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希望的光
十几分钟后，虞正然缓缓地走回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一脸的思索之色。
“谁打的电话啊？有啥事儿？”林金香关切地问。
“是我以前的一个老病号打来的电话，青阳也认识，就是上次去的那个在什么盘龙巷住的姓徐，人很热情。她说她孩子的姑父得了肝腹水，一直在大医院接受治疗，但前几天被要求转院，已经转过一次了。他们回到家已经两天了，他们希望我能过去帮他看看病情。”虞正然皱着眉头回答道。
“这可是很严重的病呢，连大医院都束手无策。”林金香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嗯……确实如此。不过，可以先去看看，大医院都看不了，咱们江湖郎中，看不了也不丢人。”虞青阳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心里却暗自激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推另，终于开始起效果了。
“嗯，我明天早上就去城里，我也想去看看这个病到底是咋回事！”
“大，明天刚好周六，我也想去看看！”开玩笑，自己推动下，奇迹即将提前发生，肯定要去做个见证的。
虞青阳非常笃定地认为，如果只是提前一两年的话，最终的结果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差异。
“你要去做什么？要是后天不能按时回来，那可就会影响到你的学习进度哦。还是等放寒暑假的时候再去吧，到时候随时可以带你出去。”
虞正然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心里暗自纳闷：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还主动要求跟自己出门，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啊，尤其是自从他开始上学之后。
“大，每天都是上课、做作业这些事情，真的很无聊！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去走走看看，多增长点见识呢！书上不是说了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而且这次出去也花不了太多时间，最多就是周一和周二两天，最晚周二肯定就能回来的。”
虞青阳知道，父亲不是死板的人，特别是见识这一块，他是很看重的。
果然，虞正然听了这些话后，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松了口：
“嗯，那你回来了可一定要把课给补上。走的时候带着书，可以先预习预习课本，有不懂的回来了问老师。”
“好，放心吧，我一定带上。”
第二天，1995年11月11日清晨，虞正然和虞青阳早早地起床，准备前往城里。临出门前，林金香嘱咐道：“你们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虞青阳兴奋地背上书包，里面装着他的课本和一些文具。他期待着这次出行，不仅能够见证医学上的奇迹，还能少上两天的课程。
父子俩踏上了通往诚阳市的路途。一路上，虞青阳悠闲的欣赏大路两边的风景。虞正然则思考着如何治疗那位患者的积水问题，先从何处突破等。
虞青阳和虞正然、首先来到了盘龙巷，先寻到徐姨的家。
徐姨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带领着两人前往患者的家中，患者居于郊区的城乡结合部位。
“虞医生，一定要救救我爸，我听我舅都说了，他多年的老毛病，你一副药就好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泪花直落，说着甚至都想跪下。一旁程一的老婆和女儿都是泪花涌动。
医生都不收的病号，他们心中很清楚，今天清虞医生来也并未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情况摆在这呢！
就算小孩他舅的病治好了，但他得的是小肠火，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疾病，更不是一个级别的重症。
这时候虞正然开口了：“我会尽力的。先看看病人的情况。”
一进入患者房间，虞正然便立刻投入到工作状态中。连主家端上来的茶水都没有喝！
他详细地向患者家属询问了病情，迅速翻阅了之前的所有检查报告，接着开始认真地给患者做身体检查。
患者叫程一，现年48岁，得肝病已许多年，方圆近百里各大医院小诊所，凡是听到哪里看的好的，都去过了。不但病情未能有效控制住，还掏空了家底，甚至欠了亲戚不少的钱。
在家已经第三天了，已经有两天没怎么小便了。
虞正然先是仔细检查了四肢，发现其已经严重浮肿；紧接着又按揉了腹部，只见那肚子肿胀得犹如一只充气的蛤蟆，皮肤闪闪发亮。躺在床上的患者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更令人忧心忡忡的是，最近两次患者出院时，医生们都无可奈何地嘱咐病人家属：“让病人尽量吃点他喜欢的东西吧！该准备的准备吧！”从这句话里不难推断出，患者目前的状况相当不妙，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虞正然一边认真把脉，一边默默的沉思起来，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十来双眼睛，眼巴巴的注视着虞正然。
虞正然经过给程一左右手反复把脉后，他轻轻地打开鱼皮袋子，仿佛在打开一个珍贵的宝藏。
他先将一张巨大的报纸铺在桌面，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种种药材。每一种药材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有的浓郁，有的清新。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仔细地观察着每一种药材的特征。他不时从各色各样的小布袋里，抓一些干燥的根茎放在纸上，然后又挑出几片翠绿的干树叶子，再加入几颗细小的果实……。
他的动作娴熟而有条不紊，比任何一位经验丰富的药师都沉稳。
随着时间的推移，虞正然面前逐渐堆起了一堆五颜六色的药材。他仔细地调配着，将不同的药材按照特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他时而轻轻研磨，时而又会将某个药袋再次打开，添上一把，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专注和耐心。
虞正然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的配药过程充满了自信。整个场景仿佛一幅静谧而神秘的画面，让人不禁想知道这些药材最终会被用来配制出什么样的神奇药剂。
“准备一口大锅，开始熬药，准备3到5个暖水茶瓶，去找一些药引……”
虞正然突然开口，一件件要做的事情，从他口中不断说出……
在围观人群那一道道紧紧注视着的目光之中，原本还略显灰暗和迷茫的眼神开始逐渐焕发出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