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前台美女进电梯刷了卡，纤纤玉手摁下一个按键。她阿娜多姿的体态挡住了沉玺的视线，隐约看到是十八。
心里纳闷和别人的不一样。但疑惑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跟随着“咔哒，咔哒”的脚步，很快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你先坐椅子上稍等，人事主管马上就到。”美女笑嘻嘻的，沉玺也不好说什么，规规矩矩的坐着等着。
新领导上任，即使是增加了工作上的难度，人事经理李正徳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不，刚从领导的办公室出来，转身就进了会议室。
沉玺见人来了，立马起身，李正德示意其坐下。自己也坐在了距离沉玺不近的位置上。他微微偏了点儿头，将手机扣在桌上，拿起简历，看了几秒道：“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叫李正徳，人事部经理。”
“你好，我是沉玺……毕业于……”
吐字清晰，嗓门洪亮，介绍简单，还是那熟悉的声音，隔了这么久，真是让人怀念。
隔壁办公室里的男人，轻抚着平日里隐藏着的照片，勾唇一笑，让整个办公室更加明亮耀眼。
他能想象，现在会议室平静状态下的人内心有多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还像以前，会在结束后抱着一瓶水狂饮。
“别拘谨，简单聊几句。我看你老家是庆原的，巧了，我也是。”人事主管字正腔圆，一字一板的同沉玺交谈。
听李正徳提到庆原，沉玺心态松懈了不少。也慢慢开了话匣子。
……
李正德嘴上说的简单聊几句，但他却问了许多在沉玺看来莫名其妙的问题，在其抛出一个问题后，沉玺拧眉，沉默了。
“怎么了，是不方便作答吗？”
隔壁办公室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不是他想问的，是李正德自己加的，光想着了解，忘了这是在面试了。
“这个问题…和我应聘的岗位……有关系吗？”沉玺有些磕巴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这个年纪正是拼搏奋斗的好时候。也差不多到了适婚的年龄，你感情方面有什么规划吗？公司这边是这样的，几乎是不加班的，但是不排除说有什么突发状况，需要……”李正徳一字不漏的传达着陈博远的试探。
“哦，时间方面我ok的，您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好的，那先这样，你回去等消息吧！”
“好的，再见！”
前脚沉玺刚离开，李正德便迫不及待的将一侧的耳机摔进脚下的垃圾桶。为了对方能清晰听到对话，他特意找了要淘汰的没有降噪功能的蓝牙耳机。
……
李哥知道沉玺要来面试，提前就说好了要在一家拉面馆约饭。
面试结束才十点半，李哥说拉面馆生意火爆让他十一点半去占位置。眼看着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沉玺索性在这附近的奶茶店随便点了杯奶茶，消磨时光。
“琪琪，面试的怎么样？”
“晶晶姐，我觉得希望不大。”说这话的人沉玺在一楼好像见过。
两位女子坐在一旁的双人桌上，恰好是沉玺比邻的位置。两位容颜姣好，是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那种，沉玺也不例外。现在看来，面的貌似还是同一家公司。
“你没按我说的去做吗？”这次说话的女人，一身职业女性的装扮，看起来飒爽干练。
对面的女人，略微年轻了一点儿，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穿着一套大方整洁的浅蓝套装，懒洋洋的拿着吸管戳杯子里的珍珠。绵软的开口道：“晶晶姐，你没告诉我陈博远那么帅气啊…”语气里的失落意味明显。
陈博远…
这个名字出现的猝不及防，沉玺整个魂儿如同被丢进了漂流瓶，放置在了沙滩上，与世人隔绝。除了烈日炎炎的暴晒，就是雷声的轰鸣和海涛哗哗的声音。
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褪去了光亮，徒留慌乱与悲伤。
应该是同名，国人十几亿的人口出现几个重复的有什么稀奇。自我调节了一通，咕嘟了几大口的奶茶，情绪才缓和了下来。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说的就是李哥这种人。
十二点下班，李哥十二点五分就出现在了面馆。看来是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准点儿过来的。
沉玺已经点好了餐。
“嗯…美味，你快尝尝，这酱牛肉真是一绝！”李哥吸溜着面条的嘴还真是闲不住，往里又大口塞了两片牛肉。
“慢慢吃李哥，不够再点，这顿我请你。”
李哥满脸就透着一个大字“香”，他暂停胡吃海塞，摇着手里的筷子，盯着沉玺：“你是不知道，这家店生意超好。能吃上一份就不错了。我也就面试那天吃了一次，上班以后啊，从来没赶上过店里的凉菜。对了，你面试怎么样？”
“让等消息。”淡淡的表情好像在聊别人的事情。
“怎么回事？你不对劲哦！”
“没事，就是今天有点儿累了。对了哥，公司里有姓陈的经理吗？”女人应聘的助理，那应该是经理及以上级别的人吧。
李哥眉头耸立，“姓陈的经理，我还真不清楚。但是新来的总裁姓陈，好像叫……博远，对，陈博远。”
低头扒拉着凉菜，他没有看到沉玺变了脸色，呼吸急促。
沉玺拿起桌上的小瓶醋，“哦，是吗？能当上总裁，能力很出众吧！还是说资历深啊？”
“唔…很年轻。听说是富二代。结婚了吧，好像都有孩子了。不到三十应该也差不多吧！”
结婚了，富二代，有孩子了。看来是多虑了。神色安然了许多。
直到被一旁的李哥沉声喊到：“沉玺！”
睁着无辜的眼神，茫然道：“李哥，怎么了？”
“你确定是在添醋吗？要不干脆抱着醋瓶喝得了。”
低头看了一眼毛细，好吧！隔着老远都闻到了醋酸，本来也没什么食欲，干脆停了筷子。
李哥还在念叨：“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爱吃醋？”
沉玺尴尬的笑了笑代替回答。
两点钟的时候，人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让其星期一准时办理入职。还收到了一封邮件，里面是一些入职需要的相关证件信息。
去了照相馆打印了身份证原件的复印件以及其他的原件复印件。还照了一组一寸快照。20分钟20块钱搞定了这些。
打车到光熙路后路段拥堵，下了车一路溜达回到目前的住所。消失一个多星期的年祁已经回来了，人一身整洁的西服套装，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接听着电话。眉心紧锁显然为事情所困。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对面的矮凳上，手中的透明文件夹顺势放在茶几的桌角。
用那齁贵的木箱包装替代矮凳，除了想到就会肉疼，坐上去的感受也很一般。所以他一早便入手了四个舒适的塑料方凳。不用的时候可以都叠放在一起，还不怎么占地方。
之前年祁不在，矮凳没有用武之地。现在，还是买回来第一次体验，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年祁见沉玺回来，他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句：“好，我知道了，你处理好就行！”便挂了电话。
沉玺时刻谨记着自己住进来的条件，“你晚上要吃什么？我去做。”
“随你吧，两个人，四菜一汤就行！”
这是距上次酒醉亲吻后，两人的独处。年祁倒是镇定自若。邮箱提示音响起，他开始浏览起邮件。沉玺内心慌乱。拿买菜当借口便溜了出门。
门应声关上，年祁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夹。便将心思又放回到邮件上。
沉玺耗到该做饭的点儿才回来，进门一溜烟就进了厨房。麻利地做了四菜一汤。