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夜会
理查德失眠了。
今天毛利小五郎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坐立不安。
他下午已经出去了解过关键的环节，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是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始终挥散不去。
理查德索性不睡了，连夜召集了几个得力的心腹，他现在急需有人帮他分析一下目前的状况以及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来的人有四个，三男一女，三个男人各有特点，一个大胡子，一个鹰钩鼻子，一个眯眯眼。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五个人聚在了理查德的书房。来的这四个人明显跟理查德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各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女人打了个哈欠，很明显是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她有些不满地说：“老大，有什么急事这么晚了还叫我们过来？让你的佣人们冲几杯咖啡给我们提提神吧，困死了。”
理查德对这几个人有没有摆什么贵族的架子，他见女人慵懒的提出要求，摆摆手说：“波利娜，你先忍忍，佣人们已经都被我撵到二楼去了，今天这次谈话的内容不允许任何人听到——你们进来的时候大门关好了吧？”
鹰钩鼻子男人点头：“我是最后进来的，把门窗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理查德对鹰钩鼻子的表现很满意：“贾斯特，还是你办事心细。”
贾斯特对理查德的赞赏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理查德说：“这么晚让你们过来，是希望你们帮我分析一下毛利小五郎白天的举动究竟有什么意思？”
波利娜又打了个哈欠：“啊—哈，老大，就为了这事啊？白天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们所负责的所有环节都非常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贾斯特微微皱眉：“老大，我们之前已经定下过原则，除非遇到了万分紧急的情况，否则绝不能在城内会面，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万一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的话，恐怕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你也说了，毛利小五郎可能已经在怀疑你了，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召集我们，风险太大了。”
理查德见贾斯特也站在波利娜一边，叹了口气：“你们说的我当然也知道，下午虽然找你们了解过情况，但是晚上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肯定是有哪里疏漏了。毛利小五郎的名号你们应该也听过，他是稻妻非常有名的侦探，没有理由的话不可能轻易找上门。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行，一旦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可就功亏一篑了。”
贾斯特点头表示理解，他说：“老大你下午走了之后，我又把我负责的所有环节复盘了一下，无论是联系商队还是那些西风骑士，每个环节都经过了至少三四人的转手，而且这些人彼此没有联系，又只了解很少一部分内容，这些内容经过我们的拆分，单拿出任何一两个都是很正常的行为，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理查德听了点点头，他对贾斯特做事还是比较放心的。
波利娜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就更没问题了，每天通过街头巷尾的议论收集和散布消息，是所有女人再正常不过的行为，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已经被我的人利用了，根本不可能引起怀疑。”
理查德同意波利娜的说法， 他又补充道：“现在迪卢克和琴入狱，对我们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至于能让他们承受多大的后果，主要靠波利娜你那边了，我听说璃月来了一个律法咨询师，必须要小心一点。”
波利娜不屑的“切”了一声：“那也得看她的对手是谁，如果是一个月前，她来了可能会问出点什么来。现在，经过一两个月的潜移默化的引导，恐怕那些当事人都快搞不清事实是什么样子的了。”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迪卢克那边我想他们已经搞不出大风浪来了，这几天主要是对付琴，好不容易让她进去了，从人证这方面要想办法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引导，不过千万要注意尺度，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知道啦，昨天开始我的人已经接触到了案件相关人员的家属，那些人本来就已经对骑士团有所不满了，不出三天，我一定会让那些人相信我们说的才是他们经历过的真相。”
三个人说完，看向剩下的两个人。
大胡子显得有些局促，眯眯眼见大胡子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接口说：“愚人众那边和我们都担心接触过多会引出麻烦，最近这这一个月几乎没有什么联系，送进城的那些货他们都没出面，都是由我们和买家直接交易的，这些人只要做完了一笔交易，立刻会以各种理由离开蒙德，最少也要半个月才会回来。上一次交易已经是十天前的事情了，前两笔参与交易的人们如今都不在城里，毛利小五郎不可能查出任何问题。不过——”
理查德关注地问：“不过什么？”
“今晚有一批货要交接，愚人众却发暗号要亲自接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我刚才在想，如果真有消息泄露了，会不会是从愚人众那边泄露的。”
理查德想了想，摆摆手说：“应该不会，我们的人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监视毛利小五郎的动向，他没有与愚人众接触的机会。”
波利娜补充说：“这两天，我的人一直在酒馆门口盯着，除了骑士团的凯亚，就只有每天给他们送饭的餐馆伙计，没有任何异常。”
这时只剩大胡子没有表态了。
贾斯特有些怀疑地说：“留里克，你那边呢？不会又出什么问题了吧？”
大胡子留里克连忙说：“我的人都是在城外活动，毛利小五郎从没出过城，不可能跟我的人有交集的。”
波利娜嗤之以鼻：“留里克，两个月前你看管的人跑了一个，结果尸体从晨曦酒庄挖出来的，前天晚上又跑了一个，又是死在晨曦酒庄的，你能确定跑的那两个人没有泄露出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