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同乡?异乡?
张尔:「确实哦!除了刚开始和咱们打招呼那位,其他人根本没露面」
李廷:「我怀疑这就是他们的圈套,有可能是看上了咱们的食物……」
张尔这才发现,李廷手中拿着一把有些生锈的园艺铲,应该就是他们之前带过来的那批破烂。
张尔:「你确定这玩意儿有用?我记得他们可是有长矛来着……」
李廷:「我就图个心安,手里没家伙还是有点害怕」
就在张尔和李廷在角落中密谋的时候,远处的树丛间闪过几个裹着树叶长袍的身影,正迅速向营地奔来。
张尔心中咯噔一下,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几人手中都拎着长矛,金属碎片磨制而出的矛尖清晰可见。
李廷:「完了,快躲」
李廷刚写完这句话,还没来得及给张尔看,一个猿猴般的身影就落到了他们上方,警惕的盯着他们。
那人手中的长矛在两人的头顶十几厘米处不断晃悠,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威胁感绝不亚于嘶鸣的响尾蛇。
另外几个矫健的身影迅速靠近,将张尔和李廷围拢在中间。
张尔看着那五六个红橙黄绿什么颜色都有的脸,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哪怕是误会,现在也有点难以解开。
正在他思考到底怎么才能脱身的时候,他看到了在人群最后面张望的一张面孔。
“黑眼睛,黑头发,脸看起来也像华夏人,难道说……”
那人在发现张尔的目光后略显激动,赶忙从后面挤到了人群最前方。
然后,他将自己手中的长矛缓缓举起,做出一个戳刺的起手式,微微欠身,好像是在瞄准。
张尔顿感紧张,不知道这个似乎是老乡的家伙要干什么。
只见那家伙摆好姿势,然后抬起脑袋,居然张嘴说话了……
“宫廷玉液酒!”
这一句话差点把张尔呛死,直接乐出了声。
“草,一百八一杯!”
“算你对!”
对面那位直接把长矛扔下,然后迅速向周围那些人挥舞手臂,十分卖力的解释着张尔他们的身份来历。
只见周围那群人的表情越来越精彩,最后到了不可置信的程度,颇有种将张尔和李廷当大熊猫看待的态势。
直到灌木赶过来,才向张尔和李廷解释清楚。
这几位是营地里最年轻的“猎人”,负责出去巡视周围环境,顺便采集冰刺荨麻叶回来,是整个营地运转的基石。
由于粮仓被毁,老领队病倒,他们在早晨临时决定出去找寻其他的冰刺荨麻,顺便去看看周围有没有陨石带回来的那种果子。
结果没想到碰上了张尔和李廷,看李廷手中拿着“凶器”,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劫匪,没想到居然是他们盼了一整天的“救世主”。
于是,张尔和李廷被请到了最大的“集会屋”内休息,顺便等有人去接陨石的班,那群人就围了上来,开始好奇的问东问西。
灌木:「他们还以为你得长着十八只翅膀,三个脑袋,五十个肝脏呢,没想到你是个正常人类」
张尔:「前边那俩我还能勉强接受,五十个肝脏是为什么……」
灌木:「因为陨石和他们说,你能生吃冰刺荨麻叶,吃完立马就好,根本不怕中毒」
张尔:「……」
“哥们儿,你们俩都是从咱那来的吗?”
那个来自华夏的家伙最为着急,看得出来他很想回家。
“对……咱要不还是手机聊天,说话是不是太冒险了……”
对方赶忙抬起双手,表示道歉,然后从自己贴身的布兜里掏出一个款式很新的手机,放到了张尔面前。
张尔看了一眼那手机的接口,居然是type-c的,可以说这手机绝对是近几年的产物。
“嗡……”
充电宝接通,那小哥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像是猴子一样蹲在手机旁边等待。
当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张尔看到了一个时间,距离现在也不过只有三个月。
那小哥拿起手机兴奋的开始打字,然后展示给张尔看:「我叫陈经天,妈呀,太兴奋了,终于有对得上暗号的人了……」
张尔:「你是哪人啊?咋来的?」
陈经天:「西番人,茄洲市的,您知道吗?」
张尔有些发愣,和李廷对视一眼,发现他也满眼疑惑。
陈经天:「怎么,西番省不认识?难不成你俩不是华夏人?」
张尔:「是啊,但你说的西番省……我属实没听过」
陈经天:「奇了怪了,就在颢京边上啊,围一圈,每年高考分数线比颢京高一大截,卷子都不一样,还有恒水二中……」
张尔:「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们好像叫另外一个名字……」
陈经天整个人就愣在那了,有些疑惑的看着手机,没有再继续打字。
这时,张尔注意到,他的手机牌子似乎和自己认知当中的有所区别,有几个字母换了位置。
眼看陈经天没有说话,其他人的问题也随之而来,灌木身为翻译,有些应接不暇。
张尔一边回答那些问题,一边声明,自己是来建造农庄的厨子,只要他们帮忙管理农作物,就有无限量的饭菜供应。
诸如此类的回答过后,张尔在那群流浪者心中的地位又拔高了一截,从有些虚无缥缈的“救世主”,变成了实打实的“救命恩人”。
在这期间,张尔一直在关注陈经天的情绪变化,想要弄清楚这个和自己故乡有些微妙差别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陈经天从一开始的兴奋,到中间的怀疑,最后则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当中,他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了。
等到陨石回来,其他人都去分享食物,陈经天依旧还呆在那里,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李廷走到他近前,轻轻推了一下他,然后向他展示了一段话。
「我不知道你究竟来自哪个世界的华夏,但我们会找到你的故乡在何处,毕竟我们都是炎黄子孙」
陈经天长叹一口气,神色恢复了些许,但还是有些惆怅。
陈经天:「如果我回不去的话,能去你们那定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