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草丰茂处
众暗卫及其士兵，纷纷下马，单膝跪地行礼，穆笑着调转马头，说：“兄弟们，再见了，以后娶个婆娘，生一大堆娃，没事儿逗孩子玩呗。”说罢。头也不回地催动马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直到看不到穆的身影，众暗卫才从地上起身，转身回城去了。
只见城门上写着“真定府”三个字，十五叔和他的幕僚站在城墙上，眼望着远去的穆，说：“我喜欢这丫头。”十五叔面带微笑，镇定地说出这句话。
“可是，这丫头据说喜欢林轩那小子。”幕僚李伟说。
“哼！”十五爷冷笑了一下，说：“我说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虽然要是真有机会我还真可能纳她为妾，但是，我现在说的‘喜欢’指的是欣赏她，要是能够让她为我所用，那可就太好了。”
李伟说：“十五爷，如今二爷一支的家族彻底地没落了，你觉得是不是该出手，夺得家主之位了？”
十五爷林莫知，说：“家族中还有那么多哥哥，我这个做弟弟的，哪里有资格做家主之位？”
李伟说：“十五爷，您乃真卧龙也！这些年，我看您长大的，我不会看错。林轩那小子就够能装的了。您……”
李伟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正欲要解释一番。没想到林莫知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比林轩那小子还能装？”随后，他哈哈大笑，说：“我就当你是夸奖我了。”
林莫知，说：“让那些哥哥们，挨个试一试吧。等他们都试完了，都尝过了当家主是什么滋味了，我再接过手来，岂不更好？”
李伟恭维说：“十五爷，气量眼界果然不同寻常！将来如果成为林家家主，定然会平定天下，使黎民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林莫知说：“看吧，三哥、四哥不一定要闹成怎么样乱呢！我坐山观虎斗。早晚有一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我根基扎实了，这家主之位不就是我的了？”
这时，林莫知远远看着三哥、四哥还有几位哥哥，来到了城墙上，林莫知噤声，微笑着对着几位哥哥躬身施礼，然后说：“几位哥哥好。”
三哥、四哥看了一眼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十五弟，根本没有人把他当作一回儿事儿。只是略微点头，林莫知想要听一听他们要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三哥对他说：“老十五，我们大人说话，你就别掺和了，你看看好好的一次家族大考，让你主持，你瞧瞧你主持成什么样子了。”
“是！三哥，你们商议家族大事，十五弟就退下了。”说罢，转身而去，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四哥说：“这老十五，只会说‘是’，像缺心眼似的。”随后哈哈大笑，说：“这一次，我们家主的位置又空缺了。二哥，他做的也真是过分，都是家族子弟，怎么就忍心下这死手？简直没有人性！如果大哥还活着的话，就好了。”
老三问老四说：“四弟，你看这家主之位……”
“这家主之位当然是三哥的，四弟永远支持你！整个家族，谁不知道，除了大哥，只有三哥能胜任这林家之主的位子。”
“四弟可是说真的？”三哥说。
“这个当然。”
“哈哈哈哈……”两个人一起大笑。
站在墙角拐弯处偷听的十五弟林莫知，默默地道：“这两个傻子！”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轩骑行几步，就勒马站住，等候穆的归来。忽然觉得时间有些久了，害怕穆会出什么意外，于是，又向回跑去。
不一会儿，林轩就见远处一匹烟尘，一骑红尘，从远处奔行而来。这就是穆。
看到了穆平安无事，于是，林轩大喊着“穆”的名字，向着穆挥手。
两个人就这样两马信步而行。找到了一处水草丰茂的地方，他们下马，让马匹休息、进食。还好，在这荒原之上，竟然遇到了这处风景优美的一处湖泊，大家叫它“眼泪湖”，据说是女娲娘娘的一颗相思泪。
这处水草丰茂的地方，马匹四蹄踏水，饮水撒欢不提。只说，林轩坐在穆的身边，手里随手扔出一颗石子，激起片片水花。穆微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却在嘴角处，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林轩往穆的身边蹭了蹭，说：“你冷吗？”
“嗯。”穆想了一会儿，说：“有点冷。”
于是，林轩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穆的身上。
穆对着林轩笑了笑，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谢谢你，林轩。”
林轩笑着说：“怎么不叫自己为‘属下’了？”
穆说：“你若喜欢，我改回去就好了。”
林轩哈哈一笑，说：“跟你开玩笑的。你知道吗？你叫我林轩时，我都愣住了，我们之间好像更亲近了。”
穆说：“你怕我吗？”她皱着眉头，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有什么可怕的？一个小丫头而已，是不是？”林轩在穆的额头上轻轻弹了弹。
穆苦涩地笑了笑，说：“从我十四岁的时候开始，别人同我说话时，便开始存有畏惧了。因为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进入了超一流九阶的行列了。这是历史上，都没有的事情。连我的老师，同我说话时，都字斟句酌，生怕我会记恨他。”
林轩点点头，表示理解。
“自从我担任了家族暗卫总长之后，家族中便没有一个人敢跟我说心里话了。其实，你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的父亲也是很喜欢你的，经常对我说， ‘如果老十五，第一个生出来就好了。’”
“我父亲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林轩大惊，原来，在自己小的时候，父亲还是关注过自己的。他的眼睛有些潮湿，用手轻轻地抹了抹眼角。
“当然是真的。他说：‘我家老十五最有本事，可是她的娘地位太低，他又太小了。’”
“我爹果真是这样说的？”
“嗯。自从我十五岁成为家族暗卫总长之后，我就经常听到你爹提起你。你爹让我在暗地里观察你，并嘱咐我，如果有一天，你大难临头了，让我救你。我当初答应了，所以，今天，我也做到了。”
“你喜欢……”林轩说了半句话，扔了一颗石子，“喜欢我吗？”
穆低头，做小儿女状，揉扯着一根草叶，涨红了脸说：“喜……喜欢。”说罢，觉得不好意思，诶呀一声，将一颗石子向着林轩身上打去。
“你敢打我？！”林轩笑着起身，追着穆，一下子将穆扑个跟头，两个人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两个人呼吸急促，对方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晰可闻。水草将他们掩盖在其中，两个人的欢闹声从草丛中传了出来。
这一夜，草丛中的欢闹声响彻，虫鸣声却渐渐清静下去了。二人都未经男女之事，此次两人第一次偷尝禁果，真是难以描述那种感觉。十六七岁的年纪，在草丛中的这一夜，两个人也许都会铭记到死，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