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我要你的心脏
“轰!”一只透着无尽寒气的手掌,狠狠的印在了阿德里安的脸庞之上,透明的寒冰,刹那间便在那只晶莹剔透的手上蔓延了开来,冰封住阿德里安的头颅
而后,狂猛的掌力,将他自空中轰了下来,撞折无数树枝,“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在领域的作用下,那个黑衣人移动的速度,竟然达到了极其惊人的地步,就是阿德里安,也中招
“篷!”那名疑似是欧阳望的黑衣人,穿过树冠,激荡起漫天残叶在空中胡乱飞舞,不过,这些残叶,几乎在瞬间,便披上了一层透明的坚冰,被那黑衣人身上浩荡出来的恐怖寒气刹那冰封
“给我死!”黑衣人那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之中,透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他右手向着地面上的阿德里安覆盖而下,强大的力量,将阿德里安隔空死死的按在地上
“吼!”一声咆哮,被冰封住头颅的阿德里安竟是崩碎冰块,而后拼命向旁一滚,堪堪避过黑衣人那罩下来的手掌
无声无息,阿德里安原先的位置,一只巨大的掌印,向下陷进了泥土之中,几有一尺多深阿德里安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第一时间便作出了反击,一双蝠翼向着扑下来的黑衣人疾刺过去
蝠翼前端,两只锋锐的骨爪,像是两根长枪般,荡起尖锐的破空声,狠命的刺向黑衣人的头颅和胸腹,狠辣到了极点
“哼!垂死挣扎”那黑衣人一声冷笑,而后挥手格开刺来的蝠翼,同时右腿有若毒龙出洞向前踢出
没有任何的破空声,没有任何的劲风,无声的攻击,令人防不胜防,“篷!”一脚狠狠的端在了阿德里安的胸口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安德里安一声惨叫,被踢得倒飞了出去,接连撞断了五六棵树,才滚倒在草丛中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自草丛里爬了起来
只见他嘴角溢血,鼻青脸肿,一只红里发紫的手印怔怔的印在了他的脸上,一头金发,不再柔顺,而是沾满了碎叶和泥土,乱糟糟的令人惊讶的还是他中腿之处,胸口的肌肉,竟是深陷了进去,显然被那黑衣人一脚踢得筋断骨折
常人要是受了如此重伤,早就被那狂猛的腿劲,震碎五脏六腑,死翘翘的了,不过,这个家伙不是人,因此,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恒量
“逃?你有这个本事吗?”黑衣人不屑的说道,同时缓步向着阿德里安逼了过来话语之中透出的无比的自信,令阿德里安心惊胆战
有实力的人,才会自信爆棚,这个黑衣人显然有灭杀阿德里安的那个实力,因此,他看向阿德里安的眼神,才会是藐视的,不屑的
自信,源于实力
“你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那个被人赶出了华夏的欧阳望?”阿德里安心惊说道,一双血色瞳孔不住的闪烁
西方血族既然与伊贺忍者结盟,妄想踏足华夏,那针对华夏的情报工作当然是做了不少,阿德里安对当今华夏古武界的局势,还是相当了解的
“什么被人赶出华夏,你的嘴里放干净一些,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那黑衣人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指着阿德里安狠声说道
这时,他已经逼到了阿德里安身前不足一丈之处,而后停下了脚步
“果然是你,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任何仇怨,你们为何要袭击我们”阿德里安念头急转,已经猜出了这个黑衣人的身份
“我们之间,虽然没有过节,但是,我对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很感兴趣,又怕你不肯割爱,所以……”黑衣人若无其事的说道
阿德里安闻言不禁一怔:“我身上的一件东西?”他不禁有些诧异,这个家伙竟是为了自己身上的一件东西而大动干戈,不惜杀上自己的藏身之地
阿德里安与伊贺忍者的伊贺龙接上头后,并没有离开日本,而是暂时在那座半山别墅落脚,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伊贺流派虽然是忍界第一势力,但它还是有野心的,它要借助西方血族的力量,一统忍界,而后才携整个忍界之力,强势踏足华夏
于是,便约来西方血族之祖马库斯可惜,这个马库斯,却是跑到了华夏,遇到了南宫楚,然后被追杀到了富士山
而后,伊贺龙被逐走,伊贺流派的大本营被攻破直接导致了伊贺的雄图霸业,还没有付诸行动,便胎死腹中
不过,伊贺龙不死,伊贺流派还是能东山再起的
“只要你将那样东西交出来,或许我会留你一个全尸”黑衣人的眼中杀气隐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自他身上浩荡而出,他,随时都会向阿德里安发出雷霆一击
“到底是什么东西”阿德里安伸手抹去嘴角的那一抹血迹,沉声说道,他似乎打算妥协
毕竟,什么东西,都及不上性命来的更重要,起码,在阿德里安这个活了无尽岁月的吸血鬼来说,是这样认为的
活的越久的人,其实越是怕死,而且怕得要命
“你想知道?”黑衣人冷声说道,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丝玩味的神色,似在嘲笑阿德里安的无知与愚蠢
一个老资格的吸血鬼,当然不愚蠢,恐怕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比他更老奸巨猾;一个老吸血鬼,当然不无知,如果他无知的话,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谁能称得上“渊博”这两个字了
但,这时的阿德里安,还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到底要在他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我当然想要知道,而且必须知道”阿德里安小心的戒备着,随时准备应对黑衣人的攻击他不敢松懈,这种级数的东方武者,是恐怖的,在他们的面前松懈,那就意味着死亡
黑衣人闻言,眼里忽然透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神,而后伸手指了指阿德里安的胸口,说道:“我要的是……你的心脏”
“什……什……什么?”阿德里安尖叫了起来,就像是一头被人捏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刺耳的叫声,惊起了几只栖息在这片林地的鸟儿,拍打着翅膀,自林地里飞起,投向了更远处的一片林地
不得不说,日本这个岛国,山多,平原少,出了大城市,随处可以见到山林这里,便是一处林地,一处小镇外的林地夜晚,没有人敢走进这片林地
所以,即便山林外便是小镇,即便镇上的人,因为那栋木质小楼的爆碎而全部从屋里走了出来,即便听到了外面山林里的异样声响,也没有那个人,敢前来查看,更不敢靠近
阿德里安那一声充满愤怒和惊恐的难听到极点的尖叫,自山林里传出,听到的人,不少,但是,听到后,而直接无视的人,却是百分之一百
没有人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更加没有人会为了与自身无关的事情,而去找麻烦,因为,这是一件愚蠢到了极点的事情
这些岛国人,当然认为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人种,于是,聪明如他们,当然不能做愚蠢的事情
“你这是要我的命”山林中,阿德里安的脸色彻底变了,眼神变得有些疯狂,求生的意志,在这一刻异常的旺盛
“不好!”阿德里安的异状瞬间便被黑衣人捕捉到,黑衣人顿时便是一怔,他知道这下麻烦了
“你不给我活路,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就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陪葬”阿德里安嘶吼着,眼中的疯狂,更浓烈了
一个怕死的人,一个想要活命的人,一个不想死的人,在被人逼到走投无路之时,往往会产生一种恐怖的变化,一种令对手也要位置心悸的变化,这种恐怖的变化,便是俗称的——狗急跳墙!
