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警示牌，灰界
随着身后的城门缓缓合拢，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氛围逐渐笼罩了四周。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腐叶的味道，偶尔传来远处野兽的嘶吼声，让人不寒而栗。
苏凡直接唤出三十合一的动员兵，并下达指令让其在前方执行警戒和侦查任务。
走出不远，
林中窜出一个黑影，直冲苏凡而来。
苏凡目光看去。
那是一只高达半人的野猪，两只血红的眼睛深陷，下方是一对锋利的獠牙，闪烁着寒芒。
随着“咻咻咻”的声响，
配备消音器的动员兵迅速开火，扫射过后，野猪倒地而亡。
【恭喜您消灭了lv6级的獠牙野猪，获得3200经验值。】
系统提示音响起，
野猪的尸体血流满地，却未化为光点消失，
显然，这里并非虚拟的试炼场，而是真实的世界。
苏凡靠近时，血腥气愈发浓重。
他略感不适，取出匕首交给一名动员兵，开始剥取战利品。
目光落在尸体上，他知道这只不过是被异族气息污染的野兽，
不是人类的真正敌人，所以不会爆出科技点数。
“同样是6级怪物，经验值却是副本中的两倍。看来，野外升级才是上策……可惜那两个野外副本关闭了……”
很快，动员兵取下两枚价值300至500的獠牙。
瞬间就赚了近千块钱，
几乎相当于苏凡一个月的生活补贴。
收好獠牙，苏凡心中估算着自己的攻击力。
动员兵单发伤害约30点，扣除护甲后。
按每发20点伤害计算，三十人齐射，‘一枪’即可造成600点高额伤害！
最高射速11发/秒。
意味着每秒可输出6600点伤害！
而6级普通野怪的生命值顶多一千多点。
只要命中，两三发子弹足以将其击毙！
若是五十名动员兵齐射，秒伤可达惊人的11000点，连10级野怪都难以抵挡！
自我评估了一番实力后，苏凡继续前进。
不久，又遭遇了第二只野怪，
一只几乎与人类等高的袋兔。
轻松击杀并获得3000经验值后，苏凡注意到一队职业者正朝他走来。
他迅速收拾好材料离开。
随后，苏凡遇到了一个独行的职业者，双方默契地分开行动。
“这儿的人比野怪还多……”
苏凡迈步，深入树林，远离城墙。
手机震动传来，是一条来自张力的信息：
【苏凡，你在哪呢？放我鸽子是吧！】
【我说的是下次。】
【行！等着瞧，历练结束后我等级肯定反超你！】
收起手机，苏凡命令动员兵卸除消音模块，向天鸣枪以示警告。
枪声远播，引来众多野怪。
【您消灭了lv6独眼乌鸦，获得3300经验值。】
【您消灭了lv7双尾影猫，获得5000经验值。】
经验条飞速上升，一小时后达到了55。
“要升到达八级还需一小时，没有遇到成群结队的野怪，升级速度还是慢了些。”
狼多肉少，人多怪少……
穿过森林，苏凡抵达一片溪流边。
对岸笼罩着灰蒙蒙的雾气，视线不清。
溪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鲜红字迹写着警示：
苏凡凝视着，
——前方灰界，小心拟态怪……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苏凡正要靠近，却发现动员兵警惕地瞄准了木牌……
心中一动，他大声喝道：“是人是鬼？再不显形，我要开枪了！3……2……”
倒计时开始，
“别！别！别！”
白光一闪，木牌竟变成了一个手举标语木板、背负双刀的黑衣黄发青年。
青年急忙摆手示意不要开枪。
见枪口仍对准自己，他急呼：“我是职业者工会派来的，可以以官方身份信息发给您。”
几秒后，苏凡收到邮件：
赵青，lv21。
职业：战狂。
因为违规，正在执行惩罚任务，任务内容为提醒新晋的职业者警惕拟态怪和告知灰界的危险性。
距离惩罚结束还有72个小时。
确认来者身份后，苏凡才命令动员兵转移枪口。
此时，他也看清了木牌上的小字——
——职业者工会竭诚提醒。
说起来，这个赵青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被惩罚在这里当人肉路牌？
赵青轻轻一笑，目光转向远处警觉的动员兵，并投以赞赏的话语：
“真是机警啊，才稍微有点敌意就被识破了，不错嘛！本来还想给你上一堂更生动的教育课来着……”
他双臂交叉于胸前，转向苏凡，带着些许狂妄的语调说道：
“顺便说一句，小子，前方便是灰界的地盘，我奉劝你还是别贸然进入为妙。”
灰界。
苏凡对此并不陌生。
在基地市外围，地域被划分为三大区域。
白界，是人族的领地。
黑界，则为异族所控制，被视为人类的禁地！
而灰界，是一个过渡区域，人类和异族皆可能涉足，危机四伏。
由于特定的限制，高级别的存在并不能自由进出灰界。
考虑到外围野怪数量的稀疏，苏凡仍存有一线希望：
“多谢提醒。请问多少级别进入灰界才算相对安全？”
赵青摇了摇头：“如果你有我一半的实力，大概就能应付了。当然，灰界深处与边缘区域的危险程度天差地别……”
赵青的话戛然而止。
苏凡眉头微皱……
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信息。
看来，灰界之中也存在相对安全之地。
风险往往伴随着机遇。
若想超越他人，自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苏凡感激地拱手一礼，转身继续前行。
赵青并未急于恢复木牌伪装，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苏凡离去的背影，左手抚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自语道：
“隐藏职业者吗？似乎有些门道……”
刚才，即便面对动员兵的瞄准，连他也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随即，他不紧不慢地朝一棵树的树荫下笑道：
“保姆？”
“你说的话还是太多了。”
阴影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
赵青依旧笑意盈盈，毫不在意地回应：“如果那么容易就倒下，不如早点结束，省得浪费资源。话说回来，如果你不是想和我较量一番，就别妨碍我工作。”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赵青也不在意，伸了个懒腰，身形一闪，又变回了那块静止不动的警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