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哈北李四爷
在女人的指引之下,我和王中滑来到挂着风花雪月牌子的包房里,简单的冲了个澡,整个人彻底放空,侧躺在了门口的罗汉床之上。
人一旦放空,思绪就开始乱飞了起来。
心中不由得就感叹道,现今的哈北,可真是水深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一个小小的花满楼的迎宾,竟然有如此的手段,不由得使我有些诧异。
可既来之,则安之。
眼下的处境,对于我来说如履薄冰。
虽说在这花满楼中,能寻得片刻安裕,但外面发生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当做不存在的。
而且,这花满楼的老板,长贵。
对于我的态度,我也是深知为何。
江湖,无非就是利益的纠缠。
我之所以能被长贵在此时待为上宾,定是因为我的身上必有其所图。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图我什么,但我想很快一切就会拨的云开,见月明了。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还未等我答话,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在门开的瞬间,便是入眼的莺莺燕燕与美味佳肴。
说实话,我本就是一个很寡淡的人。
对于这些莺莺燕燕,我提不起一丝兴趣。
更多的是被其手中捧着的各种菜肴,吸引了目光。
可就算是对于这些吃食,我的兴趣还是赶不上我那兄弟,王二愣子。
就见菜肴才推门而入的瞬间,一道白花花的人影就从浴室里窜了出来。
虽然身上裹着浴巾,可那一身的雪白,还是白的扎眼。
尤其是面对很多俏丽美艳的女人,我的这位兄弟,显然做不到我这般寡欲的。
眼看着其浴巾下的帐篷,已经开始犹如充了气一般,缓缓上升着。
这一刻,我不知道王中滑的心态如何,总之,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钻。
反观王二愣子,并不在意身下的肿胀,一把就搂过了一个正在摆盘的旗袍女人。
“小妹子,你咋的生的这般美丽啊?
要不要和哥哥我,一起造作啊?”那副猪哥模样,简直是让我作呕。
特别是在其洗完脸后,恢复了一身雪白,脸上的熊猫眼更是突出。
不知道是这女人的涵养好,还是由于这花满楼企业文化的缘故,女人只是轻笑了两声,并未答话。
可王二愣子对此也不在意,将桌子旁的凳子一拽,大刀阔斧的就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开始搂席!
不得不说,王二愣子这招暗度陈仓玩的高啊。
我还以为这货,对于这些莺莺燕燕有些想法,哪知道这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看着其筷子被抡得飞起,我也一个起跃,从罗汉床上蹦了下来加入了饭局。
妈的,这一桌子最少上了有十数道菜,可看着王中滑这架势,总感觉有种僧多粥少的意思。
只是十分钟不到,连主食都没上呢,桌上的菜已经被其搂了个七七八八。
我看着满桌的狼藉,以及还未吃完的狮子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逼,不会是饿死鬼托生吧?
就这个食量,难怪当时的胖子,看着我将其带走,非但没有一丝可惜之感,更多的反而是庆幸!
妈的,奸商!老子要退货。
而正当我感叹之际,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就见长贵叔一脸笑意的看着正发呆的我,“小周啊,这次的酒菜可还满意?”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王中滑,将手里的半只鸡腿一塞一拽,扔到了一边道。
“好吃,嗯真好吃。
我说老头,你这饭馆做的东西可真好吃啊。
不知道你这里,还缺不缺人了?”
在王中滑说完话后,我有些尴尬的也点了点头,“嗯,挺好吃的。”
闻言,长贵叔就背着手朝我们踱着步,“那既然吃饱了,你是不是也要和叔说说,你这次来的目的了?
是想通了,还是?”
我闻言,不免有些语塞,正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一旁的王中滑两手一摊,打了个饱嗝。
额——!
“好吃,真他娘的好吃。
这么多年了,就没吃过这么饱的饭!”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对面的长贵,接着说道。
“老头,我也不瞒你说。
我和我大哥俩人,这是在外面惹了祸了,待不下去了。
实在没”还未等他说完,我上去就是一个脑瓢,朝着长贵叔赔着笑。
“叔啊,这不是您说您遇见事了吗?
我这特意过来看看,这货就是个和我一起来的赠品,您多担待,多担待。”
开你妈的什么玩笑,再让你说两句话,老子的底裤都得被你抖搂干净了。
真他娘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关键吃啥还没够!
看着我这番强行辩解,长贵叔确是一笑,也不揭穿我,“行啊,小周。
能来就好,能来就好啊!
叔现在确实是遇见难事了,要不然,也不会去大哥那找你。
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之间,哎”
我闻言,连忙点着头,等待着长贵接着说。
“这难事,说实话,叔还不知道咋和你说。
但没办法,涉及到的人太广了,我自己又抗不下来,只得向你求助了。”
一听长贵叔这话,我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连长贵叔这种江湖上灵通八面的主,都扛不下来的事,找我又有什么办法?
可长贵叔,接下来的话却说明了原因。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道侄儿,你知不知道,李青啊?”
李青,李青?
难道是,那个哈北地下皇帝,人称四爷的李青?
一想及此,我的心中刮起了狂风巨浪。
这人,我很早的时候就听皮爷提及过。
说早些时候靠着拆迁起家,只凭着一股狠劲,三年之间,就扫平了半数的哈北黑道势力。
之后更是将整个哈北的黑白两道,通过手段连接在了一起。
至此以后,整个哈北的地下,便被其完全的掌握在了手中。
据说四爷李青这人,为人狠毒,城府极深。
但却有一个不算是弱点的嗜好,那就是赌!
至于这个嗜好,能到什么程度呢?
就这么来说吧,上到哈北地方官员的任命,下到帮派中的死斗,都可以以赌定胜负!
这一切,可谓是疯狂至极。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有手段,有背景又嗜赌如命。
在整个北部边陲三省,甚至南方各地,都对其恭敬三分。
就连省里来的领导,来到哈北,都要尊称一声,李四爷!
其能量之巨大,根基之深厚,可想而知。
可眼下,长贵叔却将此人点出来,该不是?
我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叔,你说的那个李青?
该不是家里行(hang)四,人称李四爷的那个李青吧?”
待我这话说出,屋里的空气似乎都冷了三分。
而反观长贵叔的表情,已经比哭还难看了。
那讳莫如深,惊惧非常的样子,很显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见长贵叔如此,我不由得暗骂,你个瘪犊子长贵,老子找你来是躲灾的,不是来跳火坑的。
你这,你这得罪了四爷,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大爷来,怕是也摆不平啊!
一想及此,我眼前就是一黑,强行支起身子,拉着王中滑就要走。
可长贵叔接下来的话,却令我动弹不得。
“小周,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让我去找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