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碧云对峙
“仙魔之泉?你万事小心……”虔苏似是有些不解,尽管他还想继续追问,但现在早已没有多余时间继续闲聊下去了。
一道白光早已打破虔苏身后的空间,逐渐形成一个不大的旋涡,巨大的引力锁定他,将其扯入,甚至连话都未曾说完就在少年眼前消失。
“苏苏!”谢蕴象征性的伸出了手,似是挽留,似是恋恋不舍,但只有他心底才清楚那情绪究竟是真是假。
“他走了!我们快来看看吧!嘻嘻!”真吾激动的搓了搓双手,面上也丝毫没有因为虔苏的突然消失而有任何变化。
“好吧好吧。”谢蕴无奈,只能将信封三下五除二的撕开,直到一张淡黄的纸张出现在二人眼前。
相对于少年的平静,真吾本是兴奋至极的,但就在二人扫了一眼信中内容,真吾就开始嚷嚷着无趣无趣。
少年也只能冷淡的点头,这上面完全是一堆废话,想来是用来磨时间故意的,只有最后的几个字才是全文中心。
“谢兄弟,家族事宜需回,珍重!”
将最后几个字随意的看了几遍后,少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现在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挤压着,让他快要无法喘过气。
不远处的屋顶上,一个男人披着黑衣,在月光下的场景之中显得那么突兀。
“谢蕴呐,我必须要获取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才会不那么寸步难行,我相信你会懂我的……”他在此刻显得有些沧桑,仿佛他早就被时光洗磨过一次了。
“这位大人?那里面的可是谢蕴?我们要不要……”一位黑衣人小弟突然出现在男人身边,手指着还亮着的房间支吾着开口。
男人藏在黑衣下的手紧了紧,随后又放松下来,他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当然不是,你可别认错了,这等实力怎能杀死杜勒。”
话音刚落人便已腾空,凭借着化丹境修为,男人在夜色之中行走的极其迅速,恍若一阵风拂过,很快便看不见身影。
黑衣人小弟也只是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了片刻,随后找准男人方位,紧随其后。
就在少年安逸的度过夜晚之时,碧云村又有了新情况……
魔月作为目前这个地方的最高管理者,在今夜也是极其罕见的来到了碧云村,旋即便赶往苍芜所藏身的洞内。
还是那处堆积在一处的翠绿植株,只是这次下面再无潭水垫底。
魔月见地面凹的不成样,也只是秀眉微蹙,随后便向最深处径直走去,美目也流转于四周,随后红唇轻启:“苍芜你个老东西,就算是演戏到此时也该结束了,你还想待到什么时候?你不会真觉得那小子会来“救”你出去吧。”
漆黑的洞内在魔月声音响起后,猛然亮起,只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既已到此,魔月也乐得与其耗着,他素手一掀黑色衣裙的衣摆,将石桌上的棋子尽数扫下,随后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上面,双腿交叠。
“仙魔之泉是你给他的吧?剩下的呢?按照那小子的性子可不像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应当不会全部带走……”
“还有你几千年前骗了我魔夜之水,还将仙灵之泉与之混合,也不知你究竟想做甚,如今不还我魔夜之水,我可是不干了!”
魔月素手轻柔的游走在自己的脸颊与雪白的脖颈上,此刻竟有股诱气味在其中。
“够了,仙魔之泉我已经全部消化了,你想要也拿不到了……魔月。”似乎到了不得不出面的地步,苍芜被迫现身,语气中尽是警告。
尽管遍地洒满了棋子,但苍芜并无太多表情,只是颇为不耐的走向魔月。
“呦呵,这就要赖账了啊,羞羞羞!一大把年纪了还骗小孩子,真不要脸!还有,你别以为你给出去的那本桃花十三剑有多厉害,不过是误人子弟罢了。”魔月翘着的二郎腿的脚不停摆动着,双手也早已交叉在一起抱着臂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哼,不懂可别乱说,那可是桃花仙君的绝技,又岂会是俗物!而且我不过是想拉近一下我同他的距离,怎能叫欺骗,你不也想和那么一个孩子合作吗?怎么,如今有空来寻我?”苍芜也是不服气的回怼道,这一切好不容易成了,决不能败在这么一个娘们身上。
闻言,魔月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目光也时不时停留在苍芜身上,仿佛在看什么笑话似的。
“若是强大,你怎不自己学,还偏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给别人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目的,但总归也帮到了我……”魔月避重就轻,她并不想让苍芜知道自己想和谢蕴做些什么合作,不过对方那样聪明,又岂会需要她多说什么。
在魔月说完后,气氛一度下降到了零点,反正苍芜绝对不会交出对方想要的,而魔月则是有了下一步打算。
“仙魔之泉尽管是混搭的东西,但是依旧可以让那些被封印的家伙们出来,你究竟想做什么呢?算喽,问你你也不会说~”魔月自知继续拉扯下去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惊喜,只能怏怏不乐的准备打道回府,但在此之前还是丢了一句好心话。
“你可不要真以为自己被锁在这里了,依我看他的路还长,你也可以偶尔出去玩玩的嘛~”
逗趣的声音让苍芜不禁眉头一紧,随后蹲下身将地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捡起。
“老友啊……我念你了。”
又是一夜好梦,谢蕴这几日因为一些事物耽搁了些许修炼进程,于是打算抓紧时间补上一些,刚好宋长景离开了,他便顺势住进了这间房,给予李邵幺一个宽整的空间。
“在努努力,吞灵境后期就不远了,我仿佛看见它在对我招手了!”谢蕴深吸一口气,随后信心十足的笑着。
真吾见状也只是轻“哦”一声,随后又开始扒拉着房间的小东西,无论是书画还是茶杯,都能被她扒来扒去的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