们少东家竟然会主动跟我们做生意，还让我们去采购周边的粮食，这倒是稀罕，毕竟我们也就是平头老百姓，说的好了有几亩田，其实也就是个农户，人家就算要坑我们，图什么呀”
木掌柜说的其实也是我心中所想的，对于我们这样的农户，人家要坑我们，其实大可不必。之前还愿意跟我收布料，也并没有嫌弃过我们的平常人家。可见他们也是不错的人。既然这样，不如一试？
我带着迟疑跟木掌柜说到：“木叔，那要不我们今年就试一试吧？改天我去县城，拜访一下他们的东家，问下怎么个收货的法子”？
“行啊，那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嗯嗯，好”。
跟木掌柜这么说完，我就回家了，到家后，正准备进门，突然后门一个黑影穿过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仔细一看，这不是祥子吗？
“祥子，你今儿怎么没有去上课啊？怎么在这里”？
“家主，今天沐休，所以我没有过去”。
“这样？那你怎么没有回去休息一下，跑来这里干嘛来了”？
“家主，想跟您说个,我已经学了很多的字和文章了，现在去看文榜都没问题的，我可以去跑生意了吗”
“你才学了几个月啊！认识多少字啊？就要去跑买卖&34;？
“家主，真的，我本来在家的时候我爹就教了我一些字，现在来这里上学，更是学了很多。我现在去认字没问题的不相信，您可以去问问闵先生的”!这个小孩抬起头，一张圆润黑紫的脸庞透着坚毅的神情看着我说。我当时不相信，但是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好意思继续说道他。
“那行啊，那你跟我来书房，我拿一篇文章给你读，你读给我看”。
“嗯，好的没问题”。说着，便跟我来到了书房，我从书架中拿出了一张之前父亲书写的《兰亭序》，拿给他读。只见他拿起这张序，自顾自的读了起来:&34;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被他这么哇啦哇啦的一读，我反而有点目瞪口呆了。哎，这小孩读的不丑呀！看来这肚子里面还是有点东西的！
“停，你这学字有多长时间了”？
“家主，我从6岁我爹就开始教我三字经，后来一直也在看四书这类的，后来家里闹旱灾才跑出来的，这不最近又跟闵先生开始学，也学了不少呢！”
“你这一看就是功底可以的，那行吧！既然你想去，正好，明日我跟木掌柜要出去谈生意，你就跟着一起吧”。
“好的，掌柜的，谢谢您，”说着，这小孩就笑着跑了出来，一溜烟不见了。
这时候，莹儿从外面走了过来，问道：“家主，您真的要他跟您一起去吗”？
“当然了，说到做到，而且，他确实是有点东西的，他也想出来，是骡子是马出来溜溜吧”。
说罢，我转身走向了书架，将刚才的兰亭序放好。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木掌柜过来并带着祥子，我们一起去了裕和布庄。本来，这次去没有提前通知，我一路上还在想，要是见不到人的话我们就走吧，没想到的是，他们少东家竟然在那里，我看着木掌柜，有点担心的，还是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们正在忙着，我跟木掌柜还有祥子就被请进了二楼上面，说让我们在那等一会。说着就下楼了，我环顾一下四周，真不愧是我们这鼎鼎有名的裕和家的产业啊！外面的门口都已经雕梁画柱，里面二楼更是别有洞天，只见内屋有靠东边都一套书桌看着像是用红木做成的，，书桌后面是各种书籍，旁边还有一个八宝阁，各种的瓷器和玉器，瓷器的样式跟之前之前见过的钧瓷和汝窑的纯净颜色都不一样，也不是青花，只见上面用着各种金线雕花着，想来是什么别的瓷器吧。挨着书桌旁边的靠窗那有一套桌椅，想来是平时他们会客所用的地方，我就跟木掌柜说到：“木叔，我们去那坐着等吧”！
说着，便同木掌柜坐到这里，祥子不肯坐，便在旁边待着，我们三个人便在这等了起来。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少东家便走了上来，一上来就客气说道：“久等了”。说着，便坐下了。
这么直接的人，还真的是少东家啊！本来就是我们找人做生意的，便也没说什么，笑着看着。
“今儿你们既然前来，想来也是想好了我昨日的提议了吧”!
我看了看木掌柜，说道：“昨日您说的提议，我们愿意做做看，只是，你说的让我帮您收小麦，那么从哪里开始收，钱又该如何结算呢”？
“那就收你们新县南和东两个方向的小麦，比如就是从朗庙到古寨这个地方，当然包括你们自己家的，至于钱的话，货到付款，银货两讫。”
“好，不过要立个字据，这样对大家都好”。
“行，没问题“！说着，便叫楼下的刘掌柜上了楼，拿了裕和的印章，我们将刚才说的立成字据，签字盖章。不过，签字的时候是刘掌柜签的。
拿到字据后，我看着少东家:&34;少东家，第一次合作，请多指教”。
他看着手拿字据的我，噗呲的笑了，说到：“头次遇到你这样的人&34;
这个少东家真的是很奇怪，不过，有了合作，我还是很开心。说着便跟他道别，走出了布庄。上来驴车后，一起见了这些的祥子狐疑的说道;&34;家主，你不觉的这个少东家很奇怪吗”？
本来看着字据的我，听到他这样说，也确实有同感：“确实，不过这可能是有钱人家的本性吧”。
“家主，小的自小也跟随父亲一起出来做生意，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达官贵人，可是很少有他的这种沉稳从容的气质，也不像那种有钱人家的，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像是天上的人”。
“是吗？不过听说他家能直达天庭，估计也是从小练出来的气质吧，算了，不像这些了，我们想怎么去收粮食吧”！
听我这样说，祥子也没有再继续，不过，他又说了一个问题：“家主，您想过从南到东也是很大的一片地，人家为啥要卖给我们呢？最近年景不好，很多家都是屯不卖的。听说，就是官府来要，有的都藏起来到地窖里面。或者宁愿给官府钱也不愿意交粮食，那我们去要，就会卖给我们，而且，之前水淹的时候，官府没有发放救济粮，很多平常老百姓家都开始存粮食了，以此活命呢”！
额，这个倒是没想到，就是跟木掌柜商量觉得人家有钱，可以合作。不过，今儿祥子说起这些，倒是没想到。是啊，人家凭啥要卖给我们，还有，平常那些人家自己都存粮，更别说卖了。这确实是个问题。怪不得裕和要我们去收呢!其实这也是个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