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印象决定了很多东西
9月1日。
英国伦敦，国王十字车站。
“再见，汤姆先生。”
“再见，维伦……记得有空给我写信。”
“没问题，圣诞节见。”
“嗯，圣诞节见！”
告别了老汤姆，维伦拉着行李箱走进车站。
他没有犹豫，选定9站台和10站台之间的第三根柱子，镇定自若地穿过。
唰——
眼前豁然开朗。
一列老式蒸汽火车安静地停靠，车头的烟囱正喷吐着阵阵浓烟。
维伦深吸口气，艰难挤进人群。
好一番折腾，他终于上车，找到了一个人少的车厢。
“你好，需要帮忙吗？”见有人进来，车厢里的圆脸男孩儿赶紧起身，露出友好且腼腆的笑容。
维伦同样微笑以对：“麻烦你了。”
看清对面之人的长相，圆脸男孩儿失神片刻。红着脸，手忙脚乱帮维伦安放了行李。
等两人面对面坐下，他自我介绍道：“纳威·隆巴顿，你可以叫我纳威。”
“很高兴认识你，纳威。我是维伦，维伦·卡佩。”维伦伸出手来，“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维伦……等等，你不是女孩儿？”纳威突然反应过来，忍不住瞪大眼睛。
维伦摸了摸自己那张清秀的脸，无奈开口：“我不是。”
闻言，纳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维伦不在意地耸耸肩：“你不是第一个误会的人，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老实说，我也觉得这张脸很有欺骗性。”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失。”纳威站起来，满脸真诚地对维伦道歉。
维伦大大方方接受了。
为缓解尴尬，他问纳威：“还有多久发车？”
见维伦好像真的不生气，纳威面色稍缓，道：“应该快了吧。”
正说着。
一个蓬松卷发的小姑娘闯入车厢。
“嗨，你们好。”她开朗一笑，露出一对兔子似的门牙。
“你好。”维伦礼貌回应。
站着的纳威则好心接过小姑娘的行李。
“人可真多，我差点儿没挤上车……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赫敏·格兰杰。”赫敏的语速很快，有些忘乎所以的兴奋：“巫师！魔法！我的意思是，真让人激动不是吗？”
“嗯。”维伦配合地点头。
赫敏顺势坐到他的旁边：“你们也是一年级的新生吧？感觉我们差不多大。收到入学通知的时候，我爸妈还以为是什么无聊的恶作剧，可最后，他们还是信了！所以，我是我们家第一个巫师，呃，或者说，女巫？无所谓啦，反正是一個意思。”
和略显木讷的纳威相比，赫敏简直开朗过头了。
火车开动后，没有谁再进入车厢。她就像连珠炮一样说个没完，维伦和纳威根本插不上话。
“对了，你们已经有心仪的学院么？我刚才打听过了，进入霍格沃兹城堡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这样的新生分到四个不同的学院里。我最希望加入格兰芬多，大家都说那儿是最好的，而且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是从格兰芬多毕业的，你们呢？”
“我……我也想加入格兰芬多。”纳威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居然有些磕巴了。
赫敏赞同地点头，“伱很有眼光。”
语落，又看向身边的维伦。
维伦挠挠眉梢：“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纳威惊叫一声。
赫敏亦是皱起眉头：“斯莱特林的名声可不太好，听说许多黑巫师都是从那里毕业的。”
维伦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赫敏收回目光。下一秒，又神秘兮兮地开口道：“对了，你们看见那个人了吗？”
“谁？”纳威好奇地问。
“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儿。”赫敏骤然提高语调：“《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二十世纪魔法事件》，几乎每本书都提到了他！”
“哈利·波特！他在这列火车上？”纳威被赫敏的情绪感染，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天啊，我居然有幸和哈利·波特同乘一辆车！不行，我得去找他要个签名。”
语落，便蹲下身子，抽出了车座底下的背包。
拉开拉链，纳威脸色一变。
左右翻找，仍是不见他的宠物。
“坏了，莱福又丢了！”
“莱福？”赫敏眨眨眼睛：“是某种魔法生物吗。”
“不，莱福是只蟾蜍……那孩子不喜欢我，总想着逃跑。”纳威的上下唇不自觉地轻颤，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
“我……我必须马上去找，也许还来得及。”他喃喃自语着，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车厢。
赫敏见了，也随之起身：“我去帮他！”
说完，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眨眼的工夫，车厢里只剩下了维伦一个人。
他有意帮忙。
却又担心车厢里的行李没人照看，会被别人乱翻，就老老实实待着没动。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纳威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脸沉思的赫敏。
“没找到？”维伦问。
“我们已经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纳威脸上还有泪痕，颤颤巍巍道：“我弄丢了他。”
“不，一定还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纳威，你再好好想想。”赫敏双臂抱胸，像个古板严谨的侦探：“只要莱福还在这辆车上，我就一定能帮你找到！”
自信。
甚至可以说是自负。
她无比强势，用力戳了戳纳威的脑门：“别走神，给我认真回忆！”
“赫敏，你还是饶了他吧。”维伦叹了口气，从袖袋里抽出自己的魔杖，对纳威说：“可以给我描述下莱福的特征么。”
纳威听了，连比带划道：“莱福是只蟾蜍，黑眶蟾蜍。长得很可爱，眼部周围有一圈明显的凸起，就像戴了架眼镜。对了，他的左脚蹼受了点儿伤，有些一瘸一拐的。”
“嗯。”维伦认真记下莱福的特征，在大脑里构筑出相对具体的形象。
赫敏见他拿着魔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你打算用魔法帮纳威找到莱福？”
维伦点点头：“我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给我父亲打下手。他那个人最喜欢乱放东西，所以我早早就掌握了这个小把戏……失物显踪。”
嗡——
一点荧光从杖尖射出，在车厢里转了个圈儿，飘忽着向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