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门,开了
小明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缓缓开口道:&34;您说的是小木啊,他真的是个非常纯真、活泼可爱的孩子。他最初走出小区,是在他六岁准备上学之时。对于这个孩子,我们于队可是特别关注,从最初的跟踪监测到后来的逐渐接触,我们于队几乎已经将他视如自己的孩子来爱惜了,这孩子不仅聪明伶俐,而且心思纯净,十分讨人喜爱,只可惜……”
话至此处,小明不禁面露愁容,声音也略微低沉了些:“只可惜,数日前,这个小区猛然间迸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恐怖气息,其威势之大,震慑整座城市。在那股摄人心魄的气息笼罩下,咱们新市曾经遭受邪气侵蚀的民众以及修炼邪气的人和充满邪气的邪物,全都离奇消失了。
后调查,有好些个目击证人说是突然来爆裂化作邪气飞走了。待到那股气息消散之后,我们于队孤身一人深入小区查探,结果却让于队难以置信,没有高等级的邪祟,也没有修炼邪气的厉害人物,整个小区空空如也,居民们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踪迹全无。
随着我们一层一层的检查,唯有小木的家,任凭我们使出何种手段,房门始终紧闭,无法开启。一直到现在没人知晓小木如今状况如何,而且一直到今天我们新市找不到一丝邪气的存在,事出突然又如此诡异,察觉事情不对,心急如焚的于队当机立断,决定亲自返回总部上报情况,并请求增援。正因如此,今日才由我前来向您递交相关资料!”
一口气讲完事情经过的小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哦,对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有两名小孩走进了小区,至今仍未踏出半步。”
“此事我已知晓。”张兴国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小明满脸狐疑地问道:“张队长,您连这事您都清楚?”
张兴国全然不顾及小明满心的不解继:“你有那孩子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有!”小明连忙翻出手机,快速地滑动屏幕,找到了他们和小木的合照,然后将手机递给张兴国,“您看,这是我们和小木的合照,中间那个就是小木,后面还有几张呢。”
张兴国接过小明的手机,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盯着照片中的小木,仔细地端详起来。
“小天”脖子处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几乎让宋木无法呼吸。四肢努力挣扎着,但奈何被邪气入侵的云天力量太大了,根本无法挣脱。
渐渐的宋木停止挣扎的手脚,整个人自然的挂在云天手掌上,突然宋木双手泛起金光猛然抓住云天的胳膊向下一按,被掐着脖子仰天的头直接低下金色的瞳孔直接对上云天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无形的威压在这一时间爆发。
无形的威压从宋木和云天对视着之间荡开,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气场都凝固了。
“哥…哥哥…”在焦灼的对峙之后,模糊不清的声音突然从邪气肆意的云天口中断断续续的传出!
听到这声呼唤,宋木顿时愣住了。
“咚~咚~”两道沉重的落地声,云天掐住宋木脖子的手瞬间失去了力气,整个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陷入了深度的昏睡之中。随之摔倒的还有被举高高的宋木!
“咳咳……”重新获得自由的宋木,一边咳嗽着大口呼吸,一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视线模糊的宋木既心疼又不解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云天,心里充满了疑问。
宋木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云天体内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邪气。
回想起最初注意到云天的时候,其实是因为他身上那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生命气息。
后得到证实是处于没觉醒的生命源体体质,再后来的宋木从云天那得到了带有熟悉感的断剑残片,还牵扯到了他消失的神秘哥哥,这一系列的情况让宋木这背后便没这么简单,如今又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情况,满头问号的宋木盘膝打坐恢复起了消耗过度的精神力!
&34;队长,这门竟然是开着的?&34;张兴国在仔细研究过资料之后,领着吕聪按照小明所指示的路线径直走到了浮生小区 404 号房门前。然而无论小明他们尝试何种办法都无法打开扇房门。
此刻竟然无声息的敞开着,仿佛在欢迎他们进入一般。
面对如此情形,张兴国思索一番还是毅然决然地踏入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 404 房,完全无视身后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小明和到处观望的吕聪。
一走进屋子,一股浓烈的馊饭剩菜味扑面而来,干净整洁的客厅都被这种异味所笼罩。
&34;队长!&34;当吕聪推开其中一间卧室门时,惊呼起来。
吕聪发现那名叫云天孩子正静静地躺在床铺之上。
正在另一个房间检查的张兴听到叫声后立刻赶到吕聪所在之处,望向躺在床上的云天不解的问道:&3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34;
吕聪的脸上满是茫然和无辜,摇着头回答道:&34;我也不清楚,一打开门就看到他这样子了。&34;
张兴国迅速走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云天的手臂,以确认云天是否还有生命迹象。在感受到微弱的脉搏跳动后,张兴国尚未来的及进一步确认,便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某个房间传来。
情况紧迫,张兴国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向声源处的房间,一眼望去,只见跌坐在地、满脸悲痛欲绝的小明,与眼前那失去上铺的高低床形成鲜明对比。
而在下铺的床铺之上,则躺着一具通体乌黑、半身赤裸的残破干尸。
“哇哦,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紧接着赶到现场的吕聪,站在门口仰望着屋顶四周悬挂着的铁链,又扫视了一遍满地狼藉、断裂不堪的导管,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床上那具残破的干尸上,并带着几分疑惑向正处于悲伤与惶恐之中的小明发问:“小明同志,不过就是这么点儿状况而已,怎会将你吓得如此魂不守舍呢?咱们可是守墓人呀,不该有这般小胆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