进入“狗急跳墙”状态的家伙,很可怕,因为狗不急,它不跳墙,这个时候的人,就像是拼命三郎附身一般,由怕死,由胆小,由惊惧,变得凶狠,变得不怕死,变得不惊惧,变得简直不要命
什么人最可怕?不要命的人最可怕;什么人最难缠,不要命的人最难缠他连命都不要了,就是比他强大的人,也要心悸
一个血族,他的力量便是来自于血液,心脏就是他们力量的源泉,没了心脏的血族,或许还能活,但是,他的力量却没了
没有那个血族可以像血族之祖马库斯一样,除了头颅之外,全身便再无任何破绽的而且,被人摘取心脏和被人轰破心脏完全是两回事
“可恶!”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的求生意志是这么的强烈,他出手了,一步踏出,沉重的拳头缓缓向前推动而去
恐怖的寒冰之气,顿时朝前汹涌而出,周围树木花草,连带地面,瞬间披上一层白色的冰雪,如山似岳的元气波动浩荡而出
随着元气的涌动,被冰封的所有有形之物,开始崩碎,恐怖的力量摧毁一切,缓慢向前推动的拳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向前移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令其停止前进的步伐
“嘶!”面对普通,但却堪称惊天动地的一拳,阿德里安的喉咙之中,发出了一声,异样的嘶叫,而后,他整个人像是充气人一般,膨胀了起来,四肢,身躯,就连背后的那对蝠翼,都在膨胀
恐怖的结实的肌肉撑破衣服的束缚,暴露出来,一条条粗大的筋腱,缠绕在一块块如同钢铁浇铸的肌肉之上,令人望之心悸,阿德里安整个人,竟然瞬间变成了一个差不多三米左右的“巨人”
这绝对是一个杀戮机器,这已经是一个可以称为人形的恐怖怪物空前强大的血能,在这个巨大的怪物身上席卷而出,他身旁的树木,顿时便像冰雪般融化,消散,彻底消失
“吼!”仰天怒吼,凶煞气息,惊天动地,令日月无光,天地也为之变色
恐怖吼叫,震荡山林,即便是外面小镇上的居民,也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许多人吓得急忙掩上了耳朵恐怖的音lang,令小镇上的房屋都有些轻微震动起来
“呼!”已经变得像西瓜般大小的巨大拳头,直接轰向黑衣人缓缓推进的拳头,暴烈的血能,破开重重寒冰拳劲,直接轰在了黑衣人的拳头之上
变身成为“巨人”的阿德里安,很疯狂,非常疯狂,他那血色的眼眸,同样迸射出疯狂的血芒,他仿佛真的陷入了疯狂之中,从而激发出自身的所有潜能
没有任何的花俏,纯粹的力量的碰撞,以力抗力,以暴制暴
血色的巨大拳影四周是一道道炽烈的血芒,有如一柄血色的巨锤在舞动,强大的血之力量使空间发生了扭曲,泛起道道涟漪,似乎要将拳影附近的虚空撕裂
很难想象,这个阿德里安也有如此狂野到极点的时候的出现,形同疯魔,他这次,真的是被逼急了,拼命了
两股莫大的力量在涌动,产生的压力浩荡四方,以他们为中心,一排排的树木被压得倒伏,恐怖的波动就是外面小镇上的人都感到阵阵心悸
两只拳头瞬间直接撞击在一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在林内响起,一股至强至大的能量流在场内爆发而出
血色与白色,两团光芒宛若两轮骄阳在林中涌现,璀璨的光芒耀人双目,巨大的能量风暴如山洪爆发一般喷放而出
山林中,能量涌动,劲风呼啸,狂风吹开了黑衣人脸上的蒙面巾吹乱了他的头发,但他的身体却像一根铁桩一般牢牢的钉在那里,没有后退一步
这是一个老人,一个须发洁白的老者在这一刻,这个老者的身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伟岸感觉,他的四周浩荡着一股恐怖的寒冰之力,他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傲视四方
这个老人,赫然便是,真的是,欧阳望
肆虐的能量流,充满毁灭气息的能量风暴,渐渐消散,狂风也随之减弱,知道消失在欧阳望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深数米,直径足有七八米的大坑,一片林地被毁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