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克制

    马牧天天跟着李杰去公司，去了公司就找张业，这天李杰陪着小可去找徐教授，马牧则去了张业的办公室，关上了门，谁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干什么。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公司的走廊上。小可眼神中满是疲劳，紧握着手中的平板，那里面是自己新的研究数据。李杰轻声问：“小可，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小可点头，缓缓说道：“整合了许多数据，开发出一个新的梦境预测模型，这次的数据模型不仅优化了我们对梦境预测的准确率，还为我们的新方法打下了理论基础。徐教授一定能给我们更多启发。”

    推开徐教授实验室的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电子设备散发出的微温气息迎面扑来。徐教授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全息屏幕前，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神经网络模型。见到他们，徐教授微微一笑：“小可，听说你们有新进展？”

    小可迫不及待地展示起她的研究成果，详细解释了如何通过调整梦境中的环境变量，主动引导梦境内容，以减少药物依赖性副作用的风险。“我们设想了一种新型梦境引导系统，结合深度学习算法，可以在梦中构建特定场景，引导梦境走向，从而更安全、更高效地获取未来信息。”

    徐教授听后，眉头渐渐舒展，他走到实验台旁，轻轻旋转着一只装满蓝色液体的试管：“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但也充满挑战。我们需要精确控制梦境的每一个细节，确保信息的可靠性。我建议，我们可以先从小规模的实验开始，逐步验证。但是对药物的开发还是不能停，因为药物才是改变的根源。”

    小可点了点头，她明白目前自己研究的开发方式，目的是为了利用梦境预测更加便利，降低副作用。但是预测到那种程度，根本上还是要靠公司开发的药物。

    “那催眠技术的应用呢？”李杰插话问道，“马牧提过，通过道家和佛家的冥想修行，可以增强自我意识，在梦境中保持清醒，这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个突破口。”

    徐教授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传统修行术中关于心灵控制的部分值得我们借鉴。我们可以邀请马牧参与这个项目，从心理学和生理学角度，探讨如何将这些古老智慧融入现代科技中。”

    此时，在张业的办公室内，马牧正站在一幅描绘着太极图案的挂轴前，与张业讨论着东西方对于意识和潜意识的不同理解。

    张业倾身向前，目光炯炯：“马牧，你之前提到的‘入定’状态，是否能够帮助李杰在梦境中达到一种超然的观察者位置，既参与其中，又能保持客观分析？”

    马牧轻抚着下巴，沉思片刻后回答：“正是如此。通过特定的呼吸法和意念引导，可以帮助个体进入一种高度集中而又放松的状态，这种状态下，人的意识边界会变得模糊，更容易接受和操控梦境中的信息。我们可以帮助李杰设计一套结合现代催眠技术和传统修行方法的训练方案。”

    “马牧，这让我想起了在网络安全中，最不安全的因素就是人，我们的很多网络攻击技术，很多都是利用人性的弱点进行开发的。”

    两人在不断的聊天中，身体越靠越近，似乎是在说悄悄话，不让旁人听到，可是偌大的办公室就他们两人。

    这段时间，小可，对科研投入了全部精力，慢慢的李杰感到自己被忽视了。随着查阅的数据越来越庞杂，新的神经网络数据模型的趋势越来越明显，王小可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倾注到了她的研究之中。实验室的灯光常常亮至深夜，她的眼睛因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布满了血丝，但她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不灭的火焰，那是对科学探索无尽的热爱与追求。而李杰，这个在她生命中占据最重要位置的男人，似乎正逐渐淡出她的视线。从徐教授实验室回去后，小可马上回到自己的实验室，继续自己的研究。

    “小可，今晚能早点回家吗？我们很久没一起吃晚饭了。”李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目光注视着小可忙碌的身影。

    “对不起，李杰，我手上的实验到了关键时刻，真的不能走开。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王小可的话语中满是歉意，但更多的是科研带来的紧迫感。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一次出现了，这让李杰心中的失落感逐渐累积。

    李杰去敲张业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已经没人了，两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马牧这小子，有了新欢就忘了旧友！”

    夜色渐深，街道两旁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映照着李杰孤寂的身影。李杰开着车，心中满是失落。想着如何打发一下时间，自己无所事事，太无聊了，原先加入公司的安保工作，从极地回来后，日常工作就是训练，体质倒是提高不少，但是公司有任务从来不让李杰参加，自己整天像个保安一样在公司瞎转，慢慢的就对安保工作失去了兴趣。当时因为黑狐团伙的事情，李杰被公司重点保护了，徐教授就让李杰离开了安保部，因为在公司眼中，李杰的价值是他那神奇的梦境，那可是公司开发神药最宝贵的试验场。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寂静。屏幕上闪烁着“安妮”两个字，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无聊的心绪立刻烟消云散了。

    安妮在电话中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甜蜜的问道：“嘿，李杰，你在哪里呢？我刚发现大学路新开了一家超有氛围的酒吧，想去试试看。你今晚有空吗？一起来怎么样？”

    李杰握着方向盘，会心一笑，脑海里闪过与安妮共度的那个充满暧昧的中午，心中泛起一阵欣喜，但又想起了小可。

    李杰沉默了一会，温柔的说道：“安妮，谢谢你邀请我。但是，今晚我可能不太方便。”

    “哦，这样啊。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你需要人陪，或者想找人聊聊，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

    李杰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正在回味和安妮的点点滴滴时，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小可加班至深夜，桌上堆满了文件，双眼布满血丝却依然坚持工作的模样。那份心疼和不舍让他做出了决定。

    “其实是这样的，小可还在公司加班。她最近工作压力特别大，我打算回去陪陪她。”

    安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理解，李杰。你总是那么细心体贴。好吧，你们俩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找时间聚吧。”

    挂断电话后，李杰深吸一口气，调转车头，向公司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心里五味杂陈，既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安心，也不免对安妮有一丝